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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柔啊。”

初塵推開繚亂了她一夜還不夠,大清早也不安分的傾之,“我才不溫柔!”又抱怨道,“還曾曾曾曾曾曾曾孫,兒子都沒有呢,想美事。”

傾之抱著初塵大笑,“就快了,我有預感,二十一歲上一定能當爹!”

初塵抖著單子掀他下床,催道:“快洗漱完了練劍去,別整日粘著我!”

傾之側滾旋身以極低的高度落腳站穩,討打的笑容又招來初塵一個枕頭。

傾之想: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

“我有預感,二十一歲上一定能當爹”——個多月後,傾之的一句玩笑話竟然應驗,只是懷孕的不是出初塵,而是薄清揚!植蘭去看的脈,確定無疑是喜脈。

傾之終於明白了季嫵的打算:薄清揚有了孩子,若還是男孩,就可母以子貴。即使傾之並不因此改變對她的態度,但想必商晟會不吝賞賜,給這孩子許多虛的實的封賞,以確立其花家嫡子的地位。迫於鈺京的壓力,兩年無子的初塵即使佔據了傾之的心,也將在外人看來漸失去花府女主人的地位。如果她對此敏感介意,則更可能引發夫妻矛盾,而一旦失去傾之的心,她在這個家也就什麼都沒有了。

若說商晟擅權謀精權術,則季嫵對女人心的瞭解是男人所不能及的。如季嫵所料,初塵著急了:薄清揚一次就能懷上,她跟傾之成親兩年卻一直沒有動靜,是不是她有問題,不能生育?亦如季嫵所料,初塵不痛快了:本來跟別人分享丈夫已經很是委屈,而現在別的女人居然要先她為她丈夫生下孩子,實不可忍。更如季嫵所料,初塵患得患失了:換了丈夫妻妾成群的女人這點事情稀鬆平常,可誰叫花傾之曾經把自己所有的愛都給了傲初塵,就像商晟曾經給予季嫵的。

然而,“一切說來還都為時尚早,”植蘭道,“是男是女現在還看不出來,而且這孩子能不能平安降世還要兩說。”“怎麼說?”行已問。

“不是沒有可能一次懷上,只是按傾之的分析,季嫵這樣做該是早有預謀,可她何以這樣有把握?”頓了頓,她道,“那一定是讓薄清揚服了催子的藥。”

“還有這種東西?”去罹覺得王宮□真是個玄妙的地方。

“有。不過”植蘭看一眼傾之,“又是□,又是迷藥,又是催子之藥,這孩子能不能保住我沒有把握,而孩子生下來能不能存活我也很難保證。”

思慮片刻,傾之引身而起,為植蘭行一禮,道:“還請大嫂盡力保全。”

植蘭冷眸望著傾之:他們都知道這個孩子可能會給局面帶來的變數,或許每個人心裡都有同樣的掙扎——打掉他(她),一了百了。

做掉一個兩個月大的胎兒對植蘭來說易如反掌,即使她不動手,只是見死不救,孩子也可能流產、夭折。然而傾之還是選擇了請她盡力保全。虎毒不食子嗎?還是有些事,他終究不會做。植蘭未置可否,然醫者之心,當以活人為念。

初夏,在多雲霧的錦都是一年中多晴日的時候。“流產”一年後,初塵重新收拾了行頭,召集隊伍在花府後園玩起了擊鞠。這遊戲在渤瀛時見人玩過,但那時她不會騎馬,只能在一旁觀戰助威。後來認識了傾之,學了騎馬,可她卻總在搬家,不甚安定。終於在錦官城安頓下來後,她便挑了府上幾個擅騎術的護院訓練了兩隻球隊。那次為“迎接”薄清揚舉行的比賽只是小露鋒芒,演戲而已。

“嘭!”球被擊出場外好遠,落在花木叢後。初塵打馬過去拾球,待她看到從花叢後走出的最不想遇到的人時已來不及撥馬回身,否則,倒像是臨陣退縮了。

其實她就這樣不減速地衝過去把人撞倒也只是個“意外”吧

“籲——”初塵喝住坐騎,在薄清揚和舜英、舜華身前停了下來。

“請把球還給我。”初塵道。

薄清揚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木球,輕輕笑了:她用了“請”字,卻不下馬,那些大戶人家長大的孩子,即使生氣也保持著慣有的“彬彬有禮”的矜貴。

“我沒想到,”笑了笑,“你還敢玩這樣的遊戲。”

初塵愣了一下才想起來“流產”的事。“我家小姐愛玩什麼不勞你操心!”小花兒看見這邊初塵對上了薄清揚,害怕自己嫂子吃虧,忙扳鞍上馬追了過來——自以為是一副氣勢洶洶的“豪奴”模樣,看在薄清揚眼中卻不過是裝腔作勢:她雖長了一張雙十年華的精緻面孔,而心和眼,卻是四十歲的。

舜英、舜華不悅,薄清揚倒不以為意,續對初次道:“難得見面,不如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