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來,你忙你的去。”陳豫琛把碗勺搶過來自己動手。
呂頌摸摸下巴有些失落。
“對了,前幾天我跟你說的那件事,先別忙動作。”陳豫琛囑道。
當年宋初一和季峰好上的事另有隱情,自己給仇恨矇蔽了雙眼,宋初一從S市回來季峰沒跟隨,顯然是不知宋初一懷有身孕的事,若是宋初一的心不在季峰身上,自己何必恨他。
呂頌皺眉,因為一個從天而降的機會,他昨天已令人展開行動了。
陳豫琛見他皺眉情知說的晚了。
商業戰一旦拉開序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初一,你吃著粥,我送送呂頌。”陳豫琛不敢拖延遲疑。
宋初一嗯了一聲自顧吃粥,她知陳豫琛要避開自己和呂頌說私密事。
“做到什麼程度了?”出了病房,陳豫琛直截了當問。
“套已經下了。”呂頌攤手,“季峰精明又沉穩不容易引得他上當,昨天季二公子季巒從國外回來,機會難得,我讓人透露咱們手上有B市計劃開發那塊地的事情給他知道,並放了假訊息,中投有意找人合作承建,他信以為真,找到我提出合作,我表示不喜歡季峰,他當即興高采烈說他能避過季峰與中投合作。”
“季峰是季氏集團副總裁,他怎麼可能避過季峰?”陳豫琛對商業戰不是很瞭解。
“他掌握不了季氏的財政和決策權,所以,打算避過季峰和寧悅,聯合季清濤和季清源拋售個人手上的季氏股票籌措錢款快速註冊一個季氏的子公司,然後和中投合作,聽他言下之意,連季老爺子都不想透露,打算事成後給季老爺子一個驚喜。”呂頌聳聳肩膀,“我明天就把咱們的專案抵押貸款不動聲色購進季氏的股票。”
“季家發家已經三代,身處商業氛圍濃厚的圈子裡,又是自小薰陶出的,怎麼會那麼沉不住氣?只一個虛無的大餅就引得他不要立家的根本?”陳豫琛有些不解。
呂頌樂呵呵笑:“季家的情況很複雜你不瞭解,季峰這個大公子處處受制擎,苦的很呢”
季老爺子有三子,長子季清波即季峰的父親,醉心了繪畫美學對家族生意不聞不問,次子季清濤對家族生意倒是非常熱心,成年後一直跟在季老爺子身邊打理生意,表現中規中矩,相比不思進取的老大,頗得季老爺子喜愛,季氏上下都以為季氏將交到他手上的。
不料寧悅嫁進季家後到季氏集團上班,目光敏銳手腕過人,比他這個遁規導矩只會守成的二爺不知強了多少,季清濤在季老爺子面前失了寵。
至季峰畢業進入季氏,行事有寧悅之風,為人卻沒寧悅的鋒銳,寬厚溫和,又得了長房長孫的名份,上至季老爺子,下至季氏的員工無不喜愛擁戴,季清濤徹底落了下乘。
季清濤不甘心,面上不敢懼怕季老爺子不敢跟季峰對著幹,暗裡卻經常下絆子。
季家三爺季清源是季老爺子發家後才生的,比兩個兄長小十十幾歲,只比季峰和季巒大了六歲,因是老來得子,季老爺子對季清源極是寶貝嬌養。
季清源長大後也到季氏上班,才疏學淺眼高手低又沒責任心,建設沒有破壞倒不少,季老爺子不捨得喝責他,寧悅卻不給他情面,總是狠削他,他對寧悅恨之入骨,和季清濤沆瀣一氣。
季清源尚未婚,季家第三代的公子目前除了季峰,就是季清濤的兒子季巒。
季巒比季峰晚出生一個月,跟季峰的沉穩踏實大相庭徑,季巒吃喝嫖賭五毒俱全,季老爺子很不喜歡他,季巒認為是季峰搶了他的風頭,總是與季峰作對,兄弟倆連表面的和睦都沒做到,五年前季巒不知做什麼惹惱了季老爺子,把他放逐到國外去,勒令沒有準許不得回國,昨天剛得了赦免令回國。
“他們認為拿到這個專案賺了錢再把股票贖回便可。”
“你的計劃是收購季氏掌控季氏,而不是讓它從市場上消失?”陳豫琛問道。
“嗯,中投當上季氏的控股股東,季峰就任由咱們搓圓捏扁了。”呂頌笑著看陳豫琛,那意思是,到時你想怎麼羞辱季峰這個情敵儘管施招好了。
“季氏股票在股市上不正常拋售,季峰和寧悅難道發覺不了?”陳豫琛覺得不可思議。
“所以,季巒和季清濤父子倆才聯合了季清源,季清源是季老爺子的心肝,我剛才過來前聽說,季清源今晚找碴鬧事撒嬌耍潑說季峰母子欺負他,季老爺子扛不住,責令寧悅和季峰閉門反省。”
呂頌朝陳豫琛擠眉弄眼,無比得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