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堯師道:“照你看,三宗長此爭鬥下去,最終結局將會如何?”
石敢當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實在不是可以隨便妄下結論的問題,雖然石敢當是希望道宗能佔據優勢,但從如今的局勢來看,卻實是不容樂觀。而另外的術宗、內丹宗也一樣沒有多少壓倒性的優勢。
“那麼你是希望誰能取勝?”堯師接著問道。
這一次,石敢當毫不猶豫地道:“自是道宗。”
堯師喘息了一陣,方輕嘆了一口氣,道:“道宗勝,則意味著術宗、內丹宗敗;而若術宗、內丹宗敗了,豈非豈非就是玄流之敗?唉如今,雖然三宗皆言自己乃玄流正宗,但事實上又有幾人真正記得玄流?”
石敢當頓時冷汗涔涔,暗叫慚愧。
“你也不必自責,為師也是這次受了重傷之後,方有這一念頭。為師只盼日後三宗之中,有越來越多的人能有此念,否則,重現玄流昔日輝煌,只能永遠是痴心妄想,不可能實現!”
頓了一頓,堯師又道:“老宗主天玄老人是為師的師叔,也就是你的師叔祖,他老人家一生從未有親傳弟子,但又有一種說法,說他老人家並非沒有親傳弟子,只不過此弟子有些特殊,因為他永遠也無法擁有內力修為。關於這一說法,想必你也聽說過吧?”
石敢當點了點頭。
“現在,為師要告訴你,此說法是真的。你師叔祖的確有一親傳弟子,名為天殘,論輩分,你應稱其為天殘師叔了。”
第二章 玄門之秘
天殘師叔。
石敢當第一次聽師父提起此人,心頭暗道:“天玄師叔祖為什麼要選一個永遠也無法擁有內力修為的人為親傳弟子?難道這其中有什麼玄機?”
堯師接著道:“此事唯有三人知情,即今日三宗宗主。但連我們三人都未見過這位師弟,只知此人年齡當比我們三人都小,比你也不過只是年長十歲左右,他是你天玄師叔祖在仙化前五年所收的弟子。你天玄師祖叔將玄流門主之位傳於我時,吩咐我無論將來玄流發生了什麼事,都必須做到一點,那就是必須將星移七神訣傳給一個絕對可靠的人!現在看來,天玄師叔真乃天人,他早已看出玄流會有今日之分崩離析,才會說那一番話。為師有負他老人家重託,在他老人家仙去後接替玄流門主之位不過五年,玄流便分裂為三宗了,之後的事,你也知道,三宗內部不斷有衝突,此長彼消,此消彼長”
說到這兒,堯師忍不住一陣劇烈的咳嗽,石敢當忙道:“師父先養著身子,以後弟子再聆聽師父教誨。”
堯師擺了擺手,喘息了一陣,臉上有了不正常的紅暈,他接著道:“為師自知難當大任,所以依你師叔祖所言,選了你將星移七神訣傳之。這些年來,你的星移七神訣修為進展很快,為師很是欣慰,加上你為人正派謹慎,相信很快就能擔當重任了。”
石敢當知道師父對自己很器重,但如此當面誇他卻還是首次,這讓他有些拘促不安,忙道:“弟子只知修煉武學,豈能擔當重任?”
堯師正色道:“為師既已將星移七神訣傳於你,就必然會由你接替為師之位,這可不是為師徇私情。你天玄師叔祖曾留下話,說若干年後,他的唯一親傳弟子將會物色一人,由此人肩負重任,到時此人若來與我相見,我必須將星移七神訣傳之。今日,我將此事告訴你,你要切記切記!”
他一臉肅穆,讓石敢當也不由鄭重不少,趕緊道:“弟子一定不敢忘記!”
“若要做到這一點,首先自是必須真正地掌握星移七神訣,否則又從何談起傳於他人?這正是為師這些年來全力督促你的原因了。”堯師道。
“既然連師父都未見過天殘師叔,那天殘師叔的後人,豈非更無法識出?”石敢當疑惑地道。
“這一點天玄師叔早已想到了。他說前來與我相見的人將帶有一信物,只要見此信物便可識出了。”
“什麼信物?”石敢當問道。
“是一副智禪珠,一副獨特的智禪珠。一般的智禪珠的微盤都是已成型不可改變的,唯有這一副智禪珠的微盤不同,當將微盤的四十個‘同點’、八處‘串點’,以及一處‘重點’、八個被稱為獨點的‘外角’全都擺上智禪珠後,微盤的底部就會自動彈開。”
石敢當由衷嘆道:“智禪珠樂土隨處可見,以此為信物,決不招人耳目。”
堯師點了點頭,道:“他老人家的確高明,如今,為師已猜知他老人家也許在十年前就已推知玄流會有今日之亂了,而收你天殘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