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派了出去,很快就有了訊息,事情有了眉頭。
一段馬路邊店面上錄影帶清晰地播放出了畫面,上面出現有傅施年的身影。
寧歌悄悄地抬頭看了看老闆的臉色,冷得滲人,眸子陰寒,臉上有不加掩飾的怒氣。
寧歌也是個聰明人,幹事效率高,很快就查到了傅施年前往的醫院。
立刻備車讓司機前往。
君喻下了車,大步走進醫院,詢問了護士病房號碼,直奔前去。
何姿此時正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情況不太好,臉色全然蒼白,一頭黑髮倒是刺眼得很了。
傅施年站在床邊,低頭看著她,久久未動。
君喻快步走進病房,看見了何姿,也看見了傅施年,眼神如冰窟三尺,估計連殺了他的心都有。
二話不說,他扯住他的襯衫領子,那樣粗魯地拉著他,那裡包含了多大的怒氣,一步步走下樓梯,走出醫院,走到空無一人的小路上。
平整的襯衫領子被他扯得發皺,揉成一團。
“說,你到底想怎樣?”他沉聲,質問他。
傅施年理了理被他拉扯得發皺不成樣子的衣領,嘴角冷冷地笑了笑,似乎他問了一個可笑的問題,“我想怎樣?我想要何姿。”
他想要的東西還不夠明確嗎?
“你把她害得還不夠慘嗎?在五年裡,他給了她什麼?以至於她在睡覺時把自己抱得那樣緊,整個身子都在顫抖,眼角流出了淚!”君喻一字一句地質問他,話裡除了怨恨,還有什麼?
他活到現在,連良心都早活沒有了。
“你說這話,就不怕五雷轟頂嗎!”君喻語氣駭人,話很重。
傅施年看著他,又看了看天空,“與其五雷轟頂,我更怕失去她。”
“你真是恬不知恥!”君喻的怒氣終於壓不住了,一拳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臉上,下手很重。
傅施年一個趔趄,嘴角滲出了血,破了皮。
“愛情裡,恬不知恥才是贏家。”
在美國紐約時,他拿集團偷稅的報表證據來威脅自己放了何姿,何嘗不是卑鄙,如若不是何姿出走,被他先找到,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人的,哪怕坐牢也好,離了她,他也好不了了,如今再遇,他還是想自私地把她綁在自己身邊。
“你也知道,她的味道有多好,晚上我們蓋同一條被子,她的身子有多軟。”他擦了擦嘴角滲出的血,腥甜,眼神裡分明就有挑釁。
君喻的心口重重地壓著一塊磐石,鬱氣難舒,“你真令人作嘔!”
他半點不以為意,見他如此,心口有一陣報復的快感。
君喻的拳頭握得死死的,全身充斥著陰厲,一根刺狠狠紮在心頭。
連說話也不屑了,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