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喻喝了一口咖啡,不覺有什麼,“古夫人,我要答應你嗎?”
如今,他們只是商場上的陌生人罷了,為了各自的利益。
“年薪隨你開。”古淑敏看著他。
“如果我說不呢?”他嗓音淡淡的,很是鎮定。
古淑敏緊緊盯著他,彷彿想要透過他看清楚他的一顆心,“你是想要我跪下來求你嗎?”
一字一句幾乎是咬著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你若是想拿這個來威脅我讓你和何姿在一起,你休想。”她回答地毫不猶豫,切斷了後路。
君喻並不想讓母親對何姿存在著如此大的隔閡,“她有什麼錯,讓你對她抱有這麼深的成見!”
“你忘了你爺爺是怎麼去世的了?”她壓著火氣質問道。
“安雅當年已經付出了代價,您還想怎樣?不關她的事!”
若是何姿知道君家對她抱有這麼深的成見,會顧及得更多更多了,如今的思緒,她恐怕會退步的。
古淑敏知道兒子已經回不了頭了,再說什麼都已是徒勞,她太累了,“好了,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只求你還能有一點的心去顧顧君家,君氏是你爺爺和父親一手創立的,你若不想讓你爺爺在九泉下不得安寧,你父親遺憾餘生,就去管管君氏,你就只是君氏聘請的人,領年薪的。”
她說完這番話,就什麼也不再說了,起身離開了。
她的這番話,說得太重了,讓君喻背上了罪人的惡名。
這無異於是在逼他。
晚上回去時,何姿在等他,晚飯也沒吃,擺放在餐桌上漸漸變涼了。
傭人也沒有辦法,勸了幾次無果,見了君喻,小心翼翼地低頭站在身後。
“不吃飯可怎麼好?吃完了再等我。”他抱她入懷,十指抱著她單薄的脊背。
何姿靠在他的肩頭,閉上了眼。
這個男人,什麼都不說,卻比說了什麼更讓她無奈。
他在外面很累。
“吃飯吧。”她的聲音很輕,在他耳邊響起,有著一種莫名的安撫人的能力。
隔天,君喻很早就出了門,在床頭給她留了一張字條,私下和傭人囑咐了許多需要注意的事情,讓她有事就打電話給他。
其實在他走時,何姿就站在陽臺上,看著他的車緩緩駛離別墅。
有了太陽,卻跟沒有一樣,頭頂上是陰天。
今天是他的生日,其他人都忘了,連他自己都忘得乾淨,只有她還記得,怎麼樣就是沒忘記過。
下午,她對傭人撒了謊,說自己要去集團找君喻,給他一個驚喜,讓她不要跟君喻說。
傭人不是很放心,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想著到時候先生見了她應該會很高興的吧。
她獨自出了門。
徒步走了許久,打了一輛車,到了一家蛋糕店前。
店裡的蛋糕琳琅滿目,各色各式,她在櫥窗前看了許久,選定了一款蛋糕,“就要這個了。”
“馬上要。”
店員點了點頭,“好,儘快。”
她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靜靜等待著。
身旁放著厚厚一摞報紙雜誌,專供客人閒暇時打發時間用的,她隨手拿起一份看了起來,在翻開的首頁上就看見了君喻,黑色西裝白色襯衫,是那樣的光彩照人,很是好看。
這是好久之前的雜誌了,再從中抽出一本翻開,上面刊登著君喻與另一當家花旦共同進餐的照片,媒體報道稱兩人關係不一般,動作親暱,傳出了緋聞。
仔細看,那個當家花旦也很是亮眼,長得漂亮,笑顏如花。
她在店裡等了許久,雜誌都看完了,蛋糕做好了,她從兜裡拿出錢,還是君喻新年給她的錢。
拎著蛋糕盒子出了門。
黑色座駕在路邊駛著,車閆隨意往路邊看了一眼,誰知恰好看見了何姿,正猶豫著要不要跟先生說,但還是開口說了,“先生,小姐在路邊。”
話音剛落,傅施年正在滑動的筆尖頓時停頓,側目朝窗外看去。
真的是她。
車閆不知道說出口,對於先生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何姿拎著盒子在路邊走著,默默無聲地低頭走著。
傅施年的眼神極其複雜,看不清裡面含著什麼東西,太多了,一直在看著她的身影。
再次見她,心裡是什麼滋味呢?不知道,數不清了。
何姿在路邊的櫥窗中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