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慎劃傷了面頰,陛下賜給了她一瓶,現在宮中僅剩兩瓶,不在太醫院,而在陛下的寢宮裡,你現在自身難保,何況是拿難於登天的雪凝玉華膏了。”
秋瑤姑姑言之有理,純瑕被囚禁在暴室,連門都出不去,就算是出去了,也進不了慕容星曄的寢宮,更何況慕容星曄對她恨之入骨,不再折磨她就是好的了,哪裡會給她雪凝玉華膏。可是圓喜她還是潔白之軀,純瑕不希望那難看的疤痕毀了圓喜的一生,純瑕還企盼著有一天,圓喜能離開皇宮,帶著她希翼的那份美好去過平凡的生活。
“幾天沒見,膽子又大了啊,把主意都打到雪凝玉華膏上了,哈哈。”令人驚恐的聲音,只有慕容星曄發的出來。
門一開,露出那張羅剎般的臉。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原來秋瑤姑姑還知道夏妃的事啊。”慕容星曄踱步走進來,整了整袖口,笑容突然消失,“朕總覺得,有人知道了宮中太多的事,對朕是種威脅。”
純瑕見秋瑤姑姑僵在原地,來不及去喊圓喜,只伸手拉了拉秋瑤姑姑的裙襬。秋瑤姑姑雙膝一軟,“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求饒道,“陛下,奴婢也只是道聽途說,請陛下恕罪。”
“哦?”慕容星曄饒有興味的看著秋瑤姑姑,問道,“只是道聽途說都敢這樣四處招搖,如果是真的知道還不以訛傳訛?”
秋瑤姑姑惶恐,一時間被慕容星曄堵的啞口無言,只好狠命叩頭求饒,在宮中,為了保命,有時就要用這種自殘的方式來扭轉乾坤。
頭顱與地面碰撞發出揪心的聲響,可是慕容星曄卻視而不見,把這血腥的一幕當成戲曲一樣看待,難道他是喝蛇血吃蠍肉長大的麼,怎麼能冷漠無情到如斯的地步?
純瑕趕忙將手伸到秋瑤姑姑磕頭的地面上,阻止秋瑤姑姑做傻事,以慕容星曄的脾氣,就算秋瑤姑姑磕頭磕到死,他也不會饒恕她。秋瑤姑姑當即將純瑕的手推開,繼續磕,純瑕抬頭看到慕容星曄嘴角一抹不易察覺的笑,頓時明白了慕容星曄的用意,他的目標根本不是秋瑤姑姑,而是她。慕容星曄就是在等她反抗,等她叫囂,這樣遊戲才更有深意。
即便知道慕容星曄的想法,純瑕也無法像他那樣漠視一切,冷言看人。
圓喜聞聲醒來,見慕容星曄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秋瑤姑姑跪地磕頭,嚇的她連忙跪了過來,小聲道:陛下。
“秋瑤姑姑,你看看你教出來的宮女,朕來了這麼久才知道出來問安,真是有失禮數的很。”慕容星曄借題發揮,責問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秋瑤姑姑的頭磕的血肉模糊他不管,居然還有心情增加罪名,純瑕頓時惡向膽邊生,心裡一堵,喝止道,“夠了!”
秋瑤姑姑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純瑕,額頭上的血順著她的鼻樑流下卻仍不在意,“純瑕,住口!”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純瑕不理會秋瑤姑姑的警告,繼續道,“陛下,秋瑤姑姑已經磕傷了額頭,就算罰過了。”一字一頓,做為一個宮女純瑕著實沒那麼大的勇氣,可是做為一個不懼死卻畏活的人來說,她的膽量還沒發揮到極限。
慕容星曄對純瑕的話置若罔聞,狠絕的表情絲毫未變,“朕還沒說停,你怎麼就停下了呢?”
聞言,秋瑤姑姑又開始沒命的磕起頭來。
純瑕一惱,恨不得起身和慕容星曄來個魚死網破、玉石俱焚,估計他的心拿去餵狗狗都嫌沒味兒,既然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好了,“請陛下饒了秋瑤姑姑,純瑕來替她贖罪。”說罷,純瑕的頭狠狠的向地面砸去,剛砸一下,就滿眼冒星,一閃一閃的,但卻把她砸的清醒了許多,她在心裡嘀咕:這又不是慕容星曄的頭,我磕那麼狠做什麼?
慕容星曄萬萬沒想到純瑕會來這兒出,皺著眉頭吼道,“停下,朕沒讓你磕!”
你不讓磕我就不磕?我讓你放過秋瑤姑姑你還不依不饒的呢!純瑕沒理會慕容星曄,又卯足了勁兒往地上磕,估計這回她是真暈了,不然怎麼明知道是自己的頭還磕這麼狠呢。
慕容星曄氣急,起身將她拉起,一個耳光甩來打的純瑕眼前更是繁星繚亂,他憤怒的掐著她的脖子,喊道,“你再無視朕,朕就挑斷你的手筋腳筋!”慕容星曄將純瑕狠狠的丟在了地上,大喝道,“來人,給朕好好教訓她們!”說罷,他轉身憤憤離去。
風席捲著慕容星曄離去的身影,純瑕感覺額頭上有股冷流在緩緩流下。
幾個內侍領命進來,將純瑕三人的手鎖在牆上的鐵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