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桑木蘭將頭輕輕的、輕輕的側靠在那寬闊的肩膀,酡紅著臉閉起了雙眼,只有那顫動的睫毛才知道她的心也在驚跳。
“藍子,咱們做一輩子兄弟不好麼?”
“不,咱們下輩子再做兄弟!”
這是桑木蘭最直接的表白,丁文感受到桑木蘭的身軀在微微顫抖,他沒有再說些什麼。
“文子,你覺得我煩麼?”
“不知道,我只是覺得一時間適應不了。”丁文覺得喉嚨有些乾澀,卻能清晰感受桑木蘭的身子僵了,又說:“給我一段時間好麼?”
唔桑木蘭的臉龐在他肩膀輕擦,卻是將丁文摟得更緊。
小木屋又陷入一片沉靜,似乎只剩下兩顆心在跳動的聲音。
吱呀,小木屋的門被人開啟了,遊彩霞倆人去而復返,原來找桑木蘭拿她家的鑰匙,她和林雪芹見到倆人這般情景,均張大嘴喊不出聲來。
突然一陣風從木門吹了進來,丁文和桑木蘭同時轉頭,卻是被撞破了。
桑木蘭的臉色比紅紙還紅,她張口在丁文肩膀咬了一下,說了都是你害的,抽開手掩著臉衝出小木屋。
“哎喲,藍子你是屬狗的麼?”
遊彩霞唯恐天下不亂,在屋外應著:“丁學哥,木蘭姐是屬老虎,你老可悠著點。”咯咯大笑,接著又喊:“快來救命呀,母老虎要吃人了。”
聽著仨人的嬉笑聲漸遠,丁文靠在窗沿,手中正扯著一條繩,因為他看到海鴨子又來了。
網在秋風吹拂下,搖盪起伏。六隻海鴨子,有的輕落池中嬉水、有的在岸上悠閒散步、有的撐起單腳四處張望,對沒來由多了一張網懷有戒心。探了許久,似乎覺很安全,三隻海鴨子先溜進網場中,開始了它們的掠食。
網場裡一陣子水花亂濺,魚遊得急,海鴨子追得緊。一條尺長的草魚終遭毒手,被叨在一隻海鴨子的嘴上,蹦達個不停。海鴨子們搶食了,又有兩隻拍翅飛了進去,也參與到一番爭食,好不熱鬧。
一張網從上方突然覆下,罩住了還在搶食的海鴨子們。五隻,嘿嘿丁文拿了幾條白色尼龍繩,不緊不慢地推門而出,沿岸而行,欣賞著海鴨子們的驚慌,它們越是驚慌越被網纏得緊,最後只剩下無助的鳴叫。
“快看啦,丁學哥抓住海鳥了!”哪兒有熱鬧,哪兒便有她的聲音和蹤影,遊彩霞手上還提著行李,在對岸大聲叫著。她扔下行李,奔跑過來。
扯網上岸,一隻只從網抓出來,用尼龍繩綁住它們了的翅膀和雙腳,丁文抓鳥的手法可謂嫻熟已極,看得遊彩霞在一旁興奮得大呼小叫。
這丫頭,愣是沒長大!
林雪芹聽到海鴨子們的悲鳴,卻有些悲天憫人,“丁學哥,要不放了它們吧?”
“放了?雪芹姐就是心軟。”遊彩霞已蹲在一隻海鴨子旁邊,正撥弄著鳥兒的頭。
丁文笑笑道:“這些鳥除了殺來吃以外,我還有用處。”
以鳥驅鳥,不失一種好辦法。用海鴨子的鳴叫來警嚇其他來犯的海鳥,比起用汽球和草人等手段驅鳥有效得多,不然的話,這個池塘又變成了桑家塢另一個蘆葦蕩。
林雪芹就不再多說,只是看著遊彩霞玩得高興,她輕嘆了。
選一隻肥大的海鴨子,丁文只不過趁眾人不注意,將它放入空間後又取了出來。見那隻海鴨子已斷氣了,丁文順手交給了桑木蘭,振振有詞道:“你們看這隻鳥不經嚇,一不小心嚇出心臟病來。”
呃,林雪芹只得無奈地搖頭。晚上的海鴨子燉金針菇,她是決計不吃的。
桑木蘭抿著嘴不敢笑出:從小就知道,哪隻動物被丁文惦記上了,準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還記得他十歲的時候,爬上那面懸崖十多米的高處,就為掏一窩鳥蛋。
第二十一章重操舊業?
誰的鼻子最靈,當數泡泡同志,這是初中時候的笑料。
傍晚時分,羅元跟在桑春的後面,捎著他的寶貝金魚兩條“鳳眼”,來到了桑家塢。
“泡泡,你的鼻子不只靈,而且長啊。在省城都聞到了海鴨子的味道!”丁文捶了下羅元的肩膀。
羅元哼哼道:“若不是你一直叫我來桑家塢過中秋,我才懶得來呢。”看他牛氣沖天的樣子,桑木蘭氣不過,就掐了他一把。
羅元怪叫一聲跑開,“藍子偏心,又把氣灑到我頭上了。不過,這海鴨子的香味著實不錯嘛。”
這樣熱鬧的場面自然少不了遊彩霞,她早搶過羅元手中的金魚玻璃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