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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人世。說白了,就想讓她的膽子更小一些,經不住任何變故。”

這時,易雨才淺淺笑了一下:“這才像是你。”

伏堇又朝西北方望了一眼:“也不知那信送到沒有。但願來得及。”

正如伏堇所料,端儀太后將信拆閱後,怒不可遏。當即前往宮人巷的晴水苑,身旁的人都是匆匆相隨的宮人宮女,侍衛禁軍亦是臨時相隨。

故此,易家影士成功混入其中,並在晴水苑聽到睿王珩止的淡然言語。

第二日,端儀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起身後,頭暈目眩且口乾舌燥,欲握筆批閱奏摺,手卻沉重到提不起筆。御醫瞧過,不得病因,只叮囑端儀莫要操勞。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那琴聲,我只能說伏堇潛力無限,奈何特殊原因,我就不多寫了。

☆、大勢

辰宮傳出訊息,端儀太后鳳體有恙,終日流連病榻,視物不清,脈象日趨虛弱,以致無心力理政。成天貪圖享樂的景啟帝,不得不硬著頭皮,面對繁雜的政務,以及駐紮在陵和城外的南泊大軍。每日尚未清醒,就已是焦頭爛額。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益陽關傳來宛丘軍報,內容竟是荒雲十七部大兵壓境,宛丘十萬將士,全數不戰而降。

啟帝得知後,即刻前去鳳儀宮,企圖尋求母親的意見,可惜端儀已然“病入膏肓”,不省人事。再派人去尋裴皓,豈料他依然昏迷不醒。

國難將至,孤立無援,然朝中德高望重之士,寥寥無幾。最終,啟帝只能想到兩個人,一個是不知所蹤的寧問荊,另一個便是被母親軟禁的左丘世家大當家左丘仲。萬般無奈,他只得親自登門,拜訪左丘仲。

“老臣左丘仲,叩見陛下。”左丘仲作勢要從輪椅上下來,俯身作禮。未等他手用力,啟帝就已上前扶住他,“陛下,老臣不敢。”

“如今事態緊急,朕也無謂尊卑了。”啟帝開口直言,“朕已是腹背受敵,一邊是荒雲十七部,一邊是朕昔日的弟妹,今日位居南泊國主的寧芷。你說,朕該如何是好?”

左丘仲已與商陸及易家影士往來多日,見啟帝此狀,相信大勢將至:“如今景國剩下的,只有這一座陵和城。老臣斗膽問一句,陛下是要命,還是要睿德殿的那個虛位?”

啟帝拍案而起:“好大的膽子!我胥氏世代相傳的皇位,怎會是虛位!”當吼出這句,他的氣勢便瞬間弱下來,“難道朕不離開那個位子,就保不住命麼?”

“老臣相信,睿王妃並非想要陛下的命。她之所以如此,不過是為了睿王的安危。”左丘仲看出啟帝已在動搖,“相信陛下也明白當日之事的真偽。那道詔書,是真是假,陛下與昭月公主皆是心知肚明。”

那一日,左丘卓下獄,左丘仲入宮為其求情,在睿德殿前巧遇珩止,自然也見著他手中的桐木盒。當時,還是太子的啟帝與昭月一同跪在殿前。據宮人所證實,那日睿王珩止的確抱著一方桐木盒與二人交談,所以啟帝絕對知道桐木盒的存在。但後來因為母親的教唆,他才與之一道,誣陷珩止。

啟帝苦笑了一下:“所有人都知道,若非當年二弟痴傻,這太子之位絕無可能落到我身上。二弟成為睿王后,先帝對他的喜愛更是不加掩飾,就連政務也同他一起斷決。我這個太子,從那時起就是名存實亡的。”

左丘仲繼續勸說:“太后與丞相均已臥病在床,陵和城破,不過早晚而已。但南泊遲遲不攻城,想來也是顧念著陛下與睿王的兄弟之情。”

“左丘將軍,朕該怎麼做?”啟帝終於有意放手。

“開

啟城門,迎睿王妃進城。”

“可是丞相說過,無論如何都不可以”

“陛下,陵和城的糧食還能撐多久您是知道的。既然結果都一樣,又何必把全城的百姓逼到那個地步?”左丘仲掙扎著,從輪椅上跪下,“陛下,開城門吧!”

承天二十六年,景啟帝下令開啟城門,迎南泊國主桑芷進城。南泊承諾,大軍不進城,盡數駐紮城外。與之同歸的,還有長公主昭月。

近百名長期告病在家的文武大臣,皆聞風而動,齊齊身著官服,跪在睿德殿外等候。景啟帝端坐殿上,手中落筆,親自擬定了一道詔書。

辰宮,宮人巷,晴水苑。

商陸率禁軍,分列宮道兩側。褪去宮人、侍衛衣飾的易家影士,向寧芷與易雨行禮,遂在前引路。

沒有人想到,睿王珩止竟被禁足此處,掩人耳目。所有人都默契地站在前院,只讓寧芷一人入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