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就憑你?”商陸輕蔑一語,“我商陸手握五萬精銳!”
“可這五萬精銳的統領正落在我手上!”易雨接話飛快,使得對方氣結,柔和笑著,像在看一隻垂死的狗,“怎麼沒話說了?”
“哼!既然尋不回公主,在下就帶睿王妃回宮覆命!”商陸取出袖中匕首,往後一劃,刀尖染血。
好在易雨退得快,否則就不是劃破皮肉的小傷了。易雨往腰間一抹,血流得不多,傷口很淺,笑道:“是我輕敵了。不過,暗箭傷人,終歸非君子所為。”
商陸趁機抽出佩劍,指向易雨:“若非你方才偷襲,我怎會敗於你!就先殺了你,再剿滅你們所有人!”
“易某說過,實力懸殊。”易雨沒再客氣,把玉骨扇別回腰帶間,從袖中探出一柄黑金扇,在商陸眼前緩緩張開,現
出麒麟淺雕。
“黑金麒麟扇!你是”
“商統領果真見過識廣。不過太晚了!”易雨倒拈麒麟扇,足下生風,僅僅一招便擊中商陸要穴,使其昏厥倒地。
易雨用腳踹那不省人事的某人,感嘆:“是不是當官的人都如此猖狂?這一點,與那易刑風倒是相像。”說完,立刻回到陶然小館。
易雨快步走到寧芷的房間,不等她說話,直接拿起她收拾妥當的行囊,拉著她往外走:“想要去益陽關,現在就跟我走!”
寧芷差點摔倒,被他拉著的手有些發疼:“不是說明天麼?”
“明天?只怕一個時辰後,連城門也出不了!”易雨頭也不回地把她拖到樓下大堂,吩咐侍者,“準備車馬,快!”
“公子你的”侍者發現易雨腰間的血跡。
“少廢話!快去準備!”易雨大喝,那侍者即刻照辦。
寧芷甩開他的手,俯□子,細看那血跡:“你受傷了?到底怎麼回事?定是發生了什麼,否則依你的性格,一定不會走得這麼急。”
“一點小傷,不必在意。剛才”易雨本是將商陸的事脫口而出,但終究剋制了。絕不能讓寧芷知曉昭月的事,一旦她得知昭月未歸辰宮,不僅會擔憂,更會去尋找。有時間做那種無聊事,倒不如去益陽關找珩止。
“剛才砍柴弄傷的。”易雨隨口撒謊,毫無邏輯。
“砍柴會砍到腰?”寧芷顯然不相信。
“你就當我砍到了!快走!”易雨不由分說,硬是把她拽到外邊,再將她塞進馬車,而自己坐在車前充當馬伕。
寧芷探出頭,又被他給按回去。她的想法,實在太容易猜到:“你身體還沒恢復,別想騎馬!”
十幾個侍者從陶然小館裡跑出,一臉茫然。易雨迅速下令:“你們必須在半個時辰內離開陵和城!回到南墉,要是我爹問起,就說被辰宮的人察覺,不宜久留,有我易雨一人留守即可!”
“是,公子!”一眾侍者瞬間閃得無影無蹤。
易雨隨即駕車,攜寧芷迅速離開陵和城。
他本是無須走得這麼急,甚至可以殺了商陸,但他在出招的那一刻,放棄了。商陸的家族在朝中的地位舉足輕重,若是有個閃失,定是對復國之事不利。
一日驅車疾奔,終在入夜之時,易雨將車馬駛入陵和城北百里的一座小鎮:上陵。當他們到達之時,已有人在鎮外接應。原來,當日易雨應允寧芷之後,便立即對路線作出籌劃,並提前派出易家影士,遍佈沿途城鎮。
由於易家勢力有限,再度北上,只會分散人力財力,更會惹人懷疑。故此,這一次較為低調,只是命人租借了一間小客棧,並給了老闆一筆錢,要他領著所有夥計離鎮兩月。
待安頓好
寧芷,易雨才回到房中,處理腰間的傷口。刀創的血液早已凝固,為免感染,他只得把結痂挑開,重新上藥包紮。
因為師門傳授的武功卓絕,易雨行走江湖幾乎很少受傷,就算有傷,易家的醫者也會很快令其復原。但這次不同,不在自家勢力範圍內,一切只能自己解決。所以,易雨根本不會包紮這回事,只能透過回憶來做。
“我來吧。”不知何時,寧芷已站在門外,她緩緩走來,從易雨手裡拿過藥瓶和繃帶,對他說道,“躺下。”
易雨乖乖躺在床上,見寧芷動作嫻熟,便問:“你怎麼會做這個?”
寧芷小心地把藥粉撒在傷口上,淡淡地說,“以前烏桕練武之時,經常受傷,都是我與葉子”話說一半,忽然停住,“是誰傷的你?”
“烏桕是誰?”易雨沒有打算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