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明白的。
兩年時光,匆匆而逝,晴水苑的一草一木,依舊如是當初。身著幽藍的南泊王族華服,寧芷的腳步越來越慢。連月來冷如堅冰的臉龐,終是有了些許顫動。
“今日怎麼來得這麼早?本王身體抱恙,實在不想以一副病容見太后,只怕失了禮數,惹得太后她老人家不高興。”那聲音如春雷一般,震人心魄而澄澈。他的聲音,哪像是生病的樣子,只是敷衍端儀的說辭罷了。
“你怕她不高興,就不怕我不高興麼?”寧芷靜靜站在那裡,含淚低頭,像一個初次見到心儀之人的少女一般,兩手藏在身後,相互糾纏。剛才看他的側臉,雖然清減了些,但氣色如初,也就放心了。
“阿芷”珩止一聽那聲埋怨,驀地轉身看向她。是她,依舊玉淨出塵,眉目傾城,低下去的眼角閃爍著晶瑩。他慢慢走過去,同她方才一樣緩慢。
分離、重逢他們之間總是重複著這些聚合離分。他多麼希望,每天醒來,都能看著她恬靜地躺在自己的臂彎裡,撥弄她長長的眼睫。可是每一次再見她,看見的,是她的疲憊,她的清瘦,她的風塵僕僕。
她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見他。僅此而已。
好與不好,都在彼此眼裡,自不必相問。只要好好的站在對方面前,瞳孔裡映著彼此的身影,便是足夠。
擁她入懷,終於不是在夢裡。越是愛她,越是感覺對她虧欠,發生了太多的事,而自己卻無力左右。她已不是當年在新婚夜垂淚的女子,她眼裡的恐懼與怯弱,在這一次相見之時,皆換作一種堅定,使得她更加耀眼奪目。
“你們兩個,抱夠了吧?該幹正事了!”不用問,每當此情此景準時出現的人,只有他,伏堇。然而這一次,所有人都跟在他的身後,一齊出現了。
珩止望著一張張熟悉的面孔:“你們”心底感觸,難以言表。
“你們什麼啊,前兩天那太后不是找你興師問罪來了嗎?所以我們的事,你應該很清楚了。”伏堇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