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賢子鄙夷的白了一眼“只認錢不認人”的守衛,跟著帶路的守衛走進了天牢。
小源子護在純瑕一旁,身後跟著秋瑤姑姑和圓喜,黑漆漆的天牢裡到處散發著潮溼腐朽的味道,佈滿青苔蛛絲的牢頂還懸著水珠,滴在身上,是陰冷的寒涼。
有人在哭,有人在笑,有人在喊,有人在叫。
直到轉過一個十字交叉的轉彎,純瑕才看見異常安靜的囚室裡關著的小安子,他抱膝坐在雜草鋪蓋的地上,將頭深深的埋在膝蓋間,頭髮蓬亂,看不到臉。
守衛敲著牢獄的鐵門,衝小安子喊道:“小安子,純妃娘娘來了,還不快行禮?!”
小安子充耳不聞,依舊保持著同一個姿勢。
純瑕看著他,微微有些難過,各為其主,也許他有他的難言之隱也說不定。
守衛又狠狠的砸了幾下,見小安子還是沒反應,掏出鞭子想抽他,純瑕忙制止道:“把牢門開啟,這裡沒你的事了。”
天牢
“娘娘,這可不行。”
“怎麼不行?!”
純瑕不悅,莫不是這守衛貪得無厭還想再要些銀兩?
“娘娘,這牢門開啟,奴才無法保您安危,若是有個什麼差池,您讓奴才如何向陛下交代?”
圓喜努努嘴道:“那他這樣也不抬頭,也不說話,我們進來還有什麼意思?”
守衛低頭道:“這就與奴才無關了。”
小賢子氣的直想揍人,純瑕厲聲道:“你可以出去了。”
“那請娘娘不要耽擱太久。”守衛頷首,卻聽見小源子罵道:“耽擱耽擱,都是你在這耽擱的!”
“小源子!”純瑕嗔了一句,那守衛見氣氛不對,沒敢反駁,悻悻的溜了出去。
小賢子看著一動不動的小安子,不耐煩的喊道:“小安子,你死到臨頭了還敢如此放肆,我們主子來看你,你連個頭都不抬?!”
秋瑤姑姑侷促不安的站在一旁,好像在等待著什麼,純瑕瞧她臉色不好,忙問道:“姑姑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秋瑤姑姑搖了搖頭,小源子這邊叫了出來:“主子,他抬頭了,小安子抬頭了!”
眾人一驚,看向那眼眸佈滿血絲嘴唇乾涸的小安子,見他目無表情望向這邊,均被那冷冷的眼神寒了一下。
“小安子,讓本宮瞧瞧你的廬山真面目吧。”
純瑕死死的對望過去,卻見他將視線移向了秋瑤姑姑,秋瑤姑姑握住鐵門聲音發顫的問道:“你的耳環和絲絹是哪來的?”
聽秋瑤姑姑這樣一問,純瑕不由的蹙眉轉向秋瑤姑姑,她那麼緊張,可見耳環和絲絹對她來說意義非常,難道他與小安子之間有著何種牽連?
小安子滴水未進,聲音沙啞的答道:“是我偷來的。”
秋瑤姑姑急急的質問道:“你從哪偷來的?”
秋瑤姑姑如此失態還是頭一回,純瑕見了難免心生疑竇,既然小安子偷了東西,為何藏著,說值錢又只是個耳環和絲絹,說不值錢又偷來做什麼呢?
難言
“不記得了。”
小安子聲音冰冷,在陰森的牢獄中傳來,更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秋瑤姑姑失落的垂下眼,身子有些虛晃,圓喜過去扶她之際,純瑕眼尖,將小安子的不安盡收眼底,到底,他們之間有著什麼關聯?
“小安子,本宮給你機會,撕掉你的人皮面具讓本宮看個清楚,否則”
小安子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嗤笑,“否則娘娘能怎樣?”
“否則本宮會遺憾終生。”
純瑕目不斜視的看著小安子,她是不能將他怎樣,她只是個妃子,生殺大權最終掌握在慕容星曄的手裡,她不過是可以左右慕容星曄如何處死小安子,保他個全屍罷了。
“那娘娘還是請回吧。”
小安子一副不識好歹的樣子,落魄的表情絲毫沒有任何畏懼。
“我們走。”
純瑕說完白了一眼小安子,帶著宮人走出天牢,心想著她一定要將事情查個明白!
“主子,主子!”
“什麼?”
純瑕猛的回過神來,看向一直在喚她的小賢子。小賢子五根手指豎在純瑕面前,喀吧了兩下眼睛,緩緩的收起手道:“主子,您發什麼呆呢,陛下剛剛差人叫您過去呢。”
純瑕垂眼兀自又思考了一會兒道:“去把秋瑤姑姑叫進來。”
“是,奴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