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兵們吼了一嗓子。士兵們看看這二人,再看看寒非離——他始終僵立在那裡,面色發白,眼底洶湧著寒意。凝固在空氣中的劍尖緩緩的下落,空氣中劃出一道水色光痕。忽然高高揚起,猛的擲下,鏘的一聲,劍身隱沒入泥土,只餘劍柄留在外面。忿然轉身,大步離開。
士兵們立刻群起向寒非離追去,亂糟糟的勸著:“妹妹,別生氣啊”
“妹妹,那人是你以前的負心郎嗎?哥替你教訓他!”
“妹妹,別難過,有哥在”
一聲暴喝平地炸起:“滾!老子是男的!”
砰砰砰連續幾聲悶響,數名士兵騰空飛過,被某獅踹出數丈之外
一個人辛苦的扶著洛羽痕往馬車那邊挪的唐果,聽到諸屁股落地的聲音,心中暗爽,嘀咕道:“該!你們這幫重色輕主的奴才”
倒是那名軍醫聞訊趕來,要上前幫忙,被洛羽痕一記眼刀甩過去,愣是將人家嚇退到三尺之外。
唐果暗暗叫苦。他又來這套還得她自個兒來伺候這位祖宗。只得讓軍醫拿些熱水和紗布過來。
將洛羽痕攙入車中,扶他躺下,慌慌的在他懷中摸索,嘴裡嘟囔著:“傷藥,傷藥”
這一扒拉之下,落出十數個小瓶小罐小包包,上面連個標籤都沒有,急道:“哪個是傷藥呀!”
“那都是毒藥”洛羽痕應道。
“咦你個變態,隨身帶這麼多毒藥幹嘛!”趕緊的拿腳尖將那一堆毒物踢得遠些。
他另行摸出一個布包:“這是傷藥和繃帶。”
她接過這布包開啟,攤在一邊放好,再解開他的衣襟。細瘦的腹部左側,傷口只有寸長,卻是不知有多深。
她努力正視那鮮血淋漓的傷處,強鼓起能力,壓抑著顫音道:“老規矩,你指揮,我來包紮。”
“將那傷藥抹上,包住便是。”他的臉偏向裡側枕在枕上,也不看她,懶懶的丟出這麼一句。
咦倒好像受傷的人不是他自己似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沒有工夫理他,只能自已估量著上了藥,然後用繃帶左纏右纏,最後的效果,又是五花大綁。唉她的包紮水平仍是沒有進步啊。
看看他的臉,他已不知何時揭去了假面,露出蒼白的臉色,眉頭微蹙著,睫微微顫抖,額上浮了一層白露般的薄汗。
她拿帕子替他抹了抹額頭,輕聲問:“喂,痛不痛啊。”
他沒有回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