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一個人猛的拉起,抬眼,竟是曲界。
“跟我走!”曲界一面獨擋護衛的阻攔,一面拉起地上的純瑕,急迫的說道。
“不!”
純瑕當機立斷,她知道自己此刻的去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晨晏百姓的安危,意味著曦晉十座城池有去無回,她不能跟曲界走,也沒理由隨他走。
“大膽狂徒,不想活命就受死吧!”護衛大聲喝道。
刀劍相向,兵戎相見,曲界見純瑕固步原地,凜冽的喝道:“跟我走!”
“我不能跟你走!”
曲界閃躲不及,突然被侍衛一劍砍傷,純瑕心驚肉跳,慌忙拾起地上的長刀架在脖頸上,喝道:“都不許動。”
侍衛們蹙眉看向純瑕,緩緩放下兵器,見純瑕嚴肅道:“放他走。”
侍衛為難的互相對視,放虎歸山,只怕等下遭殃的是他們,猶豫之刻,卻見曲界聲如磐石的說道:“你跟我一起走,否則我絕不罷手!”
“曲界!”
純瑕柳眉蹙起,氣也不是罵也不是,到了今時今日,他怎麼還不明白,他們即便不在這個路口錯過,也將在下個路口分開。
“跟我走!”曲界執意道。
“別逼我。”純瑕眼含淚珠,聲色俱厲的說道。
侍衛們看著針鋒相對的二人,再看純瑕脖頸上的長刀,若是有個閃失,他們一萬個腦袋也賠不起,只好靜觀其變著。
宿命
“曦晉早晚滅亡,你回去只是送死,慕容星曄當初不會善待你,現在同樣不會善待你!”曲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氣急敗壞的說道。
“曲界,我沒的選擇”
從純瑕失去貞|潔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一切都開始不由自主,她無法再去愛任何人,也沒有權利去愛任何人。
“純瑕!”
“曲界,不如你隨我進宮吧。”
純瑕想到錢禹博可能已經被慕容星曄處死,不由的想要曲界成為曦晉的將軍。
“哼,我為何要進宮?”曲界不屑的冷聲道。
“你有才學,有武略,有計謀,有膽識,還有富可敵國的金錢,為何不為曦晉效力?”
“你讓我為那個暴君賣命?休想!”曲界握緊手中的長劍,惡狠狠的說道。
“曲界,曦晉若亡,遭殃只有百姓。”
“慕容星曄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迷藥,讓你這樣為他?”
純瑕一怔,她不過是在力挽曦晉的存亡,與慕容星曄絲毫沒有關聯,可話卻哽在喉嚨裡,竟然說不出來。
“好,你不走,那你就看著慕容星曄那個暴君將曦晉拱手讓人吧!”
曲界憤憤的轉身,飛身離去,空留下純瑕撕心的哭泣。
回去的路上,純瑕白吃白喝,不言不語,心像被掏空了一樣,難過的無法呼吸。
曦晉大抵厭惡我的回來,畢竟我是個害人精,害了一個又一個,這次因為我又割讓了十座城池。剛進城,就有百姓嚷嚷著紅顏禍水之類的話,純瑕低著頭,那些難聽的話一句接一句的傳進耳朵。
就連慕容星曄都是冷冰冰的臉,見純瑕屈膝下跪,他冷言冷語說道,“回來了。”
“是,讓陛下擔憂了。”純瑕垂眸道。
顧秦在一旁,用試探的口吻問道,“陛下,純妃已經安全返回,那晨晏的人質?”
“殺。”
慕容星曄吐出一個字,表情毫無波瀾。
純瑕猛地抬頭看向慕容星曄,質問道,“陛下不是允諾了恭帝,只要純瑕平安回到曦晉,就會立刻放了晨晏的百姓麼?”
失信
慕容星曄起身一記掌摑打來,“你敢替玄威說話,你知不知道你是誰的女人?!”
血腥的味道瀰漫在口中,純瑕擦拭掉嘴角的血,目不斜視的看著慕容星曄,“君無戲言,陛下怎能失信於人呢。”
慕容星曄氣急,反手又是一巴掌,“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陛下是九五之尊,應該言而有信。”純瑕毫不畏懼的頂撞道。
“是玄威言而無信在先,他答應朕不會動你分毫的!”慕容星曄想起那些不堪入耳的傳言,就怒不可遏的咆哮了起來,他心愛的女人在玄威身下吟哦承歡,讓他如何能嚥下這口惡氣。
“恭帝確實沒有動過臣妾分毫。”
慕容星曄握緊拳頭,諷刺道,“呵,和玄威歡愉了幾夜就自認為是他的女人了,張口閉口都在為他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