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沒有感情。”
“可是我有!”抓住蘇瑾年的肩膀,將她的身體扳正,面對面看著自己,安奚容眸色深深,濃郁得化不開,“我以前的人生,現在的人生,乃至以後的人生,都只跟你有感情!”
“那是你的人生,你的感情,”蘇瑾年幽幽一笑,眼底一片冰冷,“與我無關。”
本來想借這個機會打擊陸宗睿,不料到頭來倒打一耙,把自己拖下了水,安奚容簡直無言以對,一手搭在蘇瑾年的肩頭,一手在空氣中抓了半天,最後無可奈何地落到了自己的臉上,捂著眼睛,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幾乎無可自抑。
人在做一件事情之前,尤其是幹缺德事之前,總是會設想最壞的結果。但往往,事情的結局都會比自己設想的,所謂的“最壞的結果”更加的惡劣。
很多時候,安奚容看著表情誇張情緒豐富,但實際上他很少會流露出真正的情緒,他臉皮在笑眉眼在笑的時候,也許心裡覺得很無聊,他生氣大聲說話,也許只是為了造成恐嚇的效果。
但是現在,他扯著嘴角笑出了聲音,蘇瑾年卻能很明顯地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悲慟,似乎能看到他的心在哭。
意識到自己剛才所說的話著實有點傷人,蘇瑾年無奈地抿了抿嘴角,抬手攬過他的後頸,壓上了那兩片冰薄的唇瓣,輕輕地咬噬,低低地淺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只是不想再牽扯到那些虛妄的東西里面。”
本來她就是感情白痴,既然處理不好,那就乾脆全部拋開好了。
又不是離了談情說愛就活不下去了,沒有這麼多牽牽絆絆的,她反而可以活得更自在一點。
安奚容並沒有因為蘇瑾年這個安慰的行為而雨過天晴,反而更加傷心欲絕摟過她的身子,悶悶的聲腔透著濃濃的孩子氣:“如果對你來說,誰都可以的話,那為什麼不能選擇我?至少,我不會騙你,不會讓你難堪,不會”
一句話還沒扯完,蘇瑾年忽然又冷冷地推開了他,滿臉的鄙夷。
“你不會騙我?這句話就是在騙人。你以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也不想想,當初是誰在我背後,跟別人笑談,跟本小姐只是——‘玩玩而已’?嗯?”
“什麼?什麼只是‘玩玩而已’?”安奚容目露疑惑,表示不太能理解蘇瑾年所說的話,但是剛剛這一句“玩玩而已”,好像確實似曾相識?“是我說的嗎?”
“你忘了?”蘇瑾年鄙夷更甚,他沒印象了,她可是記憶深刻!“那好,我說給你聽。說起來也不是太久之前的事情,算算時間也就半年多一點,那個時候我們才認識不久,有一次我偷偷跟蹤了你”
安奚容愕然:“你還跟蹤過我?”
蘇瑾年白了他一眼:“別打岔!”
安奚容縮了縮脖子:“您繼續。”
“你約了一個朋友喝下午茶,我記得好像是叫什麼樹什麼蘭”
“白述冉?”
“噢,對,就是白家那個小子,你約了他一起喝咖啡,然後在過程中聊起了我。姓白的問你是不是對我認真的,還勸你,說像我這種身份地位的人,做不得真,只能玩玩。你當時就回了一句,”蘇瑾年斜向上睨著安奚容,學著他當時的口吻輕浮而又不屑地開口——“‘你也說了,只是玩玩而已。’”
安奚容的表情頓然呈石化狀!
其實早在蘇瑾年說到一半的時候,他就全部都回想起來,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當時蘇瑾年竟然會跟蹤他,在他死要面子誇下海口的時候,她就在旁聽豎著耳朵聽著!
真是要人命了!
難怪在那之後,蘇瑾年對他的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從此再也不待見他!不論他怎麼挽回怎麼討好,都無濟於事!
原來事實的真相,並不是他敗給了別人的男人,而是敗在了自己的手裡!
天啊!尼瑪這是什麼狗血的情節?
他居然因為一句玩笑話,而葬送掉了自己唾手可得的愛情!這是多麼痛的領悟!
見他無言以對,蘇瑾年當然不知道他心裡想的是哪般,只當他是被戳破了才無話可說,當即冷笑了兩聲:“所以說,既然只是玩玩而已,都糾纏了這麼久,也該換一換新鮮口味了,我們好聚好散,以後見了面,還是朋友。”
“不是那樣的!”安奚容幾欲崩潰,真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那個時候我就隨便那麼一說,你知道的啊!男人之間說話都這樣啊,提到女人很少會承認自己有多看重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