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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臉道:“多謝好意,不過,這麼多年來,沒有你我一樣活得好好的,我想如今我也不需你操心什麼。”

嫵月直截了當地道:“你有今日的修為,一定是得益於《太隱笈》,但你卻沒有注意到在《太隱笈》的最後註明了此書只適於具有火鳳宗血脈之人修煉,如果不採取措施,你將不久於人世!”

歌舒長空以為嫵月只是在危言聳聽,根本不將她的話當一回事,兩人久別之後的第一次相見,以不歡而散告終。

嫵月離去後,歌舒長空冷靜下來,方暗感不妙,立即細看《太隱笈》,果然見到了本該在數年前就見到的內容,頓時大駭!

思前顧後,歌舒長空知道嫵月所言絕非危言聳聽,因為他早已察知《太隱笈》所載武學五行屬火。

就在嫵月出現後,歌舒長空每隔半年時間便會感到體內如有烈焰焚燒,箇中滋味,有如煉獄,且間隔的時間開始逐漸縮短,而每次痛苦的感覺持續的時間則不斷地加長,歌舒長空意識到大事不妙!

他歷經一年多時間,不知以何種手段竟由極北劫域竊得了“寒母晶石”,此時,歌舒長空一心只想著如何保命了。

為了以“寒母晶石”之玄寒之氣鎮住《太隱笈》的五行火氣,歌舒長空設法取得了生活於隱鳳谷中的離崖、鳳夕夫婦二人的信任,並在離崖死後,娶了鳳夕為妻,這樣,他就儼然成了隱鳳谷的主人,開始營建他的地下冰殿。

眼看地下冰殿即將大功告成之時,歌舒長空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一旦他自己隱於地下冰殿後,若有仇敵追蹤至此,那該如何是好?

雖然他在隱鳳谷已立穩腳跟,憑藉他早已有的名氣也聚攏了不少人甘願追隨於他,但他知道,有些真正可怕的對手根本不是這些人所能應付的,比如劫域。

那豈非等於說自己的一番心血很可能會前功盡棄?

就在此時,嫵月再一次出現了。她將那把短劍交給了歌舒長空,告訴他只要將此劍交給道宗今日的宗主石敢當,石敢當就會答應為他做任何事,包括為他守護隱鳳谷,但不可把她當年所嫁之人就是他歌舒長空這一事向石敢當透露。

嫵月對歌舒長空的一切似乎都知道得很清楚——不過歌舒長空對這一點已無暇顧及,他當即想到的是:原來嫵月一直念著的人竟是道宗宗主石敢當!

既然如此,以此劍向石敢當求助,豈非是奇恥大辱?

但生存的慾望終還是讓歌舒長空屈服了,他依嫵月之言找到了石敢當。在此之前,他當然早已聽說過石敢當之名,見面之後,他暗吃一驚,石敢當之消瘦蒼老與他想象中的石敢當實在相去太遠,他弄不明白就這樣一個石敢當,何以讓嫵月念念不忘?

由此,歌舒長空對石敢當又增加了一份怨恨。

向石敢當編造一個謊言對歌舒長空來說並非難事,他稱自己的妻子“西頤”曾在嫵月自尋短見時救過嫵月一命,從此與嫵月結為姐妹,但嫵月似乎一直心事重重,鬱鬱寡歡,身體也每次愈下,兩年前,因為自己一心沉迷於修煉武學,未及時為嫵月進山採藥,西頤只好自己進山,沒料到竟為毒蛇咬傷,毒發而亡,嫵月身體本就虛弱,聞此噩耗,更是雪上加霜,半月後便病重去逝了,臨終前將此劍交與他,讓他若有事需他人相助,可憑此劍見道宗宗主

歌舒長空對嫵月的種種細節無不瞭解,又善於言辭,加上事先與嫵月作了周密商議,不由得石敢當不信。

事實上,石敢當一直對嫵月深懷內疚之情,當他聽說嫵月竟鬱鬱而終時,頓時心如刀割,深信嫵月之所以如此鬱鬱寡歡,定是怨恨自己的無情無義

石敢當怎能對一個已隔世為人的人失信?

何況此人還曾是他一生中的至愛!

從此,道宗宗主忽然不知所蹤,而隱鳳谷則多出一個少言寡語的“石老”

石敢當本該能看破種種假象的,但事實上他沒有。

而今日,嫵月說出所謂的“西頤”其實並不存在,歌舒長空之妻就是她自己時,石敢當頓時明白了一切。

嫵月的意圖已實現了,道宗在石敢當離去之後,日漸混亂,終被術宗、內丹宗有隙可乘,方有今日的後果,可以說嫵月一手導致了道宗的衰滅:從藍傾城對嫵月的態度來看,顯然道宗今日之狀況,可以以名存實亡來描述。

石敢當望著依舊美麗的嫵月,心中一陣陣刺痛,久久吐不出一個字來。

良久,他才吃力地道:“道宗已如你所願,被摧殘成今日之狀,恐怕連藍傾城都已為你們內丹宗所操縱,