姑娘們精得很,不光看你的外貌長相,主要看你的腰包鼓起程度。”
章守志哈哈笑著不再繼續說這個話題,因為看到了桑木蘭也出現門口,在丁文示意下將那疊鈔票交給了她。桑木蘭認真點數著錢,雖然現在接觸的款額數目不小了,但她的神情依舊那麼專注!
桑木蘭這次到了縣城,為自己父母帶去兩塊青石墜和一萬錢,看固執的父親默默收下了錢,心裡總算落定;又和母親一起逛買了新衣,見母親在人群不再畏縮的身影,竟轉過身笑著哭了。
今年,會回桑家塢過年的。在回來之時,桑木蘭聽母親這麼說,真的喜出望外。有幾年了,都是一個人過年,只能看著別人家熱熱鬧鬧;但今年已經不一樣,彷彿上天突然給了她補償,實現了許多許多願望,所以她的心情今天的陽光一樣燦爛。
午後,林雪芹正式接手了養鰻場的技術指導,她的日常巡視、管理與丁文截然相反。如果說丁文做得粗而模糊,而林雪芹幾乎做到事事精細,從溫棚內的溫溼度、水質取樣化驗、水色觀察記錄,到鰻苗個體的體重大小狀態、餵食多少數量、食料的品種、病害監控,乃至鍋爐什麼時間放入溫水,多少量
當十多個池子都巡看了一遍後,丁文破例地拍了拍林雪芹的肩膀,感嘆說:“小芹同志,這場子交給你,我算放心了。”
林雪芹哼了一聲,卻忍不住笑說:“你這個甩手掌櫃幹得輕鬆,但你怎麼忍心看著我們這些姑娘家,為養鰻場的事掉頭髮、長皺紋,是吧木蘭?”
丁文不解望了身邊的桑木蘭,但桑木蘭只笑著不說。
“我們三人商量過了,只要丁大哥能每天提供那荷花、菊花、玫瑰花、月季、牡丹,山茶花也行,我們就忙得無怨無悔。”林雪芹口中念出這麼多花的名字,連剛踏進溫棚的虞翠花和楚婉玉聽了,都“卟哧”笑出聲來。
丁文卻道這個林雪芹在省城多呆了幾天犯上花痴,驚訝地問:“你要這麼多花幹什麼?”
“以花養顏啊!”林雪芹似笑非笑地望著丁文,明擺我要敲榨你哦。
丁文看了看周圍的幾人,從她們表情中看出了自己勢單力薄,只能打起馬虎眼。
“花麼你們找嘟嘟要,誰知道它從哪兒銜回來了一支荷花?這小東西就是不讓人省心的。不過,你們應該知道有的花瓣中也含有微量毒素,不但不能養顏,說不定還會長出玫瑰花的梗刺兒。”
林雪芹呸呸呸了幾聲,“就你亂說!人家小玉說那荷花泡澡挺舒服的。”
呃,丁文看楚婉玉得意樣兒,總算弄明白這事兒肯定是由誰惹起的。小玉這丫頭自從泡了鮮荷花浴,似乎挺叨唸,敢情泡上了癮。這不,拉來了幾個同盟,還聲勢浩大呢。
“我想要泡鮮花浴呢,也不是不行,得等!”
“那等到什麼時候啊?”楚婉玉連忙問。
“待到春花爛漫時。”丁文愜意大笑,然後步出溫棚。
養殖場在中午漲潮時沒開閘放進海水,但並不等於無事可做。丁文帶上包品之,不止沿養殖場的岸走了一圈,還爬上左峰之頂,吩咐包品之繪出山樑子以南這片地域的地形圖,並詢問從池塘這邊引來淡水的可能性。
“包工,只要把這個活兒做完,您就可以再帶一小壇酒回去過年了。”丁文開玩笑地說。
包品之一聽青紅酒,被海風吹得黝黑的臉興奮得發紅。前次那壇青紅酒,寶貝得不得了,但就是禁不了口,一日一小酌,這些日子下來,倒被喝去了大半壇,正心疼呢。
“小丁,有酒都好說啊。”
丁文對這位勤勉的老者從心裡佩服,聽說包品之沒念多少書,能靠自學和多年的實踐,取得中級職稱,這相當不容易。但想及與隨氏及政府部門還沒談妥條件,自己的設想只能暗中進行,所以不得不慎重地交代,“包工,我的設想除了你我,絕不能透給第三人的耳朵。”
包品之收斂起笑臉,嚴肅地點頭。
直到傍晚,倆人下了左峰。丁文打發包品之先回,自己來到了南端的兜門。
此時海水已退潮,露出大片的黑色泥灘,被夕陽染成整片的紅。
丁文在想:原先在狹小的池塘中,可以用洪荒湖水浸泡的水藻引來塘底池魚,但在這麼廣闊的大海顯然不可能,自己那些湖水相對大海而言,只是滄海一粟。看來只能用效果更持久的青石!
一塊塊價值數百萬的青石,用來引魚入觳,是否本於末倒置?若讓人知道的話,必說自己是瘋子。當一塊塊青石被擲於養殖場的砂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