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是無奈:“眼下也只能當昨夜晚上的事兒是一場誤會,找個時間趕緊的進宮給太后賠個罪。最近太后的身子有些不適,甚是膩煩吃東西,你且想個法子,到時候哄哄。”
聞言,蘇暮卿眉眼間閃過一絲喜色,連聲道:“暮卿謝過公公,暮卿當真是無以為報,一點綿薄之禮,還望公公收下。”說著,將滕彥離開時塞給她的銀票塞到陳琳的手中。
陳琳客氣的笑笑:“郡主,您客氣了。奴才這也是奉了晉王的吩咐而已。”但還是將銀票收回到了懷中。
蘇暮卿雅緻的面容上,散發著明媚的笑容:“公公,暮卿託您的福,好些次都化險為夷,您當真是暮卿的福星。”
甜言蜜語是糖,也是毒。
但於陳琳來說聽著舒心就好,他樂呵呵的聽著蘇暮卿的笑容,心下卻是嘆了聲,這人當真是會因為世事變遷而變化,以往那清高的模樣早已不復存在。
“郡主,您真是過獎了,奴才也不過是儘自己所能而已。好了,宮裡頭還有事兒,奴才要回去了。您且自己注意著點,做事要多慮。”
言畢,他向著蘇暮卿行禮告退,執著黑色的油紙傘沒入煙雨裡。
蘇暮卿對著微微有些傴僂的背影道:“公公,慢走。”
待得陳琳離去,蘇暮卿蹙起眉頭,目光幽幽的望著霧氣重重的細雨,她自是明白那兩宮女出現在這兒的原因,想來是太后派來盯梢的,這兒人本就少,若是單獨的將朱兒撇開,讓她與她們在一起,甚是不妥。
可若然讓朱兒在,撇開她們二人,那便是會讓她們瞧出些許問題。
蘇暮卿略有些犯難,有些事兒當是需要徵求朱兒的建議,但眼下因這兩個人的到來,做事怕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這時,那一身騷紅豔衣的滕彥故作瀟灑的穿梭在遊廊裡,眉眼皆是笑意的向著她徐步而來,揚起髮絲與衣袂,甚是翩然。不禁讓人對他刮目相看。
蘇暮卿望著他來,舒展眉頭,笑言:“什麼事兒讓小侯爺這般興奮,搶著蜜罐了?”
滕彥故作神秘的搖搖頭,但眼眸中依舊流露出莫大的喜悅。
蘇暮卿輕笑:“看來朱兒今兒個給你好臉色了,讓你樂成這樣。”
滕彥點點頭,大步的向著蘇暮卿走來,那穿梭在遊廊中的模樣,像是隻花蝴蝶遊戲花叢。
走進之後,滕彥斂起面上的笑容,一本正經的詢問道:“陳琳可是與你說了什麼?”
蘇暮卿思量了下,也不作隱瞞,將陳琳與她說得那番話和盤托出,而後詢問道:“這事兒你怎麼看?”
滕彥眯了眯眸子,視線落在隨朱兒又走回來的兩個宮女身上,笑語:“勾引她們去,說不準她們就會告知你關於太后的事兒。”
蘇暮卿嘴角一抽,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去。”
滕彥甚是幽怨道:“暮卿,我都說了,我是行動上的廢人。”
第一百七五章 平地起波
蘇暮卿端坐在椅子上,唇角微勾,一抹讓人難以琢磨的笑容淡淡的沁出,她似笑非笑的望著新來的兩個丫頭,任由著她們站在她面前,許久都不曾開口說話。
屋子裡的空氣瞬間比外頭還要沉悶,但誰也一聲不吭,就連滕彥也是一臉正經的凝視著低眉順眼的兩個丫頭。
半晌,蘇暮卿輕啟紅唇,緩緩道:“你們是太后的人?”
“是。”二人恭敬的回道。
平靜的聲音中沒有絲毫飛揚跋扈,看來是讓太后調教的非常好。
蘇暮卿心下暗想,看來近些日子要過竊賊般的生活,防著她們了,只不知什麼時候才是個出頭的日子,她又道:“既然如此,那想來許多事兒也不用朱兒教你們了。只不過我甚是不喜歡有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當然我也明白,你們是太后的人,有些事兒自是該與太后說,我也絕不會攔著你們。但還望你們莫要逾矩。”
柔和的聲音裡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二人垂眸恭敬的點頭:“是,奴婢明白。”
蘇暮卿又不再言語,雙手摩挲著杯口,視線幽幽的望著她們二人,幾乎是想要將她們看穿,但她這也不過是給人下馬威而已,就算是太后的人又怎樣,奴婢終歸是奴婢。
而那兩人也算是沉得住氣,蘇暮卿不語,她們也就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眸色微斂,淡然的望著地面,隨時等待著聽命。
朱兒微抬眸瞧了眼蘇暮卿,蘇暮卿雙眸輕眨了下,示意稍安勿躁。
陳琳雖與她說了,讓她凡事多慮,尤其是不得與太后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