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免得讓你又有摟著骨頭睡覺的錯覺。”
純瑕借題發揮,在這等著慕容星曄上套,看著他蹙眉,她就禁不住的想笑。
“我說好聽的你從來不放在心上。”慕容星曄拍了拍一旁的金絲繡纓枕,道:“過來。”
純瑕脫掉鞋子,乖順的躺進慕容星曄的懷裡,她是越來越貪戀他身上的味道了呢。
真相
十指相扣,相對無言,就這樣沉默著不語,可卻也不覺得尷尬,純瑕靜靜的聽著耳畔傳來的“咚咚”心跳聲,那節奏彷佛是令她安眠的古調,綿遠而傾長。
一覺深熟,純瑕與慕容星曄緊緊相挨的體膚皆是溼濡,純瑕看向窗外,彤雲朵朵,已至日暮時分,沒人來擾,竟然睡了這麼久。
腰間突然扣上來一隻溫熱的手,純瑕回眸,溫聲如水的問道:“是我吵了你麼?”
“沒有。”慕容星曄嗅著純瑕髮間的清香,懶懶的答道。
忽聽殿外傳來吵鬧的聲音,慕容星曄不悅的揚起眉問道:“誰在外面喧譁?”
慕容星曄的貼身侍女瑤佩低頭進來道:“啟稟陛下,是阡華宮的秋瑤姑姑急著要見純妃娘娘。”
“姑姑?”純瑕一怔,秋瑤姑姑從來不會如此莽撞,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這樣一想,純瑕拂去腰間不肯鬆開的手掌,起身穿好衣裳向外走去。
慕容星曄趴在枕頭上,看著純瑕頭也不回的離開,心想這女人被他慣的越來越不重視他了!
秋瑤姑姑跪在殿外,小年子生拉硬扯的要她起來,她就是不肯起。
純瑕幾步過去扶她道:“姑姑這是怎麼了?”
秋瑤姑姑眼圈通紅,眼角還殘留著淚痕,她捉住純瑕的雙臂,像似握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不肯鬆懈,“主子”
見秋瑤姑姑欲言又止,純瑕心知事關重大,遂道:“姑姑隨我來。”
秋瑤姑姑跟蹌著起身,跟著純瑕來到菊歡宮的露清池,池水嘩嘩作響,霧氣嫋嫋,是最合適不過的說話地方。
剛一駐足,秋瑤姑姑又跪了下去,拉著純瑕的裙襬淚眼朦朧,純瑕一愣,扶著她的手臂急道:“姑姑這是作何,快起來。”
秋瑤姑姑不氣,帶著哭腔的說道:“主子,姑姑從來沒開口求過你什麼,這一次,你一定要幫幫姑姑,姑姑願以死相還。”
純瑕不明就裡,慌忙道:“姑姑的事就是純瑕的事,只要姑姑開口純瑕一定是義不容辭,有什麼事姑姑先起身再說!”
真相
秋瑤姑姑搖頭道:“請主子讓奴婢這樣說完。”
純瑕心下泛狐,什麼事如此嚴重,“好,姑姑請講。”
秋瑤姑姑沉吟半響,喃喃的說道:“請主子放過小安子。”
“為何?!”
純瑕凝眉,小安子必死無疑,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但他與秋瑤姑姑絲毫沒有來往,為何要為他求情呢?
秋瑤姑姑哽咽,深深叩頭道:“小安子就是當年的於楚。”
純瑕震驚的向後退了一步,這樣令人咋舌的訊息,她簡直不敢置信,“小安子怎麼會是於楚呢?!”
“千真萬確,奴婢已經去天牢確認過了,那張臉奴婢畢生不忘,就算毀的再厲害也能一眼識出!”
秋瑤姑姑越說越難過,淚水像一曲離歌,拖扯不斷的綿延而出,她的心傷無人能懂。
“姑姑容我想想。”
純瑕扶了扶頭,思緒瞬間亂成了麻,讓她捋不清,是她親手送於楚進的天牢,她要如何再親手救他出來?
秋瑤姑姑以為純瑕不願救於楚,沒命的叩頭道:“主子,奴婢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姑姑,純瑕沒說不救,只是在想如何救他,你快起來,與我一起想想對策!”
秋瑤姑姑感激涕零的又叩了幾個響頭,才哭天抹淚的站起身來。
純瑕不解的問道:“於楚不是已經死了麼?”
秋瑤姑姑也不知道這事情的原委,只嘆氣道:“是啊,當年還是我買通了宮外的人,將他安葬入土的!”
“也就是說,當年他是假死,殺了小安子再易容成小安子,潛伏在陛下身邊。”
秋瑤姑姑細細品嚼著純瑕的話,若是當年於楚故意騙她,情何以堪呢?
“姑姑,我們再去一趟天牢問個究竟吧!”
秋瑤姑姑連連點頭說好,跟著行如風的純瑕一同出了菊歡宮。
初秋的風微涼,零星的葉子緩緩飄旋落地,形容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