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島盟人,大劫主,劍帛人,還有香兮公主
這些日子來,變故頻頻,冥皇為此而承受了太多的壓力,而這些壓力,不知何時方得解脫。
銅雀館一役,使銅雀館被損毀了不少。不過這幾年銅雀館在禪都掙了個盆滿缽滿,只要沒有遭到毀滅性的打擊,就可以迅速地恢復元氣。
在千島盟人退出銅雀館的當夜,銅雀館年輕而美麗的主人眉小樓就找來了禪都最好的工匠,連夜趕修銅雀館。第三天,一個美輪美奐的銅雀館重現了。
對於一些人來說,銅雀館已成為了他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千島盟之亂的確讓這些人驚出一身冷汗,但他們根本就無法真正地抵擋住銅雀館的誘惑。
在自成一體的樓閣的一間居室裡,眉小樓正慵懶地斜臥在一張寬大的床上,任憑一個約十三四歲的婢女為她輕捶雙腿。
屋內焚著香,一角還燒著火炕,絲毫沒有秋的涼意,眉小樓羅裳單薄,曲線玲瓏誘人。
她微閉著眼,默默地聆聽著銅雀館的歡聲笑語。
銅雀館的女子個個都被眉小樓調教得頗有手段,她們可以讓每一位客人在銅雀館找到快樂。至於這種快樂是真是假,是否過於輕飄空洞已不重要,就像銅雀館中豔女的曲意逢迎、笑顏、承歡是真是假並不重要一樣,重要的是客人心甘情願地為他們所得到的快樂付出了相應的代價,並樂此而不疲。
夜夜笙歌,是銅雀館最貼切的寫照,眉小樓早已習慣。
就像魚已習慣了在水中一樣,只有在銅雀館獨有的鶯聲燕語、燈火笙歌的氣氛中,眉小樓才能感到踏實。
有時,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否有點不正常了。這樣的生活,本不是她所喜歡的
她的真正身份,是劍帛人的眉樓大公。劍帛王親定的“重光四臣”分別為舉父、物要、離遂流、眉琅千,她便是眉琅千的後人。
劍帛是蒼穹諸國中唯一一個讓女人與男人有平等地位的國家——這與阿耳諸國又有些不同,在阿耳諸國中女子的確有地位,但卻不是相互平等,而是凌駕於男人之上。眉小樓的真正名字應是眉樓,一個年輕女孩子能成為大公,在劍帛人看來,這並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自從進入禪都後,眉樓大公就成了“眉小樓”,成了銅雀館的主人。
為了銅雀館,眉小樓傾注了多少心血,連她自己都已記不清了。如今,這一切終於得到了回報。利用來自於銅雀館的訊息,姒伊已成功地自冥皇手中取得聖諭,劍帛人復國大計,邁開了至關重要的一步。
不懈的努力終有了回報,眉小樓當然應該高興才是。晚上她特意讓廚子多加了幾個精緻的菜,還飲了幾杯酒。
酒實在是一種奇特的東西,它常常會使人的思緒變得模糊,但有時又恰恰相反,反而使人的思緒與記憶變得格外得清晰。
此刻,眉小樓閉目養神之際,腦海中清晰地閃過一幕幕往事,無限感慨湧上心頭。
忽聞門外有人道:“館主,外面有人想要見你。”
“不見。”眉小樓慵懶地道,秀眸未睜。
她知道如果是不能不見的熟客,前來稟報的人自會先提及對方是誰。既然未說,來者就不在此列。銅雀館在禪都有今天的這份風光,已不需要對任何人都低聲下氣了。
“可是此人不能不見。”
眉小樓美眸微啟,卻沒有說話。
“因為他是戰傳說。”門外的人繼續道。
眉小樓一怔。
她當然知道戰傳說,因為她是劍帛人的眉樓大公。對於戰傳說,她的確不能不見,因為既然姒伊認定戰傳說為“奇貨可居”,將來定可助劍帛人復國,那麼三萬劍帛人就必須儘可能地為戰傳說提供種種方便,眉小樓也不例外。
戰傳說是為紅衣男子而來的。紅衣男子自千軍萬馬中突圍而出,關於他的種種說法早已傳遍了禪都的街街巷巷,戰傳說很快就知道紅衣男子與千島盟人一樣,是從銅雀館突圍的。
戰傳說一直本能地將紅衣男子視做是千島盟人——連天司殺、天司危也是如此認為。但後來戰傳說卻察覺這事有諸多可疑之處,以他與紅衣男子交手的情況來看,紅衣男子的修為決不在小野西樓、負終等人之下,為什麼後來紅衣男子卻一直未曾出現?就算是小野西樓等人危在旦夕時也是如此。他既然是千島盟的人,何以對同伴的生死置之不顧?以紅衣男子的修為,如果能夠及時出手,也許結局就會徹底改變也未為可知。
而且,紅衣男子突圍之後,禪戰士、無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