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傑手下最重要一員大將,杜柏欽不過是由於過於的高調的行事作風遭受了一筆無妄之災,媒體的風向標轉得太快,一時之間一場筆仗打得沸沸揚揚。
杜柏欽這幾日在家裡,一樓大廳的電視開都沒有開過,蓁寧只在自己的房間用電腦看新聞,政客之間的口水戰蓁寧本來就是當一場鬧劇,更何況從政多年的杜柏欽,怎看外面都鬧得沸反盈天了,他還不是太太平平地住在泛鹿莊園,舒舒服服地地養病。
蓁寧躲在房間看報紙,忍不住偷偷笑了笑,獨斷專橫,還挺像他的。
蓁寧說:“明年首相換屆選舉,對你仕途會否有影響?”
杜柏欽:“不會。”
蓁寧說:“那位先生似乎對你的行事頗有看法?”
杜柏欽語氣平緩,卻淡淡幾分傲氣:“你怎能指望一個管農林經濟的來預算國家的軍費開支?”
這句話說得太刻薄,蓁寧忍不住放聲大笑。
杜柏欽見她笑得開心,口氣亦輕快了幾分:“那小子是軍校畢業的,跟謝梓同屆,其實也算是個人才。”
蓁寧嘴角還有微微笑意:“殿下不用這麼不偏不倚。”
杜柏欽聳了聳肩。
蓁寧好奇問道:“北方會否再開戰?”
杜柏欽誠實地答:“這一次,我不主戰,北方領土的分界,目前來看還不成熟。”
蓁寧頗為同意地點點頭。
杜柏欽掩住嘴角低咳一聲:“好了,我身邊的女人,不需要談政治。”
蓁寧看了看身側的他,修長身形依然筆直挺拔,卻有些消瘦。
這幾日潮溼多雨,他一路行來一直斷續咳嗽。
眼見越往山上走,空氣愈發的溼冷,蓁寧輕聲地說:“回去吧。”
在回去的路上,杜柏欽問她:“蓁寧,你還為你父親的事情怪我?”
蓁寧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問。
她的神色微微一愣,忽然就沒有能夠說話。
杜柏欽看著她微微發白的臉,側過頭輕咳了一聲。
兩個人沉默許久,蓁寧卻忽然輕輕地說:“失去至親的感受,我們都算體驗過一回,非常,非常的難受。”
她這話說得非常的隱晦,杜柏欽卻是聽明白了。
心底泛起絲絲的心疼,他停下腳步站在他的身側,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和低沉的一句:“別想了。”
蓁寧低下頭,眼底泛酸。
杜柏欽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安慰一般的輕輕拍她的背。
蓁寧將頭靠在他的胸前,聞到他襯衣上雪茄的清香氣息。
心底明明知道,是啊,想太多又怎麼樣。
爸爸走了就是走了,再也回不來了,就好像當年在牛津,他走了就是走了,曾經那麼念念不忘的愛,他還不是早忘記了。
除了這一個擁抱,他甚至連她的手都沒碰過。
杜柏欽抱著她靜靜佇立,懷中的身體柔軟溫暖,他閉上眼咬了咬牙,終於還是緩緩放開了她。
兩個人靜靜地往山下走。
杜柏欽很快恢復了忙碌,如果他偶爾在家,會陪魯伊和她在山坡上散步。
兩人相處太多數時候都還算平和,好的時候簡直是多年老朋友一般,只是難免有些話題會不歡而散。
蓁寧告訴他:“我都調好香了,在等羅特爵爺的測試。”
杜柏欽嗯了一聲。
蓁寧說:“如果羅特爵爺透過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杜柏欽說得風輕雲淡:“那羅特不會透過的。”
蓁寧氣得尖叫:“我要走!”
杜柏欽板著臉:“束蓁寧,我說不就是不。”
蓁寧一腳踹翻路邊的一個採花的大籮筐,憤怒地轉身跑了。
杜柏欽縱然是有萬貫家財樂意養一個閒人,她住在這裡算什麼,每天吃喝玩樂,就是沒有人身自由。
他待她規規矩矩。
除了那一夜。
那一夜他回家來,她在二樓的起居室喝酒,他推門進來,坐在她身旁的沙發上。
許是當時燈光昏暗,可能是醇厚酒香撩人,杜柏欽側身吻他,身上有微涼的雨水的氣息,混著淡淡酒香,低沉喑啞的嗓音有溫存的繾綣:“蓁寧”
今晚應該是應酬歸來,他有些醉意。
蓁寧按住他的肩膀,微微的笑意,聲音很冷靜:“殿下若要侍寢,何不召將小姐?”
杜柏欽瞳孔輕輕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