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帕子替他揩抹去唇邊殘留的藥汁,擔憂的自言自語:“怎麼回事啊”伸手去探摸他的額頭,也沒摸出個所以然。“幸好不發燒。怪了,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吃壞了啊。我吃的都跟你一樣啊,我怎麼沒事呢?小獅子,你現在感覺怎樣啊?”
“不舒服,想吐唔,要吐了”他急急的往上爬。
她趕緊招呼車伕:“停車停車!”
車還未停穩,他已然衝了出去,踉踉蹌蹌奔出幾步,扶住一棵小樹,彎腰乾嘔不止。剛剛喝下的藥汁全數吐了出來,難受得捂著心口,肩膀陣陣抽搐。
她忙忙的追了過去,替他拍背,焦急道:“怎樣怎樣?很難受嗎?哦知道知道,一定很難受”
偶一回頭,看到身後齊刷刷站了密密一排士兵,正以複雜的目光注視著寒非離。
唐果心中一凜,暗道不好,這些傢伙的表情為什麼如此奇怪?難道是誤會了?
一念至此,渾身充滿正義的力量,決心為保護小獅子的清白奮鬥到底!舉起一隻拳頭,大聲說:“大家不要誤會!他不過是吃壞了肚子,他沒有懷孕!!!!”
此言一出,寒非離猛然嗆住,又咳又喘幾乎背過氣去;再看原本懷著關愛之心圍觀的衛兵們,已然被果同學雷倒一片。
調戲小獅子
此言一出,寒非離猛然嗆住,又咳又喘幾乎背過氣去;再看原本懷著關愛之心圍觀的衛兵們,已然被果同學雷倒一片。
生病又遭雷擊的小獅子,被唐果攙回車廂裡時,已是半死不活。見他神色萎頓,恐怕車馬顛簸再加重病情,此時雖然天色還早,唐果仍傳話出去,就地紮營。
車廂內,細細的替寒非離掖好被子,端詳著他的沉沉闔著雙目的病容,微不可聞的嘆了一聲:“唉好想他啊。”
閉目養神的某病人雖昏昏欲睡,耳朵卻敏感的捕捉到了這一聲嘆息,強撐著睜開了眼睛,迷迷濛濛的眸子裡含了狐疑:“果兒在想誰?”
她本以為他睡著了,沒料到被他聽見,頓了一下,道:“蝶谷醫仙啊。”
車廂外某處“砰”的悶響了一聲,彷彿有什麼東西不慎撞到了。聲音輕微,夾雜在車外士兵們的噪亂聲音中,二人誰也沒有在意。
寒非離一聽到“蝶谷醫仙”四個字,面色頓時沉了下來,鬱郁道:“想他作甚?”
唐果道:“如果他在,你得的這種小毛病必定是手到病除,而且他配的藥,總是不難吃”
寒非離臉上含了怒意:“我就是病死,也不要吃他的藥!”一面說,眸色中掩不住深刻的痛楚意味。
唐果見他生氣,登時醒悟:在他的認識中,一直認為是蝶谷醫仙掠奪了她的貞操,才換取了他的性命。此事恐怕一直如大石般壓在他的心上。她瞅他一眼,思量著如何才能將此事解釋清楚,排解開他的心結,想來想去,卻是無從啟齒。
糾結了半天,再去看寒非離時,卻見他一面生悶氣,一面又困頓不堪,煩燥的在枕中磨蹭個沒完,蹭得雲鬢紛亂。
“哎呀”她見狀趕緊安撫,“困了就睡吧,不要翻來覆去的了,看休息不好,又要病得厲害了,乖~”語氣裡是滿滿的溫柔寵溺,伸手安撫小孩兒般,隔了被子輕拍了兩下。
突然“哐當”一聲大響,車身猛的強烈一晃,彷彿被什麼東西大力撞了一下!
唐果驚得怔住,搞不清發生了什麼事情,呆呆不知所措。
原本臥在被窩裡病貓一般的寒非離,呼的躍起,一把抓起身旁的長劍,離弦之箭一般衝了出去。
唐果緊跟著出去,卻見寒非離握著劍,圍著馬車兜了幾個圈子,也未發覺什麼異常;四周計程車兵也顯然聽到了異響,警惕的拿著兵器四處張望。寒非離停下腳步,走到軍官面前詢問方才是否看到什麼。該小兵見美女前來問話,再加上這位美女烏髮鬆散,衣衫不整,還有些病弱弱的西子捧心狀,不由的狼心大跳,慌慌張張、口齒不清的說了半天,才表明了他的意思:他啥麼也沒看見。
寒非離的目光鬱郁的掃過一眾士兵。唐果上前將他拉到一邊,耳語道:“很久沒看見鬼魂兄了,這幾日神出鬼沒的異狀,莫非是鬼魂兄在作祟?”之前他就說過蝠影會暗中跟隨,莫不是見他主子吃的香睡的暖,而自己只能睡草叢,然後半夜裡到鍋裡撈剩菜,心中不忿了,發洩不滿來著?
寒非離搖搖頭:“蝠影怎會如此妄動?”
“那倒奇瞭如果是奸細,這個時候沒道理動不動的就搗亂啊”
兩人正竊竊私語的咬著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