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一看,只見自己只顧得看別處,竟把調羹捅到寒非離的腮幫子上了。趕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哈”調羹一轉,那一勺兒粥抿進了寒非離的嘴巴。
思緒週轉著,下意識的又舀了一勺喂去。遞到一半,眼看著他的嘴巴都半張開等著了,忽然手腕一轉,又撤了回去。對著寒非離疑惑的目光,狡黠的一笑:“這粥好香啊,我也想吃一口。這勺給我吧!對了,這一招叫做什麼來著?間接間接”一面做苦苦思考狀,一面將那調羹向著自己嘴邊遞去。
還未等那調羹觸到唇邊,突然眼前一花,橫裡伸過一隻手,劈手奪去了那隻調羹!
唐果還未看清是誰虎口奪食,便嘴巴一咧,笑了。
突然聽得“鏘”的一聲劍嘯,驚醒了壞笑連連的唐果。驚惶的抬眼望去,卻見寒非離劍已出鞘,縱身躍出,與一名士兵打扮的人纏鬥在一起!眾士兵紛紛站了起來,握著武器,卻見他們的夢中情人與一名兄弟打了起來,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何事,要幫誰才好。
唐果看著不遠處的刀光劍影,只覺一盆冷水當頭澆透——這情形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啊!局面失控了!
間接與直接
唐果看著不遠處的刀光劍影,只覺一盆冷水當頭澆透——這情形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啊!局面失控了!
呆愣了一秒鐘,提起裙腳衝著戰團奔了過去,大聲道:“住手住手住手都給我住手!”
寒非離毫不理會她的叫囂,一味強取猛攻,招招狠厲,劍劍奪命!
與他對打計程車兵模樣的人,手裡拿了一柄普通步兵配的長刀,閒閒的舞動,看似輕鬆隨意,舉手投足間便避過了寒非離凌厲的劍式。
看此情形,她心頭略松,嚷了一句:“喂,他武功不如你,你不要傷到他!”
那士兵聞聽此言,一對怨怨的眼睛朝她看來,嘴角委屈的下抿。
而就在這一瞬間,寒非離劍鋒一送,猛然直取過去。
她見狀急的大叫:“你打架專心些呀!不要東張西望!”
他漫不經心的拿刀面一擋,正護住了劍尖刺來的方向。她懸著的心剛要放鬆,卻聽“卡”的一聲脆響,士兵手中那把普通的佩刀,遇到寒非離鋒利無比的利刃,登時斷裂,青色鋒芒如水光一閃,尖端的幾寸隱沒入士兵的腰腹之中。
唐果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士兵面色大變,疾速後退,劍鋒脫出身體,帶出一朵絢爛的血花。退出幾丈開外,站定時,腳步有些不穩。寒非離不依不撓,揮劍再次逼上前去。
唐果不知哪來的力氣,猛的衝了上去,用身體擋在二人之間。寒非離見她突然衝過來,急忙收勢,長劍連續翻卷幾下方才收住,吃驚道:“果兒,你做什麼?快讓開!”
她急促的道:“你不能殺他!他他就是蝶谷醫仙!”
寒非離冷冷一笑:“我還知他是百變妖狐。”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她努力的道:“他在風語城中救過你!”
“陷阱本是他所佈下,何談救我一說?”
“”唐果腦際掠過一道閃電,恍然間將一些零碎的片斷聯絡了起來。只是此時此刻,沒有多餘的心思去分析。
寒非離沉聲道:“不管他是誰,我只知他是奸細。果兒讓開。”
她的雙目漸漸泛紅,神色有些猙獰,張開雙臂護住身後的人,有如一隻護雞崽的老母雞,發瘋一樣豎起全身的羽毛。“你想殺他,先殺了我,寒非離。”
一個尖尖的下巴從後面探來,擱在了她的肩上,伏在她的耳邊,幽幽怨怨,吐氣如蘭:“果兒不準如此說,羽痕不要獨活”
那下巴的重量漸漸的變沉,他的整個身子似乎依附了過來,呼吸紊亂的撲打在她的臉側。她轉身扶住他慢慢滑倒的身體,將他的頭緊緊抱在臂彎,單膝跪在地上,手忙亂的去掩他冒血的腹部,哽著嗓音罵道:“渾蛋哪有你這樣的打架都不專心”
他的眼睛忽的睜得大大的,那扮成一個面板粗糙的小兵的面具惟妙惟肖,卻遮不住那湖水般清澈的眸色。他撲扇著與面相極不相稱的睫毛,急切道:“果兒莫生氣我不是故意受傷。我沒料到他的劍那般鋒利”
“我知道了,你個豬頭止血啊,你倒是給自己止血啊!”
見她沒有疑他,神色這才放鬆,探指在自己傷處周圍點了幾下,血流頓時變小。
她吃力的攙起他:“身上帶著傷藥吧?到馬車裡包紮一下喂!來幫忙啊!”
衝著旁邊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