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黃昏,我本站在嘆息橋上,卻見同學Joe跑來。
“Jane,you have postcard。”
“thanks。”我接過,是林梓涵寄來的。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願,諾!”
我將明信片放在心口。不是風動,不是幡動,是心在動。我睜開眼,知道這便是答案。
但我還是作弄的回答他,“去加拿大,如果捷文答應了我就答應。”
林梓涵篇:
收到信,既高興,又氣急敗壞。我當然知道何捷文是何許人也,其人之精明狡詐也唯有心扉尚不知。
我做足功課,甚至從小到大獲得的大大小小獎狀都帶在身上,所謂有備無患。我既緊張又忐忑,直罵娘。我的發小聞訊,紛紛支招。
“何捷文這個人挺恐怖的耶,他對嫂子那麼好,嘿嘿,都不知是什麼心態。”
“梓涵,要不大夥陪你去,打他滿地找牙,看他答應不。”
“滾滾滾,別胡說八道,等我的好訊息。”
我裝作一臉不畏,其實膽戰心驚。
當我站在何捷文的門邊時,都不知自己是什麼心態。我很清楚,如果何捷文何大律師不同意,心扉絕不會嫁給我。這個何捷文,仗著什麼,居然敢攔截我們的好事。
何捷文開啟門,顯然沒料到。
“你是誰?”何捷文臉露疑惑之色。
我更是大罵,心扉居然不跟他說一聲。但面子上,就要裝作老成坦蕩的說。
“你好,我是林梓涵。”
“請進。”何捷文側開身子,讓開路。
我有點不忿,這是個很優秀的男子。怎麼跟心扉黏在一起都是這些個人中龍鳳。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何捷文倒水給我。該說什麼好呢?
比拼沉默,我既不是心扉的對手,更不是他的。我乖乖投降,卻安慰自己這是為了禮貌。
“嗨!我是林梓涵,我想娶,想娶心扉。”我差點把舌頭咬斷,唉,我真丟人。
聽到我說此話,他靠著沙發,懶洋洋的看著我,一動不動。
他怎麼沒反應。
“憑什麼。”很淡然的說出來。
“憑我能給她想要的。”我這次總算如常發揮。
“她想要什麼,你知道?”他仍舊慢悠悠的說。
“她要安全感,一個可以給她看透的人。一個滿足她幻想,讓她對愛情仍舊憧憬的人。”
何捷文似乎疲倦了,摸著下巴,不出聲。
定是這個何捷文,才將心扉養成悶葫蘆性格,早期教育不及格。但,我臉色一黯,想起了初中。是這個男人,我似乎發現至大的秘密。一個也許心扉也沒發現的情感。
但我又慶幸,如果何捷文沒在心扉18歲的時候離開,心扉將永遠不會是我的。
“你,為什麼後來從軍校退學。”
他調查過我!這個偽君子。忍!
“這是軍事上的機密。”我放鬆下來,也靠在沙發上。
“以後還會有這樣的機密嗎?”
“不會了,我已經完全退出。”這個方面我已言盡於此。那是一段不足外人道的絕對機密,曾經我為這個秘密揹負很多,現在我已成功的完成,功成身退了。
“你瞭解心扉的性格嗎?”他沒再問下去,轉移話題。
“她的性格?”我撓撓頭,實在很難說。
“心扉喜歡自由。可是她也喜歡受到喜歡的人的約束,在很多情況下只要是她親近的人提出的要求,她會為此考慮加入計劃。”
他說的雲裡霧裡,我完全沒聽懂。
但我很介意這個人一上來,就以我很瞭解心扉的態度說話。我以後會發現一些他所不瞭解心扉的性格。
事實上在後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何捷文的話被證實一直是對的。要說誰最瞭解心扉,莫過於這個人。
我終於看見何捷文點頭,不由想叫萬歲。興奮之情已難以抑制,我抓著他的說,“謝謝,謝謝。”
“小心、珍藏她。”說完他便留下客廳的我,回房了。
我迫不及待先打電話給發小,再得意洋洋的打給心扉,看她還有什麼話說。
☆、第二十九章
捷文認可了梓涵,事實上我比梓涵還要高興。捷文很少肯定一個人,梓涵受他肯定實在榮幸。我是這樣想的,但如果梓涵知道,一定會很不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