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敢驚動天司危,因為沒有人會預料到將會出現什麼後果。
良久,天司危才抬起頭,道:“將他好好安葬了!”
說完天司危又陷入了沉默之中,他不明白又會是誰在他們的後方做了手腳。他出師至今未能得勝一戰,卻前方和後方都出現了問題,確實使他心情極為沉重。深深的危機感使他不再有出師之際的那種輕鬆,對大劫域之戰決不會像表面上看得那樣簡單,所牽動的將會是整個樂土,甚至是蒼穹諸國
那神秘的劫道人又會是誰呢?
“傳九歌城統領蒼黍來見我!”天司危深吸了口氣道。
“本皇昨夜突有所感。夢天煞東來,紫微北陷。我一直無法悟透是何意思,今天請二位司殺來,便是想為本皇解開此惑。”冥皇語氣低沉地道。
“皇上連日操勞,可能只是勞累所致,不過此象也非無中生有,也可見天煞東來,實為千島盟對我樂土虎視眈眈,而此刻我們兵發劫域。依臣之見,不足為慮。大劫主死於樂土,其四將有三將亡於樂土,即使他們有何詭計也難成氣候,以其兩萬不到的兵力如何能敵我樂土六萬大軍。”地司殺傲然道。
冥皇並不介意司殺的態度。冥皇樂土本以武立國,地司殺乃是徵殺四方之人,性情自然更為豪放一些。
“臣以為,我們此次出兵北征,凱旋而歸是毫無懸念。但同時卻也給了我們的另一個敵人機會,以臣之見,千島盟決不會坐失此機,一定會打我卜城主意。我們必須穩守卜城,不給千島盟可乘之機。
頓了頓,天司殺繼續道:“這幾日臣仔細思量了一下,仍有些話不吐不快!”
“哦!愛卿有什麼話何不直說?”冥皇有些意外。
“皇上此次讓晏聰此子做前鋒,臣覺得值得商榷。此子武功才智確實不凡,但謀略卻似乎仍不足以服眾。另外此刻北方的天氣仍然極寒,我樂土戰士只怕並不適應征戰北方。晏聰做前鋒統領,容易激起劫域之人的仇恨,只會使他們更團結這對我們的作戰極為不利。”天司殺不無憂慮地道。
冥皇眼裡閃過一絲讚許之色,淡淡地道:“天司殺所說也正是本皇所想的!不過我就是需要要劫域人仇恨,那樣他們便會發起更強的攻擊,也可以讓天司危能集中兵力一舉而殲。此次戰爭本皇決不想拖太久,那隻會給本土一些人有機可趁,所以想要速戰速決最好的辦法就是丟擲晏聰這個大餌。我更擔心的是千島盟,今天招你們來,也是想要你們代本皇前去卜城,因為那裡決不允許有半點閃失!”
晏聰的刀無人可擋,像是一道黑色閃電劃破長空,掠過雪幕,帶著濃濃的血腥殺到帥旗之下,那個斗大的“幽”字依然在風裡發出低嘯,但帥旗之下卻空無一人,旗杆之上書寫著:“晏聰絕命於此!”
晏聰真的怒了!他再回頭之時,四面的山雪坡之上全都插滿了劫域的帥旗。
普羅西河邊上的雪全都成了紅血!血與雪交織成詭異的話面。戰爭之慘烈比晏聰所想的更殘酷一些。過河的那活著的數千樂土戰士僅只有千餘人仍在戰鬥,就在他對撲向兩處帥旗之時,他的戰士再次死去了大半。望著那滿地狼藉的屍體,晏聰心頭在滴血,他知道,這所謂的前鋒軍在此刻已經是完全大勢已去。
“啊——”晏聰一聲怒吼。惹萬千驚雷掠過天際,雲湧風動雪亂舞。他的整個身體如同燃起了一層黑火,他身邊的的積雪以驚人的速度化成汽水,近處劫域戰士在那狂野的聲流之下被地震得七竅流血。
普羅西河上的碎冰在聲浪之中相互撞擊,彷彿整個天地也為之沸騰了一般
便在某些方向晏聰聲音越吼越高之時,一道清越的聲音也悠悠地傳出在那驚雷般的怒嘯之中,絲毫不亂。
那些被聲波衝擊得七零八落的戰士頓時覺得壓力一輕!
殺戮依然在繼續,但已經由最開始的弓箭戰變成了更慘烈的血拼。
晏聰的目光投向那聲音傳來的地方,他看到了一箇中年人,一個高大挺拔的中年人,他不由得失聲叫了聲:“冥皇”
來人正是尊囂,他有著與他兄弟幾乎相同的面孔,惹不是仔細看根本就無法分清。也難怪晏聰遠遠一看就以為是冥皇親至。
尊囂的目光遙遙與晏聰目光相遇,在虛空中擦起一道詭異的火花,於是尊囂笑了!他自晏聰的眼裡看出了憤怒、仇恨和困惑
這是一個絕對強悍的對手,而這樣的強悍的對手在心靈之中竟然還存在著這麼多的情緒,這一戰,晏聰未戰已敗!
晏聰回過神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