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點訊息。而另一方面,她要儘快引出蘇連棟,他不死,她難安。
良久,久到憐兒前來喚她們該是吃晚餐了,方才打破這沉寂的氣氛。
蘇暮卿抬頭望了眼屋外,天色陰霾,細雨不止,如同她心中的那一片天空一樣,沒有他在的日子,似乎總是那麼灰暗。
滕彥站起身子,神色似乎有些高傲,卻在望到她有些茫然的眼神時,微滯了下,淡淡的開口:“隨你,你且注意著點,適可而止。”
蘇暮卿回首對上他的視線,茫然盡失,只留得淡然的神色。
她平靜似水的應聲:“嗯。”
入夜,蘇暮卿讓朱兒睡在外間,道是今夜由她伺候著。
等得夜深人靜時,蘇暮卿悄然的來到朱兒床前,將她喚醒,壓著聲音道:“朱兒,明日與我進宮。”
朱兒點點頭,沒有絲毫遲疑,只詢問道:“那太后的問題?”
蘇暮卿抿了抿唇,淡淡道:“只能辜負了陳琳的好意,我非醫者,而你不能在他們面前變成醫者。而且宮中自有太醫,太后明日想怎麼折騰,咱們就順著折騰就是,但無論如何,你我都不能漏馬腳。就算是桂嬤嬤在太后那兒說了什麼,也一樣。”
第一百七六章 主僕情深
和樂宮,在這五月份的天氣下,繁花似錦,鶯燕蜂蝶四處流連在迷人的芳香中。
蘇暮卿與朱兒二人恭敬的站在宮殿外,等待著裡頭的人召見。
約莫半來個時辰,都不見得有人出來。
這和上次所來的待遇可是天差地別,蘇暮卿心下一陣冷笑,面上卻依舊保持著優雅而恭敬的笑意,即便四下皆沒有人。
好在今兒個天氣晴朗,站在外頭不需要經受風吹雨打,還能享受和煦的陽光與醉人的芳香,倒也算是自在。
半晌,一陣詫異之聲在她們身後傳來:“安樂郡主,你怎在外頭?”
蘇暮卿二人回首,瞧得來人是淑妃,恭敬的行禮道:“安樂(朱兒)給淑妃娘娘請安。”
淑妃連連道:“安樂,你這是做什麼,你為郡主,我為妃子,品階相似,何須這般行禮。”
蘇暮卿唇角勾起,露出一絲笑容:“多謝娘娘。”
淑妃嫻熟的笑笑:“你怎不進去?莫不是太后還在歇息?”
蘇暮卿搖搖頭,表示不知,口上卻是道:“嗯,近日聽聞太后身體有恙,該是還在歇著,那進去的丫頭可能怕吵醒太后,方沒有出來通報。”
淑妃眼眸中閃過一絲狐疑,稍瞬即逝,柔聲道:“安樂,你真是貼心的孩子,也難怪太后一直對你念念不忘。”
蘇暮卿略有嬌羞的淺笑了聲:“娘娘,你莫要誇暮卿了,要不然暮卿可就要驕傲了。”
這時,桂嬤嬤從殿裡頭走了出來,瞧得外頭的人,不卑不亢的開口道:“淑妃娘娘,安樂郡主。太后娘娘有請你們進去。”
殿內,繚繞著濃濃的薰香,不禁讓人有些暈倦,也難怪太后會是厭食。
太后倚靠在鳳榻之上,神情有些懨懨,雙眸緊緊抿著,似乎心情甚是不好。但卻是裝得分外慈愛的對著正欲行禮的她們道:“免了,你們且坐下。”
蘇暮卿沒有坐下,在太后的跟前跪了下來,道:“太后。前兒個暮卿頂撞了您,還望您見諒。”
太后雙眸微眯,稍即又睜開。懨懨的開口:“無妨,那事兒哀家也有錯,沒得和你說清楚,你關心丫頭是好事,可是這個丫頭?”說話間。她抬眸望向一直安靜的跟在蘇暮卿身後的丫頭身上,像,當真是像及了。
蘇暮卿輕頷首,低聲道:“正是這丫頭,這丫頭雖然跟暮卿的時間較短,卻頗為了解暮卿的心思。如此。暮卿方才做了錯事。”
太后上下打量了番朱兒,眸中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神色,稍縱即逝。
“暮卿。聽聞你丫頭會有醫術,可是真得?”
蘇暮卿小皺了下眉頭,恭敬的回應道:“太后,並非是這丫頭懂醫術,是南海國公主懂醫術。故而閒暇之日,會教教這丫頭。但這丫頭也就只知道脈象所在。”
太后挑了下眉頭,視線落在蘇暮卿的身上,瞧著她平靜的模樣,淡淡的反問道:“是嗎?哀家一直以為是這丫頭,不過這丫頭當真是生得像及哀家的一個故友。丫頭,可是叫朱兒?”
朱兒誠惶誠恐的抬眸瞥了眼太后,又迅速的低下頭,一副膽怯卻又裝得鎮定的模樣,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是,奴婢正是朱兒。”
太后笑笑,倦乏的神色中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