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婢就是賤婢,就算飛上枝頭也脫不掉一身的下作!”
純瑕看著慕容星曄冷漠的臉,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來。為什麼總是這般的傷害我,如果真的可以不顧及我的感受,為什麼要用十座城池將我換回,難道換回來僅僅是為了要傷我更深麼,這就是你的目的麼,不惜損失十座城池的目的麼?!
顧秦見氣氛僵持,遂想緩解道:“陛下息怒”話未說完,就被慕容星曄一聲怒吼蓋了過去,“這裡沒你事了,去處置掉那些賤民!”
純瑕“騰”地從地上站起,對慕容星曄咬牙切齒道,“陛下如果一意孤行,當真處死晨晏的百姓,那麼純瑕這輩子都不會再原諒陛下。”
“朕不需要你的原諒。”慕容星曄望著純瑕水霧迷濛的雙眼,決絕的沒有任何轉圜餘地。
顧秦雖然知道時機不對,卻還是硬著頭皮道:“陛下,晨晏失信於曦晉並不被百姓所知,可曦晉若誅殺晨晏子民必將陷曦晉於言而無信之中。”
“難道你也想造反?!”慕容星曄雙目赤紅,猙獰的揪住顧秦的衣領,怒問道。
顧秦一心為曦晉,即便是死也要勸服慕容星曄,“陛下”
失信
“滾!”慕容星曄咆哮一聲,撼動了整個皇宮。
純瑕心痛萬分的看著慕容星曄風起雲湧的臉,他用殘酷顛覆他旖旎外表,用鮮血來平復他心中的積怨,她該如何做才能使他放棄處死晨晏的子民?
顧秦垂首不發一言,他投靠了一個嗜血的君主,或許他是錯的,可他那麼忠於慕容星曄,卻又是無論如何都不願背棄。
純瑕看著一旁苦口婆心的顧秦,顧秦同樣無奈的回望著她一眼,四目相對,純瑕突然察覺到了什麼。一個人的樣貌可以喬裝,可是眼睛神色永遠都掩飾不掉,顧秦,顧豐禾?呵呵,原來三年的時間,慕容星曄一直派顧秦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他到底還是違背了約定。
可即便是這樣,純瑕也無法名正言順的離開皇宮,否則害的只有顧秦。
最終的最終,晨晏的百姓還是葬身在了曦晉,屍骨無存。
恭帝震怒之下,發兵進攻,曦晉因錢禹博將軍已死,疆界不堪一擊,很快被晨晏佔領。
慕容星曄勃然大怒,封司馬盛為將軍,派往疆界,欲奪回失地,豈料毫無經驗的司馬盛,抵抗數天後宣告戰敗。
一時間曦晉陷入人人自危的惶惶不安中。
靜靜的夜,蟬鳴四起,戰事節節告退,任誰都無法安眠。
純瑕自從那日衝撞了慕容星曄,加之被慕容星曄得知她返程途中有人劫持,她無法再面對他,他亦不再出現在阡華宮裡。
兩個人,就在偌大的深宮裡,保持著相對的距離,隔絕著彼此。
即便是遇上,慕容星曄也只當純瑕是透明狀,可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丟掉十座城池來換她回來呢?
純瑕吩咐了秋瑤姑姑為她準備紙筆,洋洋灑灑的寫了一篇幅的信,這十座城,她要為他討回來。
秋瑤姑姑見純瑕若有所思的坐在鞦韆上,問道,“主子在想陛下呢?”
“姑姑說笑了,陛下哪裡是我可以想的。”純瑕輕輕的搖晃著鞦韆,苦笑道。
誤會
“主子就是太過固執,如若換做其他妃嬪,早就跑去向陛下低頭認錯了。”秋瑤姑姑護在鞦韆一旁,嘆息道。
“姑姑,現在的問題不是他能不能原諒我,而是我不能原諒他。”
不管是曦晉的百姓還是晨晏的百姓,都是人命,慕容星曄如此枉顧人命,純瑕實在無法原諒他,他這樣躲著不見她,也正是她所希望的。
秋瑤姑姑剛要開口,卻發現了慕容星曄的身影。
“呵,好一個不能原諒朕!”慕容星曄憤怒的看著純瑕,甩下手裡的信件,那張白紙黑字的紙慢慢飄落在純瑕前方,她下了鞦韆將信紙拾起,上面的每一字都像一潑冰水,徹骨的打溼了她的手指。
那是純瑕寫給玄威的信,字跡相仿卻內容偏離,上面竟然說她無法忘卻玄威而祈求回到他身邊,荒唐可笑,可是慕容星曄卻深信不疑,“三年又三年,朕對你千思百轉,你卻對朕決絕至今。”他一甩衣袖岔岔離去,連解釋的時間都不給純瑕。
秋瑤姑姑看出來那是純瑕寫給玄威,打算用性命去換回曦晉那十座城池的信,秋瑤姑姑小心謹慎卻還是著了別人的道,她懊悔的要打自己臉,純瑕忙攔住她說道,“姑姑不用自責,此事與姑姑無關,純瑕在宮中已經近五年了,早就看明白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