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他對自己大談“酒就是無”,看似輕狂不羈,其實另有深意?
戰傳說、爻意、小夭、姒伊、物行一同往外走時,姒伊道:“據說巢由公子在禪都七公子中是最出名的,他如此有名倒不是因為他的武道修為最高,而是因為他常有出人意表的言行舉止。”
戰傳說笑道:“這一點,我們倒是領教了。”
姒伊也笑了笑,道:“但如果僅僅把巢由公子視作輕狂之徒,倒真是看走眼了,其實他的‘七情六慾訣’就是很高明的武學修為。”
“七情六慾訣?”戰傳說重複著這一獨特的名稱,想起了什麼,道,“難道”
姒伊接過他的話頭,道:“不錯,孔大孟莫名狂喜,應該不過是巢由牛刀小試罷了。”
戰傳說不由沉吟不語了。
第五章 廢墟帝族
戰傳說、小夭、爻意三人如今感覺已有些相依為命的味道了,雖然三人分開的時間並不太久,但重聚時,三人仍很是高興。
直到唯有他們三人共處時,戰傳說才將祭湖之行的大致情形告訴了爻意,當聽說異域廢墟是木帝威仰後人時,爻意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為蒼白,喃喃低語一聲:“威郎”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語,百般滋味齊湧心頭,已分不清是喜悅還是哀愁
小夭偷偷地看了戰傳說一眼。
戰傳說道:“如果血影所言是真,那麼荒漠古廟一行,倒是值得的。”
爻意無力地苦苦一笑,道:“只怕到時只會讓我更為絕望吧?”
的確如此,如果真的確認了異域廢墟是木帝威仰的後人,就等於徹底斷絕了爻意的希望。隔斷爻意與威仰的是時間,而非空間,再遠的空間之距,只要有恆心有堅強的意志,總是可以逾越的,而時間又有誰能夠逾越?
面對著爻意的哀愁,戰傳說、小夭都無言以對。
他們能夠從爻意的神色間,感受到她深深的孤寂。
爻意慢慢平復了心緒,她不想戰傳說、小夭太為她擔憂,便換了話題,道:“天司祿今天對地司殺府的人似乎有些反常——你們可曾留意到?”
戰傳說、小夭皆點了點頭,天司祿對殞驚天的評價,讓小夭對天司祿多少有了點好感。
爻意道:“如果說我們在禪都會有什麼危險的話,最可能對我們不利的是冥皇,另一個就是地司殺了,其中原因不言自明。”
戰傳說道:“不錯,地司殺對坐忘城之敗一定還耿耿於懷,天司祿既然有為小夭的平安脫險接風慶賀之意,本不應該請地司殺府的人入席,除非他不知地司殺與坐忘城的衝突,或者說是淡忘了這一點。”
“天司祿與地司殺同為雙相八司之列,不知道的可能性極小。”小夭否定道。
“那麼,天司祿請來了地司殺府的人,就是有意而為之了。他明知地司殺府的人與坐忘城有仇隙,卻還是請來了地司殺府的人,但隨又與地司殺府的人發生不愉快——為了普普通通的客人而得罪地司殺府,這並非天司祿的性格。”戰傳說道。
“這其中另有玄奧?”爻意道。
戰傳說鄭重地頷首道:“極有可能。尤其是他稱殞城主雖然入了黑獄,但也算是人中俊傑,這話固然很有道理,但由天司祿口中說出,卻非同尋常,他是大冥重臣,而殞城主被押入黑獄是冥皇所為,就算天司祿敢得罪地司殺府的人,卻決不敢與冥皇唱反調!”
“那這當中的奧妙又何在?”小夭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或許,天司祿異常的態度,是取決於冥皇的態度!不妨如此設想,天司祿已從冥皇那兒得到口風,知道冥皇對殞城主對坐忘城的態度已發生了改變,所以天司祿才敢這麼說。”
“冥皇為什麼要改變態度?其目的何在?”爻意問出了小夭也想問的話。
戰傳說搖了搖頭,道:“一切還只是猜測而已,箇中詳情,一時難以知曉。”
就在戰傳說等人議論天司祿對待地司殺府的冷淡時,地司殺府中,那削瘦的“季先生”向地司殺如實稟報了在天司祿府的遭遇。他的確是如實稟報,沒有任何的添枝加葉。此人姓季名員,在地司殺府中並無職位,但地司殺待他,比對三大刑使更看重,尤其是在坐忘城一役後,三大刑使一死二俘,地司殺對季員就更為倚重了。
能成為地司殺的心腹人物者,顯然不可能是靠阿諛奉承或搬弄是非換來的。在關係重大的事情上,季員很慎重,他決不會將事情添油加醋,那樣會影響地司殺對事情的準確判斷。事實上地司殺最看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