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寧上樓去,沿路走廊一片安靜,她莫名地覺得有點詭異,警覺地推開了主臥房的門。
房內光線半明半暗,隱約如水的音樂聲流動,一盞淺黃壁燈,燭臺上有火光搖曳。
蓁寧定睛看了一眼房間內,忍不住驀地瞪大了眼。
起居室中一張桌子擺放著精緻杯盞,水晶花瓶插了一束淺紫鳶尾,從門後一直到臥房的床上,純白的玫瑰鋪滿了一地。
整個房間在跳躍的燭光和花香輝映下,美得彷彿突然置身瓊瑤仙境。
杜柏欽穿得衣冠整齊,款款地在她面前跪了下來。
☆、72
起居室中一張桌子擺放著精緻杯盞,水晶花瓶插了一束淺紫鳶尾;從門後一直到臥房的床上;純白的玫瑰鋪滿了一地。
整個房間在跳躍的燭光和花香輝映下,美得彷彿突然置身瓊瑤仙境。
杜柏欽穿得衣冠整齊;款款地在她面前跪了下來。
問題是他若真想裝一下;偏偏就是好看得很,清俊消瘦的臉龐;雍容舉止風姿卓然,不愧為康鐸城內的世家之首的長公子。
如此良辰美景,浪漫得不似人間。
蓁寧看著一整個房間的繁花似海,非常不配合地笑場了:“殿下;你真不合適出現在這樣的場景。”
杜柏欽舉著指環要往她手裡套。
蓁寧避開了他的手。
杜柏欽幽幽地望著她:“快點答應我。”
蓁寧扯了扯他系得工整的領帶:“把衣服換了,下去餐廳吃飯吧,我餓了。”
房間裡花香襲人。
蓁寧拉著他往外走去。
杜柏欽猶不死心:“蓁寧”
蓁寧說:“出來了,房間裡鮮花太多了。”
杜柏欽委屈地道:“我捨身不過博千金一笑。”
蓁寧終於板起臉冷冷地道:“你敢再進去再吸多點花粉進肺裡給我試試看!”
蓁寧將他安頓在二樓吸菸室,便不再理會他,喚人進來將臥室的鮮花搬走。
一會兒傭人進來收拾房間。
蓁寧看了滿地的花束,嘆了口氣吩咐說:“搬到我工作室的冷藏櫃吧。”
她走到窗臺去開窗換氣。
蓁寧問:“這花擺放了多久了?”
傭人忍著笑意答:“十分鐘。”
蓁寧略微放心:“還好。”
不然估計這房間今晚都不能再用了。
蓁寧仔仔細細地交待:“殿下起居的所有房間,都不能使用任何的空氣清新劑,一丁點兒都不能。”
傭人答應著。
蓁寧又說:“吸塵後開窗通風,然後將所有的傢俱用清水擦拭一遍,去冷凍室取一支我調的香,藍色的瓶子,在房間內點半個小時,然後熄了,再開窗換風半個小時。”
兩個人到樓下的花房餐廳吃飯,杜柏欽頗受打擊,喝著湯不說話。
蓁寧也不理會他,吃到一半,忽然往外面跑出去。
杜柏欽推開了椅子急忙跟過去,只見她撲在洗漱臺上嘔吐。
他心焦地問:“怎麼會吐成這樣?”
彩姐在一旁服侍她,經驗老道地說:“有些媽咪到七個月還吐呢。”
蓁寧顧不著理會他們,嘔吐物刺激喉道,她眼淚都流了出來。
杜柏欽看得臉都綠了:“那怎麼辦?”
求婚的事情一時完全拋在了腦後。
晚飯後兩個人去放映廳。
杜柏欽在角落的沙發開了一盞小燈看公文。
蓁寧坐在正中央看電影,好幾年前歐洲的文藝片了,聲音開得低了些,一首不知名的鋼琴曲反覆地響起。
她看電影也不專心。
手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打著拍子。
杜柏欽忽然說:“You are all I am living for。”
蓁寧幽幽轉頭:“啊?”
杜柏欽頭也不抬地說:“那支曲子的名字。”
蓁寧愣了一下:“哦。”
一會兒女傭端茶進來,蓁寧懷孕之後口味大變,她以前十分鐘愛吃各式海鮮,現在卻聞都不能聞到腥味,以前不愛吃巧克力甜食,現在廚房的西點師傅忽然大受賞識,倍感聖恩隆眷,興致勃勃地每天換著花式給她研發新的甜點。
杜柏欽看了她一眼,她前段時間太瘦,一直處在吃了吐的狀態,只要是醫生允許,基本不會控制她的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