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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蓁寧舉著勺子挖布丁,轉頭問:“你要不要?”

杜柏欽搖頭。

蓁寧忽然說:“柏欽。”

杜柏欽在燈光之下抬頭看她,眸色中有溫柔的光華流動。

蓁寧說:“這一次你會否上前線?”

杜柏欽怕她擔心,語氣很輕鬆:“局勢沒到那麼糟糕。”

蓁寧咬了咬唇:“香家的耐心也應該到頂了。”

杜柏欽點點頭:“嗯。”

杜柏欽推開桌面的筆記本過來,握住她的手:“我這個週末比較忙,一樓要開會,會不會吵到你?”

蓁寧搖了搖頭,泛鹿莊園何止是大,她在二樓,基本連樓下的動靜都聽不到。

蓁寧不放心地道:“你熬夜了兩天的夜了。”

杜柏欽輕聲細語解釋:“事情開始進入收官階段,不得不認真一點。”

蓁寧想起來問:“謝梓他們還在不在你面前吸菸?”

杜柏欽輕聲地笑了一下。

他前兩天有些發燒,人咳得難受,蓁寧親自在一樓書房的隔間佈置了一個茶水間,裡面放置舒適沙發,咖啡茶點一應俱全,謝梓他們讚不絕口興高采烈地在開會的間隙進去吸菸休息。

每次開完會杜柏欽都哀怨地看著一眾手下美滋滋地離席。

那個偏廳的門口掛著一個招牌,是蓁寧用粉紅色的水彩筆寫著:guests only。

這下書房的會議廳徹底告別了有損健康的二手菸時代。

國防部將在在週三在國會提交一份報告,由首相負責內閣投票,如果透過,若北汶尼再無談判意願,墨撒蘭將會使用武力收復敕雷島嶼。

蓁寧看到墨國的國土國防和軍事機要高層頻繁出入泛鹿莊園,這幾日整個防長辦公廳的高層幾乎都在一樓加班。

杜柏欽在咖啡時間的間隙,溜上樓去看蓁寧。

她晚上經常七八點就困了,有時掙扎著看書到十點,還是抵擋不過睡意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杜柏欽這段時間作息不正常,經常工作到很晚,蓁寧已經習慣性在起居室給他留了一盞落地燈,臥室的門也沒有關緊,半掩的門中灑進幽亮的燈光。

房間中溫暖如春,有淡淡花朵的馨香氣息,面容姣好安寧的女子,抱著被子睡著香香甜甜。

杜柏欽輕手輕腳地走進去,將臉貼在她的手掌,她因為懷孕體溫升高,手上暖烘烘的。

這一刻心底的踏實和滿足,簡直無法言喻。

他一手維護了多年的家庭,此時住著心愛的女人,正孕育著他的孩子,這是心底深處最暖和最軟的眷戀,是足以付出生命和心血去保護的港灣。

蓁寧迷迷濛濛地爬起來:“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杜柏欽聲音有些啞:“還好。”

蓁寧說:“還沒結束?”

杜柏欽撫摸她的頭髮:“嗯,差不多了,你睡吧。”

他合目歇了會兒,繼續下樓去。

蓁寧一覺睡得太沉,早上起來也才八點。

她生活習慣調整得不知多好,早睡早起。

蓁寧隱約記得他昨晚還在身邊,醒來卻不見了人。

司三正在樓下,見到她下樓來:“束小姐,早安。”

蓁寧問:“柏欽呢?”

司三說:“我剛剛送醫生出去,殿下在書房。”

杜柏欽躺在書房的休息室,手上扎著點滴,仍在昏睡,眉心倦色沉重。

他雖然一直堅持工作,其實身體根本無法痊癒,晚上有時候更是咳得不斷不休。

他擔心影響蓁寧的睡眠質量,有時工作太晚,便睡在書房。

何美南定期安排醫生來檢查,蓁寧看到他的醫生,也不再單單是呼吸科主任那泓,大多數時候是何美南親自上陣,何美南有時出國或者去外地開會,是另外一箇中年醫生過來。

蓁寧記得何美南雖然改做行政,但一直都是心臟科的權威專家。

她坐到他的身旁,握住了他的手,杜柏欽動了動,也許是太疲倦,並沒有真正醒來。

蓁寧柔聲說:“是我,你睡一會兒,我一會去吃早餐,一下再來陪你。”

杜柏欽燒得有些昏沉。

一整個週日的天氣都是陰天,冷空氣在凌晨抵達首都,春雨下得有些凍人。

蓁寧吃過了早飯就在書房陪著他。

杜柏欽睡睡醒醒,醒了精神也不好,人還是乏得厲害,咳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