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一邊逗魚去。見她用樹枝伸進了玻璃瓶,羅元連忙喊著,“這位小妹呀,哦大姐啊,請您高抬貴手,這兩條是丹鳳的親魚二代精華版,這可都是錢啊!”
“再鬼喊!我就就將魚喂鳥去。”
狠,真狠,這種焚琴煮鶴的事除了某某人外,今天總算又見到另一位了。羅元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巴,瞪著如燈泡般的大眼,不是看面前笑容可掬的靚妹妹,而是看那玻璃瓶中被驚嚇得驚慌失措的“丹鳳”,可憐的金魚。
“得了,小學妹。你別再刺激泡泡同志了,他的心臟一向不太好,別弄得和那隻海鴨子一樣。”丁文當然不會說出羅元心頭肉的市場價,否則,這兩條“丹鳳”鐵定被她佔為已有。
遊彩霞哼了一聲,道:“這兩條破丹鳳也跟命根子似的,我家裡的蘭疇嘛,我才興起那麼一丁點兒興趣。”
呃,原來又是一位魚友,羅元又找到了組織,近似狂熱地走到遊彩霞面前,臉色嚴肅嚇她一跳,“你不能汙辱鳳眼,它是有點兒平凡。沒有高高的頭部,沒有迷人的體型,沒有寬大的尾鰭,頭部略有一些紅色斑紋,在市場裡得不到一般買魚人青睞。但,它有長且薄如蟬翼的尾鰭,如一位頭頂紅花、身披白紗衣的姑娘,在水中翩翩起舞。因此,你不是地道的發燒魚友!”
丹鳳啊其他品種的金魚能夠在出生後半年內充分展示性狀特徵,至兩齡時達到了巔峰,但兩齡丹鳳金魚從性狀特徵角度來看仍屬於幼年期;當其他品種的金魚在三齡開始衰老,丹鳳才開始顯露其風貌,至五六齡才達到巔峰。因此,培養一尾丹眼的代價要比其他品種高出五、六倍,更因其不夠花哨而漸漸地被市場淘汰了。
遊彩霞被羅元搶得目瞪口呆,丁文哈哈笑起,拍拍羅元的肩膀道,“你這兩條,估計是其中的精品,我笑納了。我就喜歡平凡點的金魚,養死了不心疼。”
起先還以為丁文也是魚友,遊彩霞和林雪芹還對他刮目相望,但後面一句卻讓倆人大跌眼鏡,不禁卟哧地笑了出來。
羅元也跟著笑了,“只要你不將它們油炸粉了就成,哪天想吃的時候通知我一聲,一定要替我留下一條。”
這這是發燒魚友?遊彩霞驚訝於羅元截然不同的表現,做出嘔吐狀。桑木蘭在她耳邊輕輕地說:“泡泡知道文子會將金魚照顧好的,他有那麼一套飼養朱頂紫羅袍的方法。”
遊彩霞盯著那平凡樣子的丁學哥,形象似乎突然高大了起來,難道傳說中的高手都如此平凡而又不平凡?
“泡泡,你的精神可嘉,但你的技術卻不咋樣。要我養呢將這兩條丹鳳養成會跳芭蕾舞的金魚,到時讓你揚眉吐氣去。”
“這可是你說的哈,我只要你養成象伯父的喜鵲花那樣,魚躍龍門就成了。”羅元捨得將心頭肉交出來,原來是為了這個。
“那要不要訓練它們跳火圈呀?”
桑木蘭三人已忍不住大笑,能讓金魚跳火圈?你還以為是海豚啊。
“你知道不?伯父的那兩條喜鵲花有人出高價買,有人出到五萬港幣。帥!他卻捂著不賣。”
羅元語出驚人,雷到了丁文,他卻是那樣地得意洋洋。
“看來我得重操舊業,將養魚的領域從食用擴充套件到觀賞。”
“好啊,親愛的同志!明年可以參加一起觀賞魚交流會,你想想那是萬眾矚目啊。”羅元為能提起丁文進軍觀賞魚行業的興趣,連忙大打廣告。
丁文打了個冷噤,搖頭想還是算了。養養金魚可以怡情,若成了專業商人,那可是魚玩人,還不得應付象沈教授那樣的狂熱者?生活就沒了寧靜,“這事以後再說,有我爸成了鐵桿魚友中的一員就行,免得我媽天天嘮叨個沒完。”
羅元的泡泡眼黯然失色,他惋惜地看著丁文直搖頭。
“文,你別跟泡泡學,他是有魚性沒人性的傢伙。在他眼裡人不如魚,以後找條美人魚當老婆算了。”桑木蘭狠狠地瞅了羅元一眼。
“唉知音難求啦。”羅元大聲感嘆。
“去你的,還伯牙和鍾子期高山流水呢。還要不要吃海鴨子燉湯呢!”
“吃!化悲憤為食量,還吃來個實在。”
海鴨子特有的腥臊味用生薑片、蒜頭和老酒一起燜燉,開鍋的時候再撒些蔥花。野生的海鳥不比家禽那麼肥膩,骨比肉多,更多的精華在於湯,雖說秋收冬藏,但喝下了一碗,仍餘味不絕。
這樣的湯,羅元喝了兩大碗,他把林雪芹的那份給佔去了。
“丁學哥,要不明天再讓某一隻海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