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件男式襯衫,沒有人穿襯衫比君喻更加合適了,就好像是專門為他定製一般。
生日不都是有禮物的,不是嗎?
她推門進入,店員見了她對她熱情有禮,親切地為她介紹著一件件的襯衫的材質特點。
何姿看著一件件襯衫,伸手指尖觸控。
看了很多件襯衫,最後腳步停留,站在一件簡單款式的白色襯衫前,店員滔滔不絕地為她介紹道。
她很喜歡這件襯衫,很適合他,穿上應該會很好看。
“這件吧。”
店員馬上將這件襯衫打包,前去收銀臺結算。
當付款單子交到她手裡時,她才發現這件襯衫有多昂貴,大大超出了她身上所帶金錢的範圍,是她忽略了這一點。
“不好意思,我錢不夠。”她從單子上抬起頭,對店員略帶歉意地說道。
誰料,店員剛聽見這句話,氣就不打一處來,沒錢!沒錢來買什麼襯衫啊!
“沒錢你買什麼啊!裝什麼富人啊!成心來搗亂的吧!”當看見她身上穿的衣服時,都是國外頂級的名牌貨,在時尚雜誌上才剛登出來,以為她是大富大貴人家來的人,害她白白浪費這麼久的口舌,誰知,是打腫臉充胖子。
何姿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店員在大聲難聽地數落著她。
驀然,一隻手遞來一張金卡,“拿去結賬。”
店員一見金卡,態度立刻就變好了,趕忙笑嘻嘻地接過金卡。
何姿不明,轉頭去看那人,她是認識的。
車閆站在她身後,是傅施年命令他來的。
“小姐。”他禮貌地對她打了聲招呼。
何姿看著他,一寸寸搖晃著倒退著步子,到最後頭也不回地衝出了店門,在馬路上跑了起來。
為什麼要逃?不知道,她一點也不知道,腦子裡一下子就蒙了,一些斷續雪白片段豁然打擊在腦海中,不逃就要被他們抓回去了,關在裡面不讓她出來了。
然後,就見不到君喻了。
見她如此,傅施年真的怕了,怕她被車撞到,被人撞到,發生什麼事。
不敢再去多想,開啟車門下了車,衝過馬路,拉住了她的手臂,面前一輛車飛快開過,很是危險,好險。
“小心!”他喝了一聲。
何姿看著他,又看著自己被他禁錮在掌心中的手臂,拼命地想要掙脫,大喊道:“你放了我吧,別抓我回去了,求求你了。”
她在求著他。
發瘋了似的在甩開他的手。
“我沒病!君喻說我沒病!”她搖著頭,嘴裡一直在反覆叫著,叫聲悲鳴。
腦子裡亂極了,全都分不清了,看著他的那張臉,忽然,她壓低了嗓音,很害怕,無助,嘶鳴道:“你這樣,叫我還有什麼資格再去見君喻啊,沒臉了,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傅施年心如刀剜,彷彿想到了什麼,“小姿,小姿······。”
“我前世是不是欠了你什麼啊?”她就那樣直直地看著他,眼中分明有水光,一口悶氣憋在心口,舒不開。
“我何時才能還完啊!”她啞了聲,悲切。
如果可以,傅施年情願自己十二年前不要在KTV中遇到她,或者在咖啡廳中不要挑中她演戲,明明當時有那麼多女孩的。
丟了心,直至到最後的瘋狂。
最後,她眼前一片漆黑,重重昏倒在地。
他緊緊地抱著她,鼻子泛酸,眼睛發紅,“我做夢都想和你好好過日子,再生個孩子,我們一直好好下去,怎麼就不好了呢?”
車閆站在車邊,看著馬路那邊的先生,又傷情了。
連他們作為旁觀者的人,都不敢看下去了,心酸。
在先生這裡,愛一個怎麼就這麼不容易呢?
君喻在大約兩點時,打了一通電話回別墅,問何姿是否午睡起來了。
傭人頗為疑惑,“小姐不是去先生您那裡了嗎?”
君喻頓時蹙眉,“你說什麼!她出去了!你到底是怎麼做事的!”語氣不善,呵斥道。
傭人被他一聲呵斥不敢出聲,驚了心。
君喻也不再和她多說,立刻起身乘坐電梯下樓,在樓下大廳內來回找著,問了前臺,今天是否有女人來找過他,前臺的人員搖了搖頭。
他真的覺得不妙,慌了,拿了外套,吩咐寧歌去找人。
君喻要找一個人並非難事,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