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恬也跟著站在旁邊抹眼淚。
最後還是孟田站出來說,“好了好了,在這哭像什麼樣子,回去再說。”
孟謙一邊扶著趙鳳敏一遍詢問孟田出院手續是不是都辦好了,林恬跟在三人後面,被徹徹底底的無視了。
四人走到醫院門口,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他們身邊走過,起先大概是被走在前面的三個人擋住了,後來才看見跟著三人後面的林恬,其中一個突然喚了一句,“林小姐,你來複診嗎?”
林恬抬頭看過去,隱約記得叫她的是那天被賀顯初叫來會診的院領導之一,心想著早不來晚不來,時間點抓的這麼準,無奈笑著回答,“不是的,我媽身體不好來看看,已經要出院了。”林恬心虛地看了看孟家人的反應,他們的眼神裡帶著不明所以。
那個醫生又笑著說,“下次林夫人病了也可直接來找我,我們和賀少那是老交情了,林小姐不用客氣。”
這下,林恬驚得白了臉,勉強笑著,“您誤會了,我怎麼好意思麻煩賀少呢,上次也是正巧他才送我來醫院。”猶豫著要不要解釋他對趙鳳敏的稱呼不對。
原本說的頭頭是道的醫生頓時有些尷尬,上次賀顯初對她的照顧簡直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這姑娘眼下怎麼撇的乾乾淨淨了,心想著正瞥見站在一旁扶著趙鳳敏的孟謙,打量了兩眼,雖然文質彬彬的樣子,可是怎麼能和賀顯初比,這丫頭是什麼眼光,轉念一想又認為說不定是賀顯初看不上這姑娘呢,於是乾笑了幾聲,說有事要忙,就走了。
孟家三人心裡雖有疑問,卻什麼都沒說,林恬這邊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見他們沒問,慶幸著就這樣裝傻糊弄過去。
醫院門口,孟謙的二姨和二姨夫已經開車等在那了,見他們出來,連車門都沒開啟,更別說下車迎著了,二姨原以為只有孟家的三個人,沒想到跟在後面還有個林恬,不自然地笑著說,“恬恬啊,姨這車裡做不下了,要不你明天直接去鄉下參加酒席,還認識路嗎?”
林恬還能說什麼,不在意地笑了笑,“我知道了,那你們路上一切順利。”
看著他們的車子開遠,林恬嘆了一口氣,沿著人行道往公交站臺走。
孟謙家大部分人都是住在鄉下老家的,孟謙的二姨在鄉下老家開了一家印染廠,一年賺的錢還真不少,開的車子也是土豪喜歡的賓士,覺得特顯擺,趙鳳敏一直見不得二姨家好,她又何嘗好到哪裡去呢,為了爭一口氣,累了大半輩子賺來的積蓄全都給了孟謙去美國唸書,拆遷款也都貼進去了,寧可自己和孟田窩在一個小房子裡,搞的孟謙在美國也是壓力山大,還要兼職打工,累的要死要活,到底圖的是什麼呢?
林恬已經跟電視臺請了兩天假,總編見識了她和賀顯初的“交情”,答應的那叫一個乾脆,就算她要請兩個月的假估計也沒問題,林恬煩得很,總不能一個個向他們解釋她和賀顯初是清白的,就算說了也得有人信啊,想來想去都是徒勞,林恬也懶得再費口舌,他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反正她又不會少塊肉。
本想等公交車回學校的,突然收到言沁心的簡訊,說她也出去實習了,林恬覺得回學校也沒意思,索性就攔了輛計程車,回電視臺得了。
不久就到了電視臺門口,一下車便看見賀顯初,他正斜靠在電視臺門口的鐵欄上,右手肘擱著欄杆,指尖夾著一支菸,點著沒有吸,神情有些恍惚,因為陽光挺烈的關係,所以頭髮上一片薄汗泛著光。
老實說林恬從沒見過見賀顯初這般落寞的形象,大多時候他都是儀表出眾,舉止風雅,不過此刻的賀顯初倒是多了幾分頹廢的性感。她不得不承認,每次見到這個男人都覺得別有一番魅力。但是,偏偏這個人太霸道太不計後果
“嗒嗒嗒”高跟鞋聲音提醒了三米外的人,林恬抬高了視線,賀顯初也熄滅菸頭,等著來人接近。
是,任於芝。
林恬心裡一陣酸澀,早該料到了。
炙熱的陽光讓她一度恍惚,站在離她們三十米遠的地方,傻傻地看著他們談笑了幾句,開車離開,林恬閃避不及,車子徑自從她身邊開過,林恬不自覺地去看賀顯初的反應,他卻始終直視前方,好像連眼皮都不曾動一下。
車子裡,電臺正播放著張宇的《曲終人散》,“你緊緊拉著我衣袖,又放開讓我走”滄桑的嗓音讓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悲涼的味道。
他不是什麼都沒看見,在車子經過她身邊的那一刻,他看見她眉頭微皺,看了他一眼之後轉開視線,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