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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他出門前並沒有未卜先知,算到自己要離家出走。因此,存摺還躺在抽屜裡,錢包裡只有500塊。去哪呢?

火車站是個奇怪的地方,不論時光怎麼變,它永遠是同樣的髒亂。小賣部的四個喇叭錄音機裡放著中國最早的一批口水歌曲——先是《流浪的人》,再是《心太軟》,然後是《我想去桂林》。

“我想去桂林啊,我想去桂林。可是有了錢的時候,我卻沒時間”

在反反覆覆的歌聲中,顏昇打定主意,把錢遞進小小的賣票窗,說:“去桂林,兩張坐票,最早走的。”

上車前,趙真顏堅持要打個電話回家。她無奈地、飛快地和爸爸說:“爸,我去同學家陪她,不回來了。爸”聽筒那邊傳來趙真顏爸爸大聲的呵斥,顏昇啪地按掉了電話。

顏昇的確威脅了她——他說:“你不跟我走也可以,我就先去你家,再去我家,和他們說,這三年你一直是我女朋友,以後我們也要在一起!”

趙真顏打了一個冷戰。

“那你答應我明天就回來。”她畢竟是少不更事,以為他只是一時衝動,過了這一時半會兒就好了。

於是在那一天晚上,他們擠上了那列途經本站、開往桂林的列車。

第一部分 第19節:過兒挾持龍兒逃亡事件(7)

年輕乾淨的臉,沒有帶任何行李,兩個人在硬座車廂的邋遢眾生相之中,顯得非常突兀。

窗外黑暗一片,偶爾經過村莊,稀疏的燈火飛快地劃過玻璃窗,只有電線杆像黑夜的儀仗隊,一個接一個地接受巡禮。

趙真顏苦口婆心地勸顏昇說:“你不要傻了,我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好不好。

“我跟你保證,我不喜歡袁陽,我當他是好朋友。

“你是不是看電視看多了,我是你親表姑啊!”

對面座位的人已經歪歪扭扭地睡著了。趙真顏不住的哀求讓顏昇煩不勝煩,“行了行了,我就當是畢業旅遊。回去的事回去再說,你能不能讓我心情好點?不要再提袁陽,提你爸,提我爸媽。”

趙真顏稍微放寬了心,如果他真的敢在他們面前說她是他女朋友,她會立即割腕跳樓的,她真的會。她偶爾大膽任性,可是家教嚴格的她,不敢在早戀的問題上有所差池,更何況是跟表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