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他還能做什麼,這樣反反覆覆自我折磨?他知道林恬已經對他足夠寬宥,可是,那還不夠。
副駕駛座上,任於芝一直細緻入微地觀察著賀顯初的神情,她從來沒見賀顯初對誰這麼上心過,簡直是魂不守舍。
任於芝一直認為賀顯初只是對年輕的女學生圖個新鮮,沒想到會陷得這麼深,說不嫉妒是騙人的,如果不嫉妒她就不會衝動到去跟林恬說那些話,以至於差點和賀顯初翻了臉,她不覺得自己比她差多少,真要說,林恬身上只是比其他女人多了幾分對待賀顯初心不在焉的冷漠和抗拒。可是,她對賀顯初又不是徹底的冷心決絕,似有若無地帶著一些溫情,也難怪會讓賀顯初執迷不悟。
Chapter 27
眼睜睜看著賀顯初開著載有任於芝的車子從她面前掠過;他的視若無睹全都落在她眼裡;“你真的不準備再理我了嗎?”
林恬幾乎想也沒想,飛身出去擋在那輛卡宴面前;“吱。”尖銳的剎車聲刺得人耳朵生疼;由於慣性,任於芝差點撞上前面的擋風玻璃;而賀顯初則是氣惱地猛一下推開車門;走到她面前;說出來的話冷的駭人;“林恬,你還要不要臉;嫁給了孟謙還要來纏著我,腳踏兩條船就不怕翻了淹死嗎?!嗯?”
林恬驚醒過來,瞪大著眼睛望著天花板,十秒鐘後哀叫一聲深深埋入被單中,“怎麼會這樣”
幸好是做夢,現實裡就是給她十個膽也不敢去攔賀顯初的車子,更何況上面還坐著另一個狠角色,林恬用拳頭猛敲自己的腦袋,“我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拿起手機,想給孟謙打個電話,一看上面的時間顯示凌晨兩點多,還是作罷,孟謙坐飛機坐了那麼久,還是讓他好好休息吧。
緩下緊張的情緒,她抹了一把額頭的薄汗,嚥了一口口水,林恬這才感覺到喉嚨口火辣辣的,口水下嚥的時候還有些哽痛,她本能地認為是秋燥,喉嚨乾的疼,也沒在意,躺下胡思亂想了一陣就睡著了,夢裡迷迷糊糊地又是賀顯初又是任於芝,還有孟謙林恬翻來覆去,睡眠很淺,渾身難受。
“恬恬!恬恬!快醒醒”言沁心是被林恬吱吱唔唔的夢話聲吵醒的,她以為林恬早起了,一看時間才早上5點剛過,天也剛矇矇亮,湊近了才發現她臉色白的不像人,額頭滿是冷汗,眉心緊鎖,似乎做了什麼夢魘,言沁心冒出了不好的預感,有點害怕,推搡著想把她叫醒。
“唔怎麼了,心心?”林恬艱難地睜開眼睛,這話一出口,不只嚇到了言沁心,連她自己也嚇的夠嗆,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清她說了什麼。
言沁心扶著她坐起身來,焦急地問,“你這是著涼了吧?來,我帶你去校醫那裡看看。”
林恬急忙阻止她,又是一陣眩暈,頭痛欲裂,“心心,我一會去買點感冒藥吃就好了,孟謙的外公今天出殯,一定要去。”說完就掀開被子準備起身換衣服。
言沁心站在一旁看著強忍著的林恬,氣不打一處來,“又是孟謙孟謙!少了你難道他外公就出不了殯?入不了殮了?你感冒發燒,就連之前急性腹膜炎住院,他吭過一聲嗎?他連個P都沒有!”
“心心,不是這樣的,是我沒告訴他。”林恬雖然覺得難受,但是這也不能責怪孟謙啊,他人在美國,告訴他也是徒增擔心,不如不說。
言沁心可不買賬,直接去拿林恬丟在床上的手機,“你不告訴孟謙,我幫你說!看他是什麼態度!他要是不把你當回事,我今兒個就跟他沒完了。”
“心心”林恬忍著頭暈的感覺去阻止言沁心給孟謙打電話,“孟謙為了外公的事夠難過了,咱別添亂了成嗎?”
言沁心憤憤不平德冷哼了一聲,“你為他考慮,他怎麼不為你考慮考慮啊?!”
突然一陣頭暈,身子一軟,林恬撐著桌子才勉強不讓自己倒下去,右手摸了摸額頭,不是很燙,大概是這幾天沒睡好才這樣的。
“怎麼了?”言沁心見狀,丟了手機就過來扶她,“你先坐下,這樣怎麼行,我先找點藥給你吃。”
吃了一粒感冒藥,又喝了點水,林恬坐了半個小時,感覺好一點了才站起來梳洗,準備回孟家在鄉下的老宅,言沁心出去給她買早飯,林恬覺得這會不走,等她回來就走不了了,留了張紙條剛準備走,孟謙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恬恬,你出發了嗎?再晚就要趕不上回鄉里的班車了。”
林恬邊接聽便往外走,輕輕咳了幾聲,嗓子依舊沙啞,“剛出門,應該還來得及。”
孟謙發現了她的一樣,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