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房門鎖上,而後就聽見他咆哮著說:“你們都他媽的瞪大眼睛囉!要是這次再讓她給跑了,老子他媽的就活埋了你們!”他交待一番,又擱下話來,說是等酒席散了再收拾我。
第十四章
我無法怨恨清玲,如果我處在她的位置上我可能也會如此決定。家人與朋友,自然是家人更重要,畢竟血濃於水,這是任何人在任何情況下都無法泯滅的本性。
“羽峰,我好想你啊!”我回憶著我和丈夫在一起的快樂時光,細數著我們的甜蜜。“羽峰,沒想到我們如此恩愛,也只能作四年的夫妻對不起,我們可能再也不能在一起了”我心裡默唸著,眼淚流淌著。
柴房的門被人踹開了,我仍舊閉著眼睛,已經不在乎死活了。惡棍衝進來,還穿著大紅色的禮袍,我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見他胸前的紅花已經扯亂了,露出裡面的胸膛。我嫌惡地閉上眼,他大步邁到我跟前,一把抓住我的頭髮,把我拖了出來。他的鼻吸很粗重,滿身都是酒氣。他拖著我,然後叫他的奴才把我弄到他的小院去,他嘴裡罵罵咧咧,手裡甩著鞭子。
我們又回到魁園,新人不住在這,雖然也掛著紅燈,卻比洞房顯得冷清。他喝了很多酒,站都站不穩,像瘋狗一樣狂吠著。
他揚著鞭子,在空地上站定,咆哮著指著我罵道:“把她給老子捆到樹上去!”
奴才們都懼怕他,立刻照辦了,然後退到一邊,躲得遠遠的。我被死死地捆在院子當中的一棵老樹上,等著受盡折磨。他朝我走來,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後就揮圓了手臂毒打我。鞭子像暴雨一樣抽在我身上,夜空中不斷傳出皮鞭掀開皮肉的響聲。
院子裡靜悄悄的,他的奴才們都嚇得躲進陰影裡不敢出聲,院內的房門都緊閉著,窗戶也鎖得死死的。所有的屋子都沒有一絲動靜,就像是空著的房子,但我知道里面全都有人,而且不敢入睡,驚恐地用被子捂著耳朵,縮在牆角里,像我一樣期盼著這一切早點結束。我被抽得體無完膚,我流著淚,只想早點死。他邊罵邊抽我,然後再邊抽邊大罵。後來,他累了,就歪坐在一個小臺階上,瞪著我像狗一樣狂吠。他越罵越起勁,突然惡毒地叫人拿來柴火,架到我身上,咆哮著說:“老子今晚就把這賤人給點了!”僕人們都唯唯諾諾,他叫幹啥就幹啥,於是柴火也很快給架好了。他接過一個火把,握在手裡晃悠著朝我走來,罵了幾聲,然後兇殘地把火把捅進圍著我的柴堆裡。
九月底的天,天乾物燥,火立即就點著了。我緊緊閉上眼,心中默唸:“老天,可憐可憐我吧!別再折磨我了!如果這是場夢,讓我醒來吧!希望我這一死,便能立即從夢中醒來!”我的心猛烈地跳著,我知道這是場夢,也知道在夢裡能感覺到痛苦的感覺。
火勢說起就起,又借一陣急風,我的衣裙立刻就燃著了。我本能地擰動起來,想要弄滅那些滾燙的火苗。
他在一旁看著冷笑,過了一會突然沉下臉來,然後像瘋狗一樣撲上來,手腳並用地把點著的柴火堆拆散,扔的到處都是。
“媽的!你想死個痛快,可沒這麼便宜!”他朝我猛抽起來,直到把我身上的火苗都抽滅了,然後踉蹌著倒退,像是受了什麼刺激,而後就一下子仰靠在臺階上,“咣噹”一下子倒下去,對著天狂笑一陣,終於慢慢安靜下來。
他叫人給他端來一壺酒,他就拎著酒壺邊喝邊哼著小曲,灑的卻比喝的多,一壺酒很快就灑沒了。他氣憤地摔了酒壺,叫人再拿酒來。他等酒的時候,站起身,晃到我身邊來,抻手摳出我嘴裡的布,我迷迷糊糊,身上早已經麻了。他攥著用來堵我嘴的布,舉到臉前聞著,像是在聞一塊香手絹,深深地吸了上面的味道,樣子猥褻極了,而後又後退,卻被小臺階絆了一下,就又靠在臺階上哼起小調來。
他拎著酒壺,邊喝邊唱,有時就突然停下來大罵一句。
他說:“今天是老子的洞房花燭夜!你卻攪了老子的興致!”說著說著又冒起火來,一氣一下又把酒壺摔了,指著我罵道:“你個賤人!壞了老子的洞房花燭夜!這帳老子給你記著!咱們呃咱們以後再算!”說完又吵著要酒喝。
一個小僕人抖著膽子勸他說:“爺,別再喝了!”
他就狠狠抽了他,指著他罵著說:“今天是老子洞房花燭夜!老子愛喝多少就喝多少!”
僕人沒辦法,又給他拿來一個小酒壺,他繼續拎著飲著,過了一會,酒勁兒上來了,不那麼暴躁了,又盯著我說:“給老子唱個歌!就是你上次唱的那兩首!老子喜歡聽!”說著甩著鞭子在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