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叫。”小賢子一打欠,忙去叫來秋瑤姑姑。
秋瑤姑姑從天牢裡出來就一直魂不守舍,純瑕上前扶著她坐下才輕言輕語的問道:“姑姑有什麼事不妨說出來,別悶在心裡。”
“主子”秋瑤姑姑喃喃的喚著,有些事情,她本不想翻開。
純瑕蹲下身仰視著秋瑤姑姑,安撫著她的雙手道:“姑姑,純瑕這些年來受你照拂,難道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坦言的麼?”
“主子我”
秋瑤姑姑兩行淚落,想說的話哽咽在喉,吐不出,咽不下。
“姑姑若是不想說也可,但若是純瑕能幫上什麼,純瑕一定極盡所能。”
純瑕不想逼問秋瑤姑姑什麼,只是不想她這樣整日神傷,這宮裡,從始至終都真心待她的就是秋瑤姑姑啊。
難言
“姑姑這兩日都瘦了,中午可要多吃些才是。”純瑕看向窗外,陽光柔和的照射進來,她起身道:“來人,隨我去趟菊歡宮。”
秋瑤姑姑猛的扣住純瑕的手腕,猶豫的開口道:“主子,姑姑有話要說。”
純瑕按住秋瑤姑姑發抖的手,洗耳恭聽道:“姑姑放心,純瑕決不對他人講。”
“主子還記得於楚麼?”
於楚?那不是令秋瑤姑姑長留宮中的已故之人麼?難道此事還與他有關?
“記得。”
“耳環是當年於楚送與我的,絲絹是我繡給於楚的”
純瑕如夢初醒,難怪那方絲絹她看著眼熟,針法和繡圖與她自己的那麼神似,竟是出自秋瑤姑姑的手,難怪!
“姑姑是在想信物為何會落到小安子手裡?”
“是,百思不得其解。”
純瑕正陷入苦思冥想,小賢子又跑了進來,“主子,陛下又差人來催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純瑕轉頭對秋瑤姑姑道:“姑姑別擔心,我一定會查個究竟的。”
秋瑤姑姑點頭,頗感激的拉著純瑕的手道,“主子快去吧,莫要讓陛下等急了。”
“好。”
純瑕出了阡華宮,急急奔向了菊歡宮,轉過迴廊,正巧路上遇見了思嬪和蘇妃。
蘇妃幾月不見,身子愈發的豐滿了起來,她乍見純瑕,忙上前道:“純妃妹妹走的這樣急是要去哪啊?”
純瑕欠身,思嬪在蘇妃身後用笑臉冷眸行禮,膝蓋卻直直的並不下彎。
純瑕淡淡一笑,蘇妃鮮少參與後宮的爭鬥,她走她的陽關道,純瑕也只管過她的獨木橋,井水向來不犯河水,既然碰見了,就閒聊幾句,剛想答話,思嬪卻不分身份尊卑的冷嘲熱諷道:“純妃娘娘還能去哪啊,菊歡宮唄。”
如此輕蔑的口氣,純瑕倒沒覺得怎樣,身後的葉芷卻是惱得不行,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純瑕只是儘早離開,“正如思嬪所言,妹妹就是要去菊歡宮。”
蘇妃平和的笑道:“那快去吧,陛下身子有恙,這些日子勞煩妹妹了。”
真相
純瑕欠身作別,“是,蘇妃娘娘慢走。”
蘇妃與思嬪繼續向相反的方向走去,沒幾步傳來思嬪的冷笑:“一個宮女,神奇什麼呀!”
蘇妃忙嗔怪道:“小心被聽了去!”
“怕什麼!”
聲音慢慢飄遠,消逝,純瑕充耳不聞,做了寵妃就要承受這些莫名其妙的怨氣,她早有心理準備,只是葉芷氣不過道:“奴婢真想賞思嬪兩個嘴巴,讓她清醒一下!”
“她心有怨懟也屬正常,咱們別失了風度就好。”
“是。”
純瑕疾步來到菊歡宮,慕容星曄披著一件單衣,露出瓷白的胸膛,正品著茶坐在桌前翻看著奏摺,見純瑕進來,他將杯子放下,聲音不冷不熱的嘲諷道:“純妃娘娘還真是難請啊。”
“路上遇見了蘇妃,隨口聊了幾句,就耽擱了。”
純瑕抿唇一笑,這慕容星曄每天都要惱上幾次也不嫌累,她幾步行至慕容星曄的身後,窺覷了一下他衣衫下的肩背,確認沒有暈染血跡才問道:“還疼麼?”
“疼。”
慕容星曄發下手裡的摺子,眼角挑成一個蠱惑的弧度,薄薄的唇,怎麼看都充滿著男人的誘惑。
純瑕上前開啟金倪獸香爐的蓋子,確認止痛的藥沫還有,才看嚮慕容星曄,“要不要叫胡太醫再開些止痛的方子?”
“好,你去問問胡太醫,有沒有止心痛的方子!”
純瑕一急,忍不住嗔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