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那樣做會很沒面子啊”
“別解釋,我不知道!”蘇瑾年抬手擋住他,“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原諒你嗎?我只相信我自己聽到的。”
“你”見對方油鹽不浸,安奚容立刻就急了,“你的心是石頭變的嗎?我做了那麼多,我對你那麼好,為了你我連命都可以不要了!你難道就一點都感覺不到嗎?!”
蘇瑾年淡淡地抬了抬眼皮,伸手指著心臟,笑得春光爛漫:“你說的沒錯,這裡就是石頭變的。”
就算感受到了又如何?就算十次裡面有九次是真的又能怎麼樣?
她討厭猜忌,哪怕是一次也不行。
“對不起”認識到自己的語氣重了些,安奚容放緩了腔調,走過去想要擁抱蘇瑾年,“我太激動了,不該這樣吼你,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後悔了,如果可以再來一次,我一定不會說那種無聊的話”
蘇瑾年後退一步,拂開他的手,遠處的天際,壓在頭頂的厚重烏雲緩緩裂開一道縫隙,灑下金燦燦的陽光,打在蘇瑾年揚著下巴的驕傲的臉蛋上,反射出一層薄薄的金色的光澤。
“那你就後悔吧”
看到蘇瑾年轉身走開,安奚容卻只是定定地站著,沒有再追上去。
他知道,這個時候說再多也是徒勞,這個他不小心挖出來的坑,差點把他埋了進去,在他一點點把這個坑填平之前,他根本沒法奢求她的原諒。
所謂的,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不可活
回到蘇家大宅,陸宗睿還沒走,被蘇老爺子留下來吃晚飯,蘇瑾年只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該說啥就說啥,該笑就笑,偶爾掐把葷段子,把一屋子的人雷得裡焦外嫩,然後看著眾人愕然的神情,笑得愈發的嫵媚豔麗,仿若天生的狐女。
蘇司晟留意到蘇瑾年回來的時候,開著的是安奚容的那輛車,雖然下車的只有她一個人,但他還是隱隱地察覺到,蘇瑾年很有可能知道了什麼。
吃罷晚餐,陸宗睿陪著蘇瑾年出門轉了兩圈,對於她剛剛有些反常的舉止有些擔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沒有,”蘇瑾年搖搖頭,插在口袋裡的手捏了捏那支錄音筆,抬頭對陸宗睿笑了笑,“可能是因為明天就要訂婚了,所以有點緊張呢,難道你不緊張嗎?”
“怎麼可能不緊張但更多的,是興奮。”陸宗睿擁過她,緩緩收緊手臂,“能夠娶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事。”
蘇瑾年把臉埋在他的胸口,貓咪似的蹭了蹭,妖冶的眉眼像是罌粟花一樣迷人。
他是該高興,娶了她,就什麼都有了。
不僅保住了zak集團,甚而名利雙收,連同金錢和女人,統統都收入囊中。
哪怕她是女人,面對這樣的誘惑都無法不心動,更何況是男人?
感情算得了什麼,交情算得了什麼,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比起真切實際的利益來,根本舉足若輕,脆弱得不堪一擊。連蘇老爺子都可以為了家族利益犧牲掉她的婚姻,她還有什麼看不透的?生長在這樣的家庭,從小享受著高於常人的優渥待遇,就必須承受,乃至繼承商人那種涼薄的性情。
蘇瑾年有種預感,她很有可能會成為一個超乎常規的卓越商人,也許,這才是她與生俱來的,無法擺脫的使命。
但是在這個過程中,她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得意,就算是老爺子也不行,就算是青梅竹馬,也不行所以,大家一起來過招吧,看誰玩得更收放自如,隨心所欲。
等到陸宗睿走了,蘇司晟才整理了一下思路,想要去打探蘇瑾年的口風,不想蘇瑾年搶先一步推開房門走了進來,神色涼淡,跟剛才在客廳的時候全然不同。
“姐姐找我有事嗎?”
“你有真心把我當成姐姐嗎?”蘇瑾年目光如炬地盯著蘇司晟,想不通那個曾經溫柔優雅的少年,怎麼會變成現在這種表裡不一男人,當著她的面什麼都一口應下,但是一轉身,做的完全又是另一套,“錄音的事,你以為你讓安奚容出手,我就猜不到這件事實際上是你乾的嗎?”
因為早就設想過可能會被安奚容出賣,所以就算被蘇瑾年識破,蘇司晟也沒有露出慌亂的神色,臉色優雅的微笑絲毫未變。
“如果我的做法讓姐姐覺得不開心,我道歉,我知道姐姐不可能接受我,但我也不可能放棄姐姐。所以,姐姐要是討厭我,那我就躲得遠遠的,躲到姐姐看不見我,而我可以看見姐姐的地方,姐姐覺得呢?”
“呵,”蘇瑾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