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都疼。”
杜柏欽柔聲哄她:“乖;洗個澡會好一點。”
杜柏欽將她抱到浴室,主臥房的浴室寬敞無比;他把她放到裡邊的沙發上,轉身替她放了熱水。
蓁寧滑進水裡,水波盪漾之間溫度熱得舒舒服服,她滿足地深深吸了口氣。
杜柏欽看了一眼水裡的人兒;忍不住回頭,手扶著浴缸的邊緣吻她耳垂。
蓁寧臉色嫣紅,雙眼迷離,耳朵後的一抹酡紅,甘甜得醉人。
結果他們又把浴室弄成了一個小型的犯罪現場。
兩個人一直磨蹭到近十點才下樓。
在餐廳吃早餐的時候,杜柏欽臉色略有遲疑,低聲喚了一聲她名字:“蓁寧。”
蓁寧已經吃得半飽,端起牛奶問:“怎麼了?”
杜柏欽躊躇了一下,還是開口說:“今日我有一個跟茉雅一同出席的活動。”
蓁寧愣一下,杜柏欽將她迷得五迷三道的,顛鸞倒鳳地過了一夜,她幾乎要忘記了將茉雅的存在。
杜柏欽低聲說:“這是一早安排好的,對不起。”
蓁寧回過神來,對他笑了笑:“不會,不用道歉,我可以理解。”
不知道她的笑容是否勉強,杜柏欽看她,目光深深淺淺,好幾次想說話,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吻了吻她出門了。
蓁寧下午在電視直播上看到了新聞,杜沃爾家族的慈善基金在墨撒蘭國立大學捐贈成立的航天科技學院,每年為國家定期培養一批軍事人才,其中最優秀的飛行學員,將會直接進入墨國空軍銀翼飛行部隊。
原來是他攜了將茉雅出席這一屆優秀學生的畢業典禮。
電視熒幕上的將茉雅穿一襲淡藍色套裝,戴一頂深藍色羽毛的緞帶帽子,笑容得體,優雅大方地挽住杜柏欽的手臂。
大批未能進場的民眾和媒體圍堵在綠色草坪的周圍,等到畢業典禮的儀式結束,康鐸公爵殿下攜未婚妻步出學院的禮堂,沿途的民眾對著他們微微屈膝行禮,將茉雅笑容可親地接過了一個騎在父親肩膀上的小男孩遞給她的一束白色花球。
記者不斷地按動手中的相機,快門聲音響成一片。
保鏢一路緊緊地跟隨者,護送著他們登上車子。
杜柏欽扶著將茉雅上了車,隨即坐入另一側的後座,兩人客氣地坐在兩端。
將茉雅溫柔地問:“累了沒有?”
杜柏欽搖搖頭:“我定了餐廳吃飯。”
將茉雅貼過去要吻他的臉,杜柏欽不動聲色地避開了。
將茉雅絲毫不介懷,仍是微微一笑:“謝謝,親愛的。”
車子徑自開往的城中的餐廳。
私人會所的頂層包廂,窗簾的一角拉開,可看到天空密集的雲朵。
侍者很快捧上精緻的杯盞,銀質餐具和高腳酒杯閃閃發亮。
杜柏欽連開胃酒都沒碰,口吻鄭重地直接說:“茉雅,我有一事同你說。”
將茉雅用叉子吃沙拉,這時停下手看他,神色非常的平靜。
杜柏欽誠懇地說:“對不起,茉雅,我不能跟結婚。”
將茉雅臉上的表情收拾得那般好,妝容精緻的臉上連一絲意外都不露:“是為了那個女孩?”
杜柏欽沒有回答。
將茉雅淺淺地笑了一下:“柏欽,我原以為你不是這樣被愛衝昏頭腦的人。“
杜柏欽神色是不動如山,聲音帶著歉疚:“對不起,我知道會傷害你。”
將茉雅擱下了叉子,手交疊在桌面上,輕輕地說:“柏欽,這樣不可以。我等了你三年,不是要這樣的結果。”
將茉雅抬手去握住他的手,聲調反常的柔軟平和:“柏欽,我看,我們還是結婚的好。
杜柏欽那日很晚才回來。
蓁寧躺在自己的房間,也沒有刻意不睡等他。
她躺在房中,燈已經熄了,她聽到杜柏欽的腳步聲走過來,在她房門前駐足了一會兒,卻沒有走進來。
第二日她起來時,杜柏欽已經出門。
直到晚上他回來,蓁寧也沒有問他:結果如何?
也許他不說,那就是沒有結果。
蓁寧也不願意逼問他,服侍他更衣歇息晚餐,神色如常權當沒有這回事。
那晚杜柏欽有些低燒,吃了飯就懨懨地靠在蓁寧的懷中看檔案。
蓁寧暗暗擔心,明明前段時間好了一些的身體,卻又生起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