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柏欽眉頭深鎖,隱有心事。
蓁寧睡到半夜發現身邊沒有人,醒來走出臥室,發現他在二樓書房的吸菸室。
杜柏欽正坐在露臺旁的一把椅子上,雪茄煙擱在一旁菸灰缸燃出了一截菸灰,他眉心微攢,默默地出神。
蓁寧走過去扶住他的肩膀。
杜柏欽回過神來:“怎麼醒了?”
蓁寧走過去坐到他椅子的扶手上:“怎麼了?”
杜柏欽將頭靠進她的懷中,低沉的聲音有些發悶:“嗯,事情不太順利,蓁寧,我覺得愧對你。”
蓁寧伸手環住他的背,輕輕地撫摸他後腦的黑髮:“不要這樣說。”
杜柏欽抬頭看了看她,神色看起來那麼依戀,那麼柔軟。
蓁寧柔聲說:“事情總有辦法解決的,哪怕沒有那麼快,我不介意再等一等——你高興一點好不好?”
杜柏欽重新將頭埋進她的懷中,靜靜地靠著,不再說話。
蓁寧有某種不詳的預感。
但第二日早晨的日光升起來,世界似乎又恢復成了一切太平。
康鐸上個周恰到好處地下了一場大雪,城北的植布滑雪勝地的滑坡積雪厚度已二十厘米,城中居民紛紛在週末舉家帶著雪橇和狗狗驅車前往,一度造成了高速路上大面積的交通堵塞。
泛鹿的傭人雪後也一直在後|庭院的草坪和灌叢間訓練獵狗,康鐸世家的公子哥兒們喜歡狩獵,泛鹿莊園每年都會舉辦至少一次這群世交子弟們的打獵聚會,這個傳統從杜柏欽的祖父開始,這位墨國的開國功臣昔年喜愛領著部將在泛鹿的山林中操練騎術和射擊,這些部將後來都發展成了康鐸城內的大族,這個一年一度的騎獵盛會,也就因此繼承了下來。
泛鹿莊園每年的一切操辦都按照舊制沿襲,杜柏欽公務繁忙,對於泛鹿的日常的瑣事並不經常親自過問,因此一般由司三督軍,領著一批工人在雪地上操練,蓁寧白天跟著出去玩了一會兒,她還是不夠抗寒,在雪地裡站得久了凍得發抖,司三趕忙催促她回屋子裡去了。
杜柏欽傍晚時候回到泛鹿。
蓁寧在樓上的房間裡頭,他什麼時候回來都不知道,直到傭人來請她開飯。
杜柏欽大少爺不肯吃飯,又得她去請。
蓁寧下樓進了書房,看到他閉著眼躺在書房的沙發上。
蓁寧走進去:“回來了幹嘛不去餐廳吃飯?”
杜柏欽睜開眼看見是她,用手肘撐起了身子倚在沙發上。
蓁寧俯身下去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是有些溫溫的熱度。
蓁寧坐到他身前厚厚的地毯上:“請醫生過來看看好不好?”
杜柏欽拉起她的手:“不用,沒事,乖,過來給我靠一下。”
蓁寧坐到沙發上,他挪了挪身子躺到蓁寧的腿上。
杜柏欽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