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帕子替他抹了抹額頭,輕聲問:“喂,痛不痛啊。”
他沒有回答,也沒睜開眼睛,只是嘴角微扯了一下,明明白白露了一臉委屈給她看。
她咬了一下下唇,再問:“有沒有傷到內臟啊”
他仍是不答,嘴角抿的更深了。
她咬著牙,舉起了爪子,在他的頭頂上虛虛的抓呀抓呀,很想狠狠揪他的臉一下,卻是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
糾結了半晌,手指插進自己的頭髮裡抓了兩抓,懊惱道:“你憑什麼生氣啊,是你自己躲著不肯出來,我才想辦法逼你出來的。只是沒料到你這隻豬頭,會被小獅子傷到呀!”
此言一出,他忽的翻轉了一下,一把捉住她的腰,腦袋拱在她的身上狠狠的抵磨,用極委屈惱恨的聲線控訴道:“果兒只知道讓我不要傷他,都不向著羽痕!”
“我我本以為你不可能打不過他呀。”
“我怎麼打不過!十個我都打的過!”
“好啦,打得過打得過啦。打得過還讓人刺傷。”
“是他仗著兵器厲害!”
“知道啦”她對於兩人爭鬥時冒出的那句很偏心的話實際上已是悔青了腸子。如果不是惹得他分心,也不至於受傷。悶悶冒出一句:“對不起”
這一聲軟綿綿的道歉落入耳中,惱怒磨蹭某人終於平靜下來,將臉埋在她腰間的衣服裡,變態的不做聲。
忽然微微飄出一句:“果兒認不出我”
“嗯?”
“果兒認不出我我下巴上沒粘麵糰,衣服裡也沒塞棉絮,也沒有走外八字,果兒都認不出我。”聲音裡,透著深深的傷心。
“”敢情這傢伙還在玩那躲貓貓的遊戲啊,“軍服都很肥大,頭盔都一個樣式,所以很難認啊。”
“最後我都用了以前的香料,果兒都認不出!”這語調已然是惱火了。
“士兵那麼多,很難分辨是誰身上發出的啊”真是的,明明是他藏著不肯出來,怎麼搞得像是她的錯一樣?
“果兒故意的!故意在我面前與寒非離卿卿我我!”
不如此,你的狐狸尾巴如何露的出來咦?忽的想起一事:“小獅子上吐下瀉一事,不會是你做的手腳吧?”
“正是區區不才!誰讓他膽敢宿在果兒車中!”
“噝”從牙縫中倒吸冷氣。怪不得軍醫看不明白病症。“你好毒辣”
洛羽痕冷笑:“這算什麼!真正的毒藥還沒下呢!”
呀?!小獅子危在旦夕啊!趕緊抱住他的腦袋撫摸,摸順那怒乍起的狐狸毛兒:“毒物有危險,投毒需謹慎啊,我與小獅子是清白的,我們什麼都沒做”
森森咬牙:“當我是瞎子?若不是我手快,你已與他間接間接此仇不報,我洛羽痕”
眼看著他面露殺氣,小獅子的性命就要斷送在一把調羹之上,唐果急中生智,決定捨身伺狐。兩眼一眯,道:“不如我賠給你一個直接的,如何?”
“嗯?直接?”他沒有反應過來,一臉茫然。
她的手墊在他的頸後,將他的腦袋微微托起,俯臉下去,探出舌尖,貓一樣在他淺色的唇上輕掃了一下。
毒辣小狐狸
她的手墊在他的頸後,將他的腦袋微微托起,俯臉下去,探出舌尖,貓一樣在他淺色的唇上輕掃了一下。
他的瞳孔倏的收縮,下一瞬,眸中頓起秋水霧氣。下巴微揚,將她的唇咬在了貝齒之間,懲戒性的輕輕的咬齧。
須臾放開,唇離開毫髮的距離,輕喘了一下,飈出一句狠話:“要連本帶利的賠我!”
手臂攀上她的頸子,稍一用力,就將她扳倒在身邊,撲將上來,將幾日來積攢下的委屈,“連本帶利”的索要。
數分鐘後,唐果終於明白,他小子居然是個放高利貸的。
將她的嘴巴啃得腫腫的,又惡意的在她頸間顯眼處種下數顆小草莓,才算暫時的放過她,額頭抵在她的耳邊喘息著,像只貪食的貓兒,意猶未盡的舔著嘴角。
一隻手,不老實的探入她的衣襟。
“喂。”她稍稍的清醒,按住了那隻在衣服底下匍匐前進的爪子。
“果兒”輕輕含住了她的耳珠,誘惑的吮著。
“你身上有傷,快快睡吧,已很晚了。”堅定的把那爪子從衣服底下掏了出來。
“這點小傷無甚要緊。我也不困”
“還說不困,看你眼睛都睜不動了。”
他明明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