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由這才笑道:“老孔,你是否很開心啊?”
“哈哈哈哈哈哈我實在開心得很啊”孔大孟一邊笑一邊摸著眼淚。
“那是否比原先更開心了?”巢由又道。
“我比原先更高興啊我有兒子了哈哈哈”孔大孟抓起一隻茶杯,想要喝口水,卻因為笑得太厲害了,杯子與牙齒碰得“咯咯”直響,茶水都濺了一地。
巢由這才上前拍了拍孔大孟的肩,道:“老孔,你輸了,請將十杯罰酒喝了吧。”
孔大孟竟慢慢地靜了下來,他有些赧然地看了看眾人,不好意思地道:“諸位見笑了奇怪剛才我實在是開心得緊”
眾人鬨堂大笑。
孔大孟老老實實地把十杯罰酒都喝了,卻也未顯醉意。看來他的酒量並不差,也不知怎麼方才就那麼失態。
眾人都知巢由一定是做了什麼手腳,但他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做的手腳,卻無人發現,當然也不好說什麼。再則,就算巢由做了手腳,他也沒有什麼惡意,只是博眾人一樂而已。
小夭卻想:“那孔大孟與巢由會不會是事先便串通好了的?”
天司祿道:“巢由公子關於酒的高論,實在是讓人耳目一新,難得諸位這麼高興,今日又有小夭姑娘平安脫險、逢凶化吉這樣的喜事,諸位理應痛飲一番啊。”
“據我所知,這位小夭姑娘,就是殞驚天的女兒,殞驚天曾被收入黑獄,天司祿大人為罪臣的後人脫險而慶賀,就不怕聖皇怪罪嗎?”一個冷冷的不協調的聲音忽然傳入眾人耳中。
大堂內頓時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天司祿的目光投向了說話人所在的方向,說這番話的是一個削瘦的中年人,就在戰傳說的對席。
天司祿道:“這個嘛季先生就不必多慮了,殞城主雖然曾入黑獄,但本司祿仍覺得他不失為人中俊傑,何況此事與小夭姑娘可是毫無關係。”
“你”那削瘦的中年人微微動容,看樣子他似乎沒有料到天司祿會這麼說。
“本司祿知道季先生是地司殺大人身邊的紅人,比地司殺大人的三大刑使還得寵信,但在本司祿眼中,既然都是司祿府的客人,就無所謂地位高低之分,平日縱有恩怨,也不應壞了大家的興致。季先生是客,小夭姑娘也是客。”
這樣的話,已是很不客氣了。
那削瘦的中年人竟然是地司殺的人,地司殺曾領二百司殺驃騎直闖坐忘城乘風宮,結果卻被殺得大敗,地司殺是隻身回到禪都,這被地司殺認作是奇恥大辱,從此與坐忘城算是結下了不解之仇。那削瘦中年人既然是地司殺的人,對小夭持這樣的態度倒在意料之中。讓戰傳說有些意外的是,天司祿竟可以為小夭而得罪地司殺的人。
尤其讓戰傳說意外的是天司祿對殞驚天的評價。對殞驚天被禁押黑獄一事,無論心頭真實的想法如何,至少很少有人敢公然宣稱殞驚天無罪,錯的是冥皇。換了天司殺這麼說,戰傳說或許還不這麼驚訝,但天司祿給戰傳說的印象一直是比較軟弱,他怎麼敢在大庭廣眾下說出這樣的話?
那削瘦的中年人緩緩地站起身來,道:“天司祿大人好像不太歡迎季某,季某方才是好心提醒,大人既然不肯聽,季某也不勉強。地司殺大人那邊還有事,季某先告退了。”
天司祿淡淡地道:“季先生有事,本司祿就不多留了,送客!”
天司祿竟沒給地司殺府的人留一點情面!
季姓的地司殺府人雖然拂袖而去了,但他這麼一攪,席間的氣氛就再也沒有先前那般輕鬆熱鬧了,最後草草結束。那巢由公子對酒有一番奇談怪論,但酒量卻並不十分的高明,他是唯一一個喝得酩酊大醉的人,幾人將他扶下時,他猶自笑言:“酒就是無我巢由公子想醉,它就就是醉”口齒吐詞卻已不清了。
人散去了大半,姒伊方盈盈起身,面向戰傳說這邊道:“聽說戰公子曾遇到天樂公子,這巢由公子就是與天樂公子等人一起被稱為禪都七公子的人物,他們可都是有身份的人。”
戰傳說回到天司祿府後,還從未與他人提及被誘入天司命府的事,沒想到姒伊卻知道他遇到過天樂公子的事。戰傳說深為這劍帛女子的神通廣大而吃驚,但不知她是否知道有關木夫人木伶的事?
戰傳說口中道:“看來,我與禪都七公子還真是有緣。”
心中暗忖自己一日間遇到禪都七公子中的其中兩人,不知是巧合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那天樂公子鬼詐陰險,巢由公子與他並稱禪都七公子,自然是同道中人。如此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