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欽站在浴室的門口:“一起?”
蓁寧正站在沙發邊上收拾他脫下襯衣褲子扔進洗衣籃,聽到杜柏欽浪漫的邀請,笑吟吟地回頭,嘴唇吐出了三個字:“想得美。”
杜柏欽笑了笑進去洗澡。
蓁寧在客廳外接到姐姐姬懸的電話,姬懸的新電影上映後口碑不錯,入圍康鐸一年一度的國際影展,因此心情大好,兩姐妹捧著電話竊竊地聊天。
聊著聊著蓁寧聽到裡邊杜柏欽已經洗澡出來,開了門看到她在外面講電話,又體貼地掩了門。
一會兒蓁寧聽到他在房間裡咳嗽,斷斷續續地咳了好一陣子。
她放心不下,跟姬懸收了線,推門進臥室裡面去。
杜柏欽穿了件咖啡色絨衫坐在沙發裡,頭髮半溼,咳得眼前都開始有些昏花。
有溫熱柔軟的手撫上他按在胸口的手背,是蓁寧的聲音:“胸口痛是不是?”
杜柏欽反手握住她的手,一時沒有說話。
蓁寧怎會看不出,他從回到家就一直默默地忍著身體上的不適,她替他揉著心口:“你咳嗽得太厲害了,又一直飛來飛去地出差,各地氣候變化無常,而且每次開會整個會議室的人都在吸菸,這樣下去肺部和氣管怎麼受得了。”
杜柏欽緩過一陣疼,看著半蹲在他身前的女人,臉龐上有著孩子般的溫柔和憐憫,他抬手撫平了她眉間的一道褶皺,胸口的寒意似乎也平復了許多:“沒什麼大問題,咳咳別太擔心。”
蓁寧望著他說:“你明知道我捨不得。”
杜柏欽感動地說:“過來給我抱一抱。”
蓁寧窩進他的懷中,他身上香噴噴的。
杜柏欽咬著蓁寧的耳垂私語:“嗯,你原先答應我什麼?”
蓁寧想起來他出差前一天答應他的話:“你真是色心不死。”
杜柏欽振振有辭:“誰偷偷半夜跑進我房間親我來著?”
蓁寧跳了起來滿臉通紅:“哎呀,你明明醒著,還裝睡——”
杜柏欽笑得肩膀直抖。
蓁寧指了指床:“我去洗澡,去床上等我。”
杜柏欽用力地親她粉嫩可愛的臉頰:“遵命,皇后殿下。”
蓁寧進去洗澡,出來後卻發現杜柏欽倚著床頭睡著了。
蓁寧抽去他手中的書,扶著他的身體躺平,杜柏欽的臉埋入枕頭中,微微蹙著眉頭,疲倦不堪的樣子。
蓁寧也知道,他的身體要支撐如此繁重的工作——旁人或許看不出什麼,她卻再清楚不過——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杜柏欽半夜醒了過來。
他一動,蓁寧也跟著醒了。
杜柏欽說:“我嗓子幹,需要喝點水。”
蓁寧迷糊著爬起來:“我給你倒。”
蓁寧有著極好視力,迷濛中燈都沒開,在黑暗中走得又平又穩。
杜柏欽躺在床頭,看著蓁寧手上拿著一個玻璃杯走進來,睡衣鬆垮,露出肩頭下的乳白色的肌膚,光澤溫潤,豔色無邊。
杜柏欽接過杯子,喝了幾口,然後低下頭吻住她的鎖骨。
蓁寧感覺到一點點的溫熱的火苗迅速竄起,兩個人擁吻著倒在床上,身體很快交纏成了夜色中燃燒著一條火紅滾燙的河流。
他們在黑暗中做|愛。
杜柏欽溫柔款款地做足前戲,然後便狂風驟雨地要她,他是如此地兇殘暴戾,幾乎要將她揉成一千萬份碎片。
蓁寧第二天醒來,腰肢痠痛,浴室裡隱約的水聲傳來,臥室裡被褥凌亂,玻璃雲紋的杯子摔在地毯上,一把錦緞椅子歪倒在梳妝檯上,枕頭全部被掃到了地上,還被扯破了好幾個,鵝毛絮飛了一地。
蓁寧的白色睡衣掛在床頭的一個紫晶花瓶的一束百合上。
蓁寧被窘到了,趕忙爬起來,然後自己又害羞了,她渾身滑溜溜的。
她一把扯下睡衣,如一尾魚兒一般迅速地又滑進了被子裡。
☆、46
蓁寧怔怔地打量著昨晚的作案現場。
他們究竟幹了什麼?
房間裡好像經歷了一場世界大戰!
杜柏欽從浴室走出來,拿著毛巾擦頭髮;遠遠地說:“醒了?”
蓁寧懶懶一聲:“嗯。”
一會兒男人走過來;赤著腳穿一件短褲,露出修長筆直的腿;湊上來吻她臉頰。
剃鬚後香水的青草香氣格外好聞。
蓁寧撅著嘴巴抱怨:“我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