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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也就是他這一點。

聽罷,地司殺只是淡淡地道:“天司祿一向就是個見風使舵的人,這也不足為奇。”

季員心頭卻暗自一驚,地司殺說天司祿見風使舵,而天司祿今天得罪的是地司殺府,維護的是坐忘城殞驚天,照此看來,豈非等於說如今的“風”是吹向了坐忘城,而地司殺卻是逆“風”了?

地司殺看出了季員的疑慮,便道:“天司祿那老傢伙敢這麼做,是因為他已知道冥皇對坐忘城、對戰傳說都改變了態度。”

“什麼”季員大吃一驚,這樣的訊息,對地司殺實在是大大的不利。

地司殺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道:“你怎麼就如此沉不住氣?冥皇的確要改變對坐忘城對戰傳說的態度,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對戰傳說的態度的改變。但促使冥皇做出這樣的改變的,卻不是因為他重新認識了戰傳說,而是因為這一次,大劫主在劫難逃!”

季員算是一個聰明人,但地司殺忽然把話題扯到了大劫主身上,思維跳躍性之大,讓季員有些回不過神來。

地司殺不得不細加點撥:“冥皇之所以一心要殺戰傳說,是因為大劫主的緣故。如今的局勢迫使冥皇不得不下決心將‘滅劫’一役進行到底,一旦大劫主被殺,劫域與樂土的關係將徹底惡化,冥皇就更無須為劫域對付戰傳說了。”

季員有些期期艾艾、吞吞吐吐地道:“這麼說來,所謂冥皇是因為戰傳說殺了劫域哀將才追殺他的傳聞是真的?”

地司殺有些後悔對季員說出這番話,這種事本是高度機密,地司殺從未透露出絲毫風聲。事實上迄今為止,真正能確知冥皇為什麼一心要置戰傳說於死地的,或許就只有地司殺一人,冥皇也不想將這事傳開,而地司殺也的確一直為冥皇保守這一驚人的秘密——當然,冥皇為什麼要為劫域對付戰傳說,地司殺也不得而知,單單這件事情的本身,就已經夠驚人了。

地司殺今天一反常態,把這驚人的秘密向季員略作透露,其中的心理原因,是很微妙的。冥皇改變對坐忘城、戰傳說的態度,從某種意義上說,就是地司殺的失勢,對於地司殺來說,這難免有些失落。在失落之中,他下意識地要用什麼東西來證明冥皇對他的器重,以讓忠心於他的人不失望。因此,地司殺說出了他與冥皇之間的秘密。

他能與冥皇共守這樣驚人的秘密,就證實了冥皇對他的信任。

但說出這一秘密之後,地司殺卻有些後悔了。

如果這事傳了出去,再被冥皇知道秘密是他這兒傳出的,那麼他的處境豈非更加不利?

地司殺的臉上掠過了一層陰雲。

也難怪地司殺變得如此敏感,自從坐忘城一戰之後,冥皇雖然沒有怪罪他的不力,但從此以後就一直沒有對他委以重任,這一次“滅劫”之役中,冥皇先後派出了地司危、天司殺,卻唯獨沒有他地司殺的份,這會不會就是一個不利的訊號?

季員是一個機敏的人,他感覺到了地司殺的煩躁、不安、狐疑,於是趕緊道:“冥皇與劫域之間的事,我季員是無法明白了,想必冥皇必有高明的用意。至於對坐忘城及戰傳說態度的改變,也許是冥皇的權宜之策,今天大人對我說這番話,是對我季員的信任與抬愛,話入我耳中,就爛在肚裡了,決不會傳出一個字!”

地司殺的神色略略和緩了些,甚至笑了笑,道:“我當然信得過你,否則就不會對你說了。”頓了一頓,又道,“今天在天司祿府發生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來日方長嘛。”

“季員明白。”季員應道,心中卻有些意外,地司殺可不是心胸寬廣之人,他很少會這麼輕易饒恕得罪他的人。

傍晚時分,天司祿在獨狼的陪同下,親自來到戰傳說的居處。

一見戰傳說,天司祿便笑容滿面地道:“恭喜,恭喜啊!”以他的地位親自來向一個年輕人道喜,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也是十分難得了。

戰傳說暗道:“難道真的是冥皇要授予我什麼職位了?”口中卻道:“大人說笑了,我何喜之有?”

天司祿道:“戰公子吉星高照,運勢極佳啊。天司殺大人有一女兒,堪稱是絕色,她曾見過戰公子,對戰公子的人品武學都很是仰慕,而天司殺大人也很器重戰公子,他有意要將他的女兒月狸嫁與戰公子為妻。臨去萬聖盆地前,他把這事託付於本司祿。天司殺大人一言九鼎,只要戰公子願意,點一下頭,這事便定下了。”

此時小夭、爻意都在他房中,聽到這一訊息,都有些意外。小夭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天司祿如何看不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