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剛才上當,但知道督戰之人是劫域唯一剩下的幽將,他心中又大喜。因為如果他能一舉擊殺幽將,使大劫域群龍無首,那就算折損了這幾千戰士,也是值得。所以,他絲毫沒有猶豫,轉身向那帥旗的位置撲去。
天司危望著那漫天的飛雪,本來存在的道路早已不見蹤跡。北方的天空比想象中的還要冷上一些。他依然沒能收到晏聰的訊息,隱隱的他心頭升起一種不祥的陰影。他本想快速行軍,但大雪封山,大軍的糧草完全無法推進。若是強行逼進唯一的可能就是戰士病倒,戰馬凍死。他沒辦法,唯有就地紮營。突然間他覺得無法把握眼前的這一場未知的戰爭。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暗地操縱著這一切,他不過是受著這不可逆轉的力量推著他走向這戰爭的前端。
“報——”一人推開大帳,跪向天司危。
“何事!可是有晏將軍的訊息?”天司危沉聲道。
“稟司危大人,我們自九歌城送來的糧草被人劫走,僅有一人逃出,其餘全都戰死!”那人不敢擔頭看天司危的臉色。但他知道此刻天司危的臉色一定極度難看。
“將他帶進來。”天司危緩緩地道。
“在外面。”那人轉身出了帳外。片刻,一名臉色蒼白如紙,身子幾乎僵硬,渾身全是血跡的人被抬了進來。
天司危眼中閃過複雜之色。他知道此人活下來的可能並不大,能夠在此酷寒中趕到這裡報信,已經是到了極限。
“備火盆。速給他取暖!”說話間他快步走至被抬進來的人身邊,看了一下那幾近死灰的臉。深吸口氣,將內力輸入那人體內急問道:“究竟是什麼人乾的?”
那人精神微微一振,免強撐開眼,見到天司危,竟掙扎了一下,喉間發出一陣咕嚕的聲音,卻讓人無法聽得明白。
天司危附耳過去,那個再掙扎了一下,身子一僵卻已氣息全無。天司危的身子也便保持著那附身的姿態,久久未能直起。大帳之中靜得可怕,像是一呼吸便能將空氣完全撕裂。
沒有人敢驚動天司危,因為沒有人會預料到將會出現什麼後果。
良久,天司危才抬起頭,道:“將他好好安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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