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防備,趔趄了兩步往地上倒去,下意識去抓門框,鋒銳的稜角在他的掌心擦出一道傷口。
陳豫琛不覺得疼,只直愣愣看宋初一。
門框上血淋淋的手印觸目驚心,宋初一極想撲過去拉起陳豫琛,檢視他的傷口,又想藤蔓般纏住他,吻他,將五年來失去的親密彌補。
宋初一閉上眼睛,心頭烏黑一片,偏偏母親死時的慘狀無比清晰。
母親染滿鮮血的痩骨伶仃的身體在無聲地控訴。
宋初一背轉身走進房間。
房門關上,門內門外是兩個世界,宋初一忍不住微微笑,發自內心的笑。
真好,她的王子沒有變心,她和他的愛情是最美好的童話,他們深深地銘記著彼此。
歡笑過後,悲涼比任何時候更強烈,宋初一倚著門,緩緩地滑落地上。
洶湧的淚水打溼了臉頰,燈光下像稀薄的晨霜冰寒一片。
☆、第26章 欲訴還難
呂頌有些口乾;他是風月場常客;再扎眼靡麗的面畫都看過;宋初一強吻陳豫琛他卻看呆了。
初見時他就覺得宋初一雖不是絕色;卻別有一番韻味;剛剛,這感覺更強烈。
那時,宋初一眼睛半閉,睫毛籠出的陰影;稍縱即逝的*華麗比他見過的所有女人都動人。
房門闔上許久,呂頌才回過神來,急急去挽陳豫琛。
“豫琛,宋初一這是怎麼啦?”
陳豫琛聽而不聞;緊繃著臉怔看著房門;好半晌喃喃道:“初一,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沈翰,我們之間沒有障礙,我們可以在一起的。”
“你說什麼?誰是沈翰?”呂頌糊塗了,他剛才給恍了神,沒注意到宋初一喊沈翰。
“就是,誰是沈翰我們都不知道,呂頌,你給我作證,證明我不是沈翰。”陳豫琛挺直身體,一手提呂頌衣領一手敲門:“初一,開門,我有話跟你說。”
他扣的很用力,門板不停顫動,宋初一小心地扶著腰站了起來。
這是沈翰的孩子,不能出事。
就在這一瞬間,宋初一突然感受到孟元月說孩子很可愛的心情,她渴望和孩子交流說話,迫不及待地盼著孩子快點出世。
不知孩子像自己還是像沈翰?
這麼想著,宋初一心頭一震——沈翰怎麼會換了陌生的面龐?
宋初一霎地拉開門。
“初一,我有話對你說。”陳豫琛深吸氣。
宋初一斜眼看呂頌,這個時候她不希望第三者在場。
陳豫琛提著呂頌衣傳的手改抓為推,呂頌被他推開了。
宋初一默默轉身,敞開的門明白表達了她的意思,陳豫琛微一遲疑走進房關上房門。
宋初一在床沿坐下,陳豫琛在床前站了片刻半蹲半跪了下去。
時間緩緩停滯在這一刻,五年前分手時的那一幕拂開了蒙塵出現,宋初一凝視著陳豫琛後腦勺的發漩,眼前漸漸地像覆蓋上薄薄霧紗模糊不清。
那時他哀求自己離開季峰迴頭她狠心咬牙沒答應,眼下呢?
“初一,對不起,我欺騙了你。”陳豫琛在心中想好了說辭後低低開口,他不敢抬頭,臉深深埋進宋初一大腿間,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沉悶暗啞,“初一,我不是在金鼎國際售樓部那天第一次見你,你記得你大二時QH大學建築學院和美國普林斯頓大學聯合舉辦的學術交流會嗎?”
宋初一記得,那一次學術交流,沈翰灼灼耀眼大放光芒,她坐在沈翰給她留的特邀席位上,心醉神迷地看著沈翰,聽著他侃侃而談。
“當時,我就坐在沈翰旁邊,在他眼裡,場上的人都不存在,他自始至終眼底只有你,而我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你,我一眼就喜歡上你,自那後,我心裡就把你當成我的女朋友”
宋初一茫然聽著,迷迷糊糊中就說道:“沈翰,我還不知道你這麼會編故事。”
陳豫琛的確是在編故事,可他不敢承認,承認了,他就不能呆在宋初一身邊了。
“初一,你可以登陸你學校的網站檢視那一次學術交流結束後的參加學生的合影。”
除了這個,他還有更強有力的證據。
真正的已經在賽車中出車禍死去的陳豫琛確實暗戀著宋初一,私人空間裡滿滿地記錄著暗戀日記。
編得好真實,宋初一浮起風牛不相及的念頭,沈翰可以去演電影,可以去當編劇了。
心中這麼想著,目光卻落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