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季巒前幾年在國內時,闖下不少禍事,季老爺子一怒之下立了一條閉門反省的家規,季家閉門反省的家規等同坐監牢,關進一個帶衛生間的屋子裡與外界隔絕,手機電腦所有與外界聯絡的通訊工具沒收,飯菜從小門洞遞進去。”
季峰和寧悅並無過失,季老爺子竟然因么子撒潑使性就將季峰和寧悅置於何地?
“季老爺子和季氏的高層人員呢?那麼大一個集團公司,不可能除了季峰和寧悅,其他人都是傻子。”陳豫琛皺眉沉吟片刻後問,心中模模糊糊浮起一個主意。
有季家三個敗家子內訌,看來不需費很大力氣就可以像呂頌所說的得到季氏,只不過,初衷改變了,此番不是與季峰為難,而是要把季家其他人從季氏攆走,給季峰一個可以大展身手不受制擎的季氏。
如果猜測是對的,他不只不能恨季峰,還得感謝季峰在初一最無助時陪伴照顧她。
“季巒肯定會想辦法的,咱們不用愁這個。”呂頌呵呵笑,話鋒一轉問道:“剛才你讓我暫緩行動是什麼意思?”
“沒事了,按你的計劃行動。”陳豫琛搖頭。等行動成功後,再和呂頌說要把季氏整個還給季峰好了,他相信呂頌不會反對他的決定。
肯定是有什麼想法,呂頌聰明地沒追問,尊重朋友這一點他做的很好,也因為如此,他才能呆在冷漠倨傲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陳豫琛身邊。
“初一好像病的不輕。”呂頌關切地問。
“嗯,中心大廈的設計稿我得拖一拖,你先安排其他首尾,初一懷孕了,胎象不穩,我得把一切都丟開全心照顧她。”
宋初一懷孕了?呂頌嘴巴張得大得可以塞一個鴨蛋,好半晌才磕磕巴巴問道:“孩子是你的?你什麼時候和她你們不是一直分開睡的嗎?”
呂頌的疑問也是宋初一的疑問,宋初一沒想到一時心緒不寧開門想出去走走,卻聽到這樣驚心的問話。
“我和初一”陳豫琛說了一半頓住,飄忽不明的燈光下,他的嘴角向上伸展,唇線格外流暢漂亮,即便面龐憔悴晦暗,也不曾減退一分好顏色。
他的眼眸深處,是無法忽視的陷落沉迷的柔情。
那樣的深情不可能是交付給一個剛認識兩個多月的人的!
宋初一心跳突地急驟鏗鏘,湧動的情緒像地底爆發的火山溶岩,心肝脾胃翻湧,火燒火燎的焦痛。
回憶就像海浪一樣湧上來,快要將腦袋炸開。
他說:
“不厲害不行,我女朋友是廚房白痴,連剪蛋都不會,只能我學了做給她吃。”
“我女朋友很想擁有自己的房子,我還沒錢買房子時就經常到裝飾材料市場逛。”
“我女朋友也是學裝潢設計的,她沒什麼天分,上學的時候又要半工半讀養活自己,課業經常跟不上,我就給她找了這些,正巧你也用得上。”
他口中的女朋友和自己何其相似,他下午卻對自己說:初一,我沒有什麼所謂的女朋友。
他很討厭季峰,他說:
“宋初一,你別給季峰溫和的假面目矇騙,他不是好人,他明知我很愛我女朋友卻仍橫刀奪愛,卑鄙無恥極了。”
宋初一眼前漸漸模糊不清,腿軟得怎樣都無法站立。
孩子是陳豫琛的,那麼,那一晚帶自己離開酒吧的是他?
自己追著沈翰的背影進的酒吧,難道自己的感覺沒出錯,陳豫琛真的是沈翰?
那他為何不向自己坦承身份?
因為自己拋棄了他恨著自己嗎?
宋初一週身顫抖,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抓住門框,像溺水的人攀救命的浮木般。
陳豫琛聽到響動回頭看到宋初一臉色一白,霎地衝了過來。
“初一,你怎麼起床了?還好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宋初一單薄的身體蜷縮了一下,嘴唇哆嗦,怨恨纏綿看他,然後,神經質似抓住他肩膀,喊道:“沈翰”
陳豫琛怔住。
宋初一尖銳凌厲地逼視,陳豫琛步步後退,退無可退背部抵上另一側門框時,宋初一狠狠吻住他微啟的嘴。
一點也不溫柔的吻,野獸撕咬一般。
陳豫琛的嘴唇被咬破了,腥熱的血流出,唾沫和血液交匯嘖嘖響起,相伴著混響的還有宋初一野獸悲鳴似的嗚咽。
陳豫琛把手搭到宋初一腰肢上,宋初一急促地顫了一下,忽地用盡了全部的力氣狠命將陳豫琛推開。
陳豫琛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