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在喉嚨管,硬是吐不出了。”
鄭繡繡被這女孩贊得心裡高興,又見她曉得自己閨名,一笑,更是仙子般清麗無雙,長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見歡娘跟自己差不多大,一抬手,袖兒一滑,露出皓白雪腕,奪人眼球:“你來。”
歡娘多想出院轉悠轉悠啊,就是怕成紀氏見了責怪自己,如今見鄭繡繡親自放話,只暗自想,嘿嘿,我如今還站在院牆裡頭,這可是你家姑娘邀請的,我拒絕不得,便彎身醒行了個禮,忙道:“噯,奴家這就來。”
那侍女見這小瘦馬竟將召了小姐的滿意,面色不甚開懷,可也沒法,只得跟在後面。
鄭繡繡自幼到大,雖隨著父親從桐城到肇縣一路跑,卻因自身說不出的緣故,一直養在深閨,難得見幾個外人,現下見著個同齡玩伴兒,見這女孩嘴巴甜滋,每句話都聽得沁入骨子裡,極受用,且這女孩見識也不淺,講的盡是自己沒聽過的事兒,心情大好,仍是保持著閨秀般的矜雅,聲音卻激動起來:“你是常春館出來的,給我講講瘦馬的事兒罷,你們平日學什麼。”
歡娘可沒傻,哪兒敢講瘦馬館那些雜七雜八的汙糟事兒。
學什麼?學的可是春宮圖上的花式兒,這能對著沒出閣的仙女兒般的小姐說麼?傳到家主耳朵裡,自己哪能落個好,只呵呵一笑,含糊一筆帶過,將一些瘦馬館聽到的民間軼聞,轉給鄭繡繡聽。
鄭繡繡聽興奮了,自然不放歡娘走,畢竟年齡小,忘了此次出屋的目的,什麼事兒都撇到一邊去,又將歡娘拉了後邊的大院子裡去玩兒。
大院兒裡巧得有兩名小丫頭正在打毽子,歡娘見鄭繡繡面生欣羨,不由道:“鄭家的人踢毽子是絕活兒,個個踢得好,昨日奴家剛來,在院子飯後玩耍,也是輸給了嫋煙。”
鄭繡繡坐在石頭墩子上,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裙下雙足,臉色暗下,並不說話,又看一眼歡娘,見她面板白白細細,兩個頰兒卻是透著蜜色,桃兒一般的嬌豔,分明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身量卻豐潤飽滿許多,說話也是清清脆脆,看來踢毽子一次踢好幾十回,都能不落地兒,想著想著,本是開心的心緒,沉下來。
歡娘也不知自己講錯了什麼,叫這小姐突然陰了臉兒,下意識閉緊口,再不發一語。
沒弄清情形前,沉默是金。
只那兩名小丫頭,也不知是不是踢忘形,腳下失控,雞毛毽子咻聲射歪了去,正凌空朝鄭繡繡這邊兒飛來。
歡娘與侍女一左一右,卻擋不及,正叫喊出聲,只見鄭繡繡驚愕的白嫩小臉兒前頭赫然出現一隻大手,不偏不倚,捏住那毽子,定住須臾,旋即揚起,往地上擲去。
那大手骨節恁粗,不用細看,也知是個男子,卻顯然不是鄭宅內的男子。
鄭繡繡長到十幾都沒見過外男,驚嚇過度,滑下石墩。
歡娘仔細一看,這男子竟是昨日在客廂內,戲弄過自己,留宿鄭家的那名昭武校尉。
這人醒了酒,並沒昨日的二流子氣兒,卻也好不到哪兒去,眸裡帶笑,彎著眼兒伸過矯壯臂膀:“小姐怎麼摔了。”
鄭繡繡抬頭見這男子,看似比自己要大十來多歲,可生得十分英俊,身型亦是魁碩不凡,倒吸一口冷氣,一張小臉兒刷的一下通紅,心裡宛如打雷閃電,軟成了一團泥兒,在地上爬不起來,越發柔若無骨,楚楚可憐。
歡娘跟那侍女一塊兒,合力抱了半天,竟死活抱不起這小姐,心想看她連人帶衣裳帶妝加首飾最多也不過五六十來斤,怎的硬是像個石頭,就是起不來,見那霍懷勳搖著頭,像頭大尾巴狼似的步步逼近,連忙加了把勁兒,心裡啐:“起來,起來,快起來!”
誰想歡娘面前一暗,光線被遮住。那廝嘿嘿兩聲,大腳一移,已然走到面前站定,笑得更加燦爛:“姑娘家力氣小,是要晚生來抱?”
鄭繡繡見這俊朗的陽剛男子靠近,咬了下唇,微微一垂首,不勝嬌羞,臉色仍然紅得冒血兒,如幼貓一般,並不反抗。
歡娘扶額,鄭小姐,是對這賤人,一見鍾情了!
作者有話要說: 加字~修
謝謝小夥伴和蜀黍山裡人的雷,哇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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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心萌動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鄭繡繡一聽霍懷勳的問話,嬌生滴滴地捏了裙袂,看模樣兒,倒是極想答應,只是礙著在室女的身份,才難為情開口。
霍懷勳早看出這少女是鄭家的女兒,剛剛只不過佔個口頭便宜,壓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