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是怎麼回事?她都疼得天昏地暗的,怎麼還有力氣爬過來?還是說她引以為傲的毅力被區區疼痛打敗了,在不知不覺中做出了有辱尊嚴的事?
不會。她覺得還是這死太監從中使詐的可能性比較大些。
因為某人假哭完後,又軟軟地粘了過來:“長公主冤枉奴家,奴家想要補償!”
“什麼補償?”
他捂嘴偷笑:“奴家要親親!”
她眯起眼,淡淡挑眉,果然是這死太監的手筆。雖然她是不明白他是怎麼辦到的,也很想弄死他,但是眼下還是集中精力睡覺吧。
她撐著軟綿綿的身子往舒服的大床而去。
身後的人輕輕出手,就把她重新帶回懷中。
花翎眯眯眼,似笑非笑道:“長公主,你現在身子不好,還是不要輕易挪動的比較好哦,不然哪,這疼起來可是會要命的。”
見她不悅瞪眼,他笑得更加愉快,一邊在她腰間的穴位按著,一邊說:“長公主為什麼總是要拒絕奴家呢?奴家哪裡做得不好嗎?”
君嫵吃力地半閉著眼,搖頭道:“你沒有做得不好。”反而是太好了。
試想,一個你曾經對不起的人對你百般殷勤,你會如何作想?恐怕只會覺得驚悚吧。
他手下的動作一頓,慢慢地抿著嘴巴,最終什麼都沒說,專心地按著。
俗話說的本性難移就是形容他的。按啊按的,那手就不老實地轉移陣地了。
而且這次他學聰明瞭,趁著她反抗前就已經穩穩地圈住了她,死活不讓她有任何溜走的餘地。
“放開!”要是傳出去她被一個太監輕薄了,那她往後還要何臉面立足江湖?
他乾脆耍起了無賴:“不要!剛才長公主不肯補償奴家!哼!奴家自己來取就是了!”
“你放不放開?”她抬起下巴,冷冷地威脅,“考核期還想延遲是不是?”
他的神情有那麼一瞬的動搖,但下一刻,他就輕輕鬆鬆地笑了:“長公主現在人就在奴家的懷裡,奴家想要的話直接享用就是了,何必要老老實實地等那什麼考核期?哎呀呀,長公主這樣可人,奴家要從哪裡開始呢?”
“嗯。。。。。。”他苦惱地思考,然後伸出了一根纖細的手指輕輕地在她唇上按了一按,笑意吟吟的,“這裡好不好?”
她張口就要去咬:“好個屁!”
咔。她毫不留情地,以深可見骨的力道咬住他的手指,完完全全把情緒全部發洩到了那根手指上。
他眸光微閃,半響,微微動唇,低沉的聲音透著無限的溫柔,道:“這麼多年了,長公主愛咬人的脾氣還是沒變。想當初,長公主在奴家懷裡醒來時,也是這樣,用力地咬住奴家不放呢。長公主,可還記得?”
君嫵微微一愣,慢慢地鬆開了嘴,在他輕柔撫發的動作中,眼前的一切漸漸褪去了色彩,最終定格在了那一個寒風刺骨的雪夜。。。。。。。。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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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那點破事
盛元二十年冬,下了一場大雪。
宮中人人都道是瑞雪兆豐年,大大的吉兆。但對於跪在大明殿外的小君嫵而言,只盼著這場突降的大雪能讓素未謀面的父皇多加憐惜,肯出面相見,別無其他。
守夜的宮人一批又一批地從她面前走過,就是沒有人停下腳步,多看她一眼。她心知肚明,宮裡人都是看陛下眼色行事的,跪在殿前的是一個冷宮妃子所生的公主,陛下都不待見,他們這些做奴才的操什麼心?
冷風嗖嗖地襲來。跪在冰冷的石頭上,那滋味不好受。可她不得不如此。
那位冷宮妃子待她不薄,在她初來乍到的期間給與了很多關懷,更重要的是,她白白佔了人家女兒的身體,於情於理都該如此。
花翎五指成梳,慢慢地梳理著她的頭髮。他的神情似沉浸在回憶中,散發著綿綿的溫柔之色:“說起來,那是奴家第一次見到長公主。”
君嫵淡淡地點頭:“嗯。”
“那長公主當時一定很恨奴家吧?”
她頓了下,點頭道:“嗯。”
她是恨他,恨他從中作梗,千般萬般地阻撓她去見父皇。
淑才人,也就是那位冷宮妃子,當時生了很嚴重的病,奄奄一息。但是由於淑才人地位低下,又備受冷落,根本就沒人管其死活,連太醫都左右推脫著不肯前來,嫌晦氣。她看不下去,就不顧一切地奔到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