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認罪:“奴婢知罪,請長公主責罰。”
長公主有些不安,嘆了口氣,叫珍娘起來:“難得你忠心護主,快起來吧。”又跟秀蘭說:“我第一眼見著貴妃,就看出您是個心善的,這話本來也不該我說,只是如今母后和陛下兩個,誰也不肯聽誰的話,難道便叫我看著不管麼?”
秀蘭看她的為難似乎出自真心,就也認真說道:“長公主放心,我會尋機再勸陛下的。”
“貴妃心胸開闊,又心善,他日必有好報。”長公主說完這事又問了幾句阿鯉,然後就起身告辭出宮了。
晚間皇帝回來,第一句話就問:“皇姐來給皇后求情了?”
秀蘭笑道:“什麼都瞞不過你。”
皇帝換了衣裳,坐下來接過秀蘭親手奉上的茶,說道:“必是母后讓她來的。你不用放在心上,明日咱們就回秋塘裡去,等上元節我帶你出去看花燈。”
還能看花燈?秀蘭瞪大了眼睛,不過想著還有正事要說,只能把興奮的心情先按下,坐到皇帝身邊去說道:“要不,等過了上元節,就解了坤寧宮的禁吧?”
第107章 疑神疑鬼
“什麼時候她上書自請廢后,什麼時候我就放她出來。”皇帝放下茶盞,往後面舒舒服服的依靠,眯著眼睛答道。
秀蘭看他這樣不知為何有些心寒,她呆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若是有朝一日郎君心裡眼裡有了旁人,可也會這般待我?”
皇帝聽了她的話先是失笑,以為她又在藉故刺他,可是抬眼望去,只見秀蘭面上有些悵然,神色不似是跟他調笑的模樣,倒真像是有些擔憂了。他就有些不悅了。
“怎麼你心裡就認定了我會負心無義呢?我待你還有什麼地方不周到嗎?這幾年我眼裡可當真看了旁人?我就快把你捧在掌心含在口裡了,你怎麼心裡還是這麼疑神疑鬼?”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可語氣中的不悅人人都能聽出來,宮人們已經悄悄退下,室內只餘他們二人。秀蘭抬頭看皇帝,正對上他有些不滿的雙眼,她回想了一下這兩年的日子,昏君待她確實已算不錯,尤其他還是個皇帝。
於是秀蘭就也往榻裡面挪了挪,主動伸手去握住皇帝的手,解釋道:“就是因五郎你待我實在很好,我就更是患得患失,怕自己有一天不得你喜歡,步了皇后的後塵。”
皇帝嘆了口氣,坐起身抱住秀蘭,親了親她的臉頰:“你跟她怎麼相同。”親著親著親到了嘴唇,在深吻前又囑咐了一句:“以後不許提她。”然後就按住秀蘭為所欲為起來。
第二日兩人帶著阿鯉跟太后告辭,回了秋塘裡的大宅。從這天到正月十五上元節,三個人過得分外悠閒,玩的是不亦樂乎。到上元節,皇帝還履行承諾,悄悄帶著秀蘭和阿鯉在從人的簇擁下出去賞了一回燈。
年過完,各級衙門也都開始照常辦公,只有皇帝的玩心還沒收,帶著人出去打了兩回獵,夏起藉著這個機會,跟皇帝又重新親熱起來,開始常來常往於秋塘裡大宅。
秀蘭看他就滿心厭惡,連聽到他的名字都不舒服,於是決定再給皇帝找點事做。她聽章懷雲和趙和恩說,專科在各級官學遭到冷遇,就連國子監都沒幾個人去聽課,就把這件事講給了皇帝聽。
皇帝一聽自己眼皮子底下、國家最高學府,且國子監本來就開設了此類課程,如今竟是這麼個情形,其餘各地就更不用說了,偏偏這事竟沒有一個大臣回報,他不免有些惱火,特意打發了人在京師周邊各府各縣瞭解情況。
結果據說各級官學因有入學考試,且對非生員出身的學生收取束脩,因此竟沒幾個人來報名入學,而在學的那些生員們,自然是一心要考舉人,冷落這幾門科目也是意料當中事。
皇帝聽了一怒之下把幾個大學士都找來,當面發了火,問他們為何不報。
其實幾位大學士根本沒把這事當回事,他們一向當此事是皇帝心血來潮玩玩罷了,所以交代下去就沒有再管過,哪知道皇帝自己還去查了後續情況,現在還大發雷霆?
這也不能怪他們,大學士們哪個不是十年寒窗苦讀,最後一級一級考到進士、入翰林院做庶吉士的?在他們這些人心中,只有儒家經典才是正道,那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待考中後再學也不晚,且就算不學,也有屬官可用,誰還認真把這些當成安身立命的根本啊?
在官學裡開這些科目就更莫名其妙了,多少學子日夜苦讀,一考就是二十年,也還未曾考中進士,哪有空閒去學這個?這不瞎耽誤功夫麼?最離奇的是,陛下竟然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