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衝突。但眼下於她來講,這兩人不過是皇上賜給她的丫頭。
蘇暮卿溫和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你們叫什麼名字來著?”
“回娘娘的話,奴婢是秀兒。”
“奴婢是憐兒。”
蘇暮卿微頷首,纖細的手指一頓,杯子落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聲音不大,但在這安靜的屋子裡卻是分外的清晰。
她明顯的察覺到名為秀兒的宮女迅速的抬眸看了她一眼,又快速的垂眸,而憐兒自始自終都是平靜的很。
蘇暮卿明眸中閃爍了下異樣的光芒,唇角的笑容越發的柔和:“我知道了。你們今兒個就開始在思暮閣住下,若是想要回宮,便是與朱兒說一聲。免得有些事兒落下。”
二人點點頭,斂下的眸子裡都掠過一抹詫異,甚是沒想到這安樂郡主竟是會將這些話放到檯面來說,若是別兒個主子,怕頂多是讓自己的人注意著點。而她卻是如此。當真是有些與眾不同。
蘇暮卿滿意的點點頭,收回打量的視線,柔和道:“都下去吧,朱兒與她們細說下這白日裡要做些什麼,莫要出了差錯。”
聽聞,朱兒領著她們二人恭敬的退了下去。
卻才跨出門口時。蘇暮卿忽而想到了一件事,喚道:“等一下。”
溫柔的聲音裡有著讓人不可抗拒的威力,三人當下止步。恭敬的垂首聽命:“郡主,不知有何吩咐?”
蘇暮卿柔和的視線落在憐兒的身上,關切的詢問道:“憐兒,太后近些日子來可好?”
憐兒恭敬的應聲:“回郡主的話,娘娘身子甚好。只不過因著天氣開始熱,不喜食物。”
蘇暮卿笑著輕頷首。向著她們擺擺手:“都下去吧。”
朱兒領著她們退了開去,屋子裡只剩得蘇暮卿三人。
緊繃的弦鬆弛了些許,三人互相看了眼,彼此眼眸中盡是無奈。
滕彥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幽幽道:“人家都是奴婢嚇得要死,咱們三明明是主子,可偏生這主子做得不安穩啊。”
安如璃點頭應和:“表妹,沒想著你還挺有耐心,竟是這般平靜的折騰那兩丫頭,足足站了都三個時辰,而你卻才說了十來句話。”
蘇暮卿唇角勾起一抹晦澀的笑容:“沒辦法,我可不想讓這兩丫頭爬到我頭上來,至於她們是太后的人,既然來了這晉王府,那也由不得她們。”
滕彥開口詢問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進宮給太后賠罪?”
蘇暮卿側首望了眼屋外還在飄著細雨的天空,抿了抿唇,道:“明日,讓朱兒陪著我進宮。”
滕彥當下反對:“不行,朱兒已經出了這麼一樁事兒了,難不成你還想著她受牽累?”
蘇暮卿黛眉蹙起,明眸中含著複雜的神色凝視著滕彥激動的神情,她自是曉得他是在擔心什麼,可眼下已經來不及了,一直來朱兒都是以丫頭的身份在她身邊,而她身邊也就這麼個丫頭,若是藏著掩著,反倒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已經有了綠兒和紫兒的事兒,這若是又是弄得一樣,當真是糟糕的很。
倒不如大大方方的一起進宮,裝得沒有絲毫心虛之感,該是更妥。
蘇暮卿甚是冷靜的開口道:“不去也得去,難不成你能護了她一輩子?讓她遠離這場鬥爭?如果你有這個本事,那就拿出來,別整天整的無所事事。若是沒有,那麼請閉嘴。”
滕彥冷哼了聲,反問道:“那你有嗎?”
蘇暮卿甚是直接回道:“我沒有,我有得就是讓她大大方方的出現在那些懷疑她的人面前。”
“你這樣是在將她往死坑裡推。”滕彥壓著怒氣反駁道,“你已經做過好幾次錯事,難道還要再做一次?不要以為次次都能夠化險為夷,都有人在暗中幫你。”
蘇暮卿眸子裡泛起一絲嘲諷的笑意,冷聲道:“是嗎?有人在暗中幫我,那你可知為何幫我?還不是我是蘇家二小姐,他們要的東西在我這兒。他們拿到了不,沒有!在他們沒有人搶到之前,有些人還捨不得我去死。既然如此,你說我要不要利用這些,去反擊?還是等著你們慢慢的在暗中鋪排算計?也許讓我等上個十來年,你們也未必真幫上我了,最終我還落得個一無所有,還不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滕彥一愣,就連安如璃也愣住了,甚是沒想到蘇暮卿竟是這般不顧一切。
蘇暮卿望著他們眼眸中的震驚,冷然一笑:“你們想要算計他們?在他們開始玩陰謀詭計的時候,你們還在玩泥巴。而我能做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